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苏云要听的可不是这个。

卫恒想了想，把一切告诉了苏云。从庄姜设计害她被杜兰绑走，到庄姜和卫青合作，逼他分手，再到现在的一切。

在他接手卫氏不久后，脑子开始复盘，当日他在杜兰那儿中弹时，仿佛看到庄姜也在。卫青又几次三番想要撮合他和庄姜。

他便着手调查庄姜，结果令他大吃一惊，不得不佩服庄姜心思之缜密。

他便将计就计，开始找记者写他和庄姜的绯闻，也不出来澄清，给庄姜一种朦胧的错觉。卫恒知道卫青自然会推波助澜，这倒是帮了忙，他便顺着他们的意思，筹备这一天的到来。

当一个人开始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梦境时，是不容易醒过来的。庄姜便是如此，她想要和卫恒结婚，这是她的梦。

届时，卫恒亲手打破这个梦，便是对庄姜最大的打击。

同时，也在全世界面前，丢了卫青的脸。

杜兰这边更是不用说，他看女人的眼光实在太差，虽说一切皆因他那位夫人而起，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苏云，落得今日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苏云坐在卫恒家的沙发上，消化卫恒讲的故事。

“你好深的城府。”

“谢谢。”

“……”她这不是夸奖好吗！

“你这样做，不怕你爷爷生气？”

“我就是要他生气。”

“……”苏云无言以对，虽然这样耍长辈玩得不厚道，但苏云暗爽，这老头儿她不怎么喜欢。

“那你这么对庄姜，是不是太残忍了？”苏云也不是圣母心，庄姜对她做的事情不可原谅，但客观来说，用感情去伤害一个人，那破坏力是极大的，会让人崩溃。

卫恒看了苏云一眼没说话，但眼神似乎在说你在说笑吧？

“毕竟她是第一个买你画的人，好歹是你的恩人。”苏云道。

“若不是她曾帮过我，她的下场会更惨。”卫恒有力道。

苏云听出卫恒的杀气，其实她觉得这已经很惨了。

“还有谁说她是第一个买我画的人？”卫恒忽道。

“你说的啊。”苏云指了指卫恒。

“……那是当时编瞎话骗你的。”

“喔。”然后苏云便没了下文，拿过茶几上的橘子开始剥。

卫恒不乐意了，一把拿过苏云手中的橘子：“你不想知道第一个买我画的人是谁吗？”

“是谁？”苏云配合问道，说着又拿了橘子开始剥。

“你还记得当初你被杜兰绑了，我去救你时和你说的那个故事吗？”卫恒提示苏云。

“什么故事？不记得了。”苏云此刻脑子里只有橘子。

卫恒又是一把夺过：“好好想想。”

苏云见状，手又伸向水果盘。

“先别吃，好好想想。”卫恒将橘子扔到一旁，握住苏云的双手。

“要不你再说一次？”苏云是真的不记得了，但还记得听完后的感觉，很开心。

卫恒深呼吸，道：“第一个买我画的人是你。”

还是直说吧，否则以苏云这迟钝的神经，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不可能。”苏云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