南厢房外,温琬坐在树丛间,繁茂的树叶遮住她的身形。
她的目光落在墙根的那名黑衣壮汉手上,麻袋和绳索,竟然打算绑架她这个累赘。
换成温琬,她就直接带着钱财跑路,绑架千金小姐只会暴露行踪。
除非!
杀人害命。
黑衣壮汉用匕首将房门的门闩撬开,门栓落地,发出轻响。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黑衣壮汉屏息听了听,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黑衣壮汉利索推开门,迅速走到内室床前,看向床上的女子。
喃喃自语道:“姑娘啊!你命不好,好端端的作甚要来这吃人的梧桐山庄呢?”
“徐管事下令要你的命,我会让你死的快些的。”
黑衣壮汉用麻袋将床上的女子套起来,绳索封口,然后将麻袋扛起来,快步向外走。
躲在暗处温琬听到对方的自言自语,眸光更冷了一分,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徐管事是谢家的老人,变成如今这般狠毒,着实不能再留了。
黑衣壮汉扛着麻袋出了南厢房,到了一口深井旁,他解开绳索,扛起麻袋对着井口。
女子从麻袋中滑落,掉入水井中,发出落水声音。
在中了药昏迷不醒之后落水,很快会窒息死亡,确实没有承受太多的痛苦。
黑衣壮汉守了一会儿,确认井下传不出任何响动后,他转身离开。
温琬淡淡瞧了一眼水井,也跟着黑衣壮汉离开。
徐管事居住的小院内十几个壮汉高举火把,监督仆人们忙碌的搬箱子。
这些大箱子都是从地下通道搬出来,且重量非常的沉,要四名男子合力才能搬动箱子。
徐管事坐在太师椅中,听到黑衣壮汉的禀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压在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他本想悄无声息搬走所有财务,偏偏上面人下令要了温琬的性命。
说实话,杀掉一名官眷是重罪,他不想的,奈何上面逼得紧迫。
烛火将徐管事的脸照的非常清楚,他的神情温琬能一览无遗。
温琬眯了眯眼睛,站在阴影中,宛如隐藏在暗夜的黑豹,随时出击咬断敌人的喉管。
啊!!
啊!!!
几声杀猪般的尖叫响彻整个梧桐山庄。
四五个粗壮的汉子,毫无形象的倒在地上乱滚乱叫,身体的皮肤开始出现红色水泡。
红肿的水泡渐渐蔓延全身,随着壮汉翻滚的动作,水泡破裂,流出黄水,散发出阵阵恶臭。
徐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到,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发病壮汉前面。
仔细看了看,蹙眉大喊,“去把单柔找来。”
凄厉的叫声渐渐平息,长满水泡的壮汉们躺在地上口中溢出黄水,双眼泛白,小幅度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徐管事站在旁边无能为力瞧着他们断气,气得脸色泛白,他们身上的黄水是有毒的,不能碰触。
“单柔那个贱人呢?关键时候跑哪里发骚去了?”
徐管事怒骂,将所有的愤恨都通过喊叫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