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臭美了。”苏云矢口否认。

“喔？”卫恒语调上扬，“那是谁刚刚对着我表白，说要把我心中的monster赶跑的？”

“那是歌词，我唱得时候刚好瞥了你一眼罢了。”苏云打死不承认。

“那又是谁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失恋了，说真的很喜欢我，离不开我，这辈子只要我的？”

“你放屁。”苏云骂道，卫恒应该是说她前几天喝醉的事，苏云记得自己是哭了，场面一度极为尴尬，她一直不愿深入回忆这一段。眼下见卫恒这么说，但又有些不确定，自己喝醉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难道她真说过？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便又多嘴问道，“我真的说过？”

卫恒破功，笑得欢快，这姑娘真心好骗。

苏云见状，知道自己被耍了：“卫恒！”

“嗯，我在。”卫恒只当苏云是单纯地叫他，嘴角笑意不减。

“你再笑我就……我就不理你了。”苏云暗自懊恼，“我就”了半天，结果就说出这么一句毫无杀伤力的威胁。果然爱情让人愚蠢。

卫恒更是极力憋笑，不住点头：“嗯，好，我不笑了，我最怕你……你不理我了。”卫恒学着苏云的语气。

苏云：“……”她想把卫恒从窗户扔下去。

卫恒忽地俯身，轻吻苏云额头，那种被珍爱被珍惜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苏云愣愣看着卫恒，心就变得柔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那些话就是你的心声，我不过替你说出来了。而且不用不好意思，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多得多。”

卫恒抱紧苏云，心里无声叹息，苏云是他的劫，本来在计划完成之前，他不想说的，但苏云回来了，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半点舍不得她伤心，知她对他还有感觉，他欣喜若狂，见她不理他，大方地祝福他，他又抓心挠肝，浑身不得劲儿。

苏云同样回抱着卫恒，感受彼此的心跳。漂泊了三年的心找到了港湾。

“痛吗？”苏云看着卫恒肿起的脸颊，关心道。

“不疼，还可以再重一些。”卫恒深情道。

“好啊，那你把另一边脸凑过来，我再来一下。”苏云不按套路来。

卫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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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沙发上，依偎着说了许久的话，可不管苏云怎么问，卫恒就是不肯告诉她这么做的原因，只说让苏云等他，一个月为期，到时便会真相大白。

也就是说，苏云要当一个月的地下情人。

“我知道委屈你了，之后要我怎么赔罪都行，要不肉偿好了。”卫恒说着就扑倒苏云。

“喂，你想得美，怎么赔罪我说了算，你这是假公济私。”苏云不停躲着。

卫恒已听不进去，直攻目的地。

俩人正闹着，门外传来说话声。

“里面有人吗？奇怪，这门怎么锁了？”说着又敲了敲门。“哎，你去把钥匙拿来，客人马上要来了，动作快点。”

卫恒方才刚进来时便锁了门，此刻深陷情欲，根本没听进去。

苏云可听得清楚，推着卫恒：“停，外面来人了，说要拿钥匙开门。”

“别管他。”卫恒并不在意，抱着苏云不肯撒手。

“喂。”苏云狠狠掐了下卫恒的腰。

卫恒“嘶”了声，不清不愿松手，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门外便什么声音也没了。

“卫总好手段。”苏云叹为观止。

“贾宴是这会所的股东之一。”卫恒淡淡解释，“行了，这个包厢今晚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了，我们继续？”卫恒说着便要动作。

“我要走了，再不回去他们该怀疑了。”苏云起身走向门口。

卫恒无奈跟着身后。

苏云正要开门，转身道：“你别跟着我，等一下再出来。”

“……知道了。”卫恒顿时觉得憋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苏云开门出来走了几步，回头看，卫恒刚好从包厢出来，便回了头。

等快走到门口，见艾丽从包厢出来，手上拿着大包小包。

“小苏，你去哪儿了？”艾丽脸红扑扑的，又看向苏云身后的卫恒，“卫总，您也在？你们在一块儿的？”

“额，卫总在哪？”苏云往后看，装作惊讶的样子，又装模作样和卫恒打了个招呼，卫恒配合演出。

“我去上厕所了，”苏云回头道，摸了摸自己肚子，“晚上可能吃坏肚子了。”

“你没事吧，严重吗？要不要上医院？”艾丽关切道。

“没事，现在好了。”苏云颇有负罪感，这样欺骗一个单纯的人。

不过，有一说一，她临时反应还挺快，特别是转过头时那个惊讶，十分之自然。

“刚刚和客户打电话，大家散场了？”卫恒道，无形解释了自己不在场的原因。

艾丽不疑有他，又听见卫恒问话，便道：“快十二点了，刚刚好几个老总的太太打电话来催，大家便散了。”

“行，我送你们回去。”卫恒说完率先往外走。

艾丽把苏云的包递给她，俩人挽着肩往外走，跟在卫恒身后，隔着几步路。

“小苏，你有没有觉得卫总晚上很温柔？”艾丽小声道。

“是嘛？不是和平时一样么。”苏云同样小声回应。

“就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估计卫总又谈成一个大单子，心情好吧，还大发善心送我们回家。”艾丽分析道。

苏云便点头附和，也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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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会所，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

艾丽动作迅速地坐上了副驾驶，给了苏云一个讨好的眼神。虽然卫总看起来是温柔了，但她仍是不敢靠近。她也不想把苏云往火坑里推，但让她和苏云坐后排，卫总坐前排也说不过去，便只能委屈下苏云这个“临时工”了。

卫恒很是满意，先上了车，往里挪，给苏云腾了位置。

苏云坐上车后，司机轻声关门，动作迅速地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上路。

“你们住哪儿？”卫恒道。

“南清东路188号，东方小区。”

“我住第一小区。”苏云也说了句。

“那先送我吧。”艾丽道，刚好她离得近些。

车厢恢复安静，卫恒自带消音功能，艾丽和苏云离得远，也不好说什么。

“晚上去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