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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胜二十场居然会赏龙虎化血丹一枚,还有玄级功法一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重赏!”
“我打听过,以往赵家招募武卫,等武卫入门时最多赏赐黄级上品功法一门,今次的赏赐居然提升了一个等级,这是为何?”
“管这么多作甚,抢到这些赏赐才是王道。”
“不错,龙虎化血丹,是突破命泉境时用的灵丹,能大幅增强血脉本源。”
苍夜感觉四周的新晋武卫在赵安的一番话下已被彻底点燃了激情,一个个目光火热而贪婪,看向身边他人的眼神里蕴含着强烈的敌视,显然对他们来说,夺取二十场连胜,从而获得龙虎化血丹和玄级功法是目前的要目标,原本经过一日接触而稍显融洽的关系登时变得微妙,空气中都可以闻到强烈的对抗和敌意。
“这赵家倒地打得什么主意,居然出如此重的赏赐,岂不是逼得大伙拼命?还有那些青衣小厮,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修为不高却傲气十足,他们究竟怀着什么目的?”
苍夜微微眯着双眼,耷拉的眼睑遮挡住了如锋刃般锐利的目光,心头思绪流转,隐隐有所获,却又想不分明,打定主意暂且观望一二。
“好了,本次分等比试的奖励已经通告给诸位,下面就进入正题,祝各位旗开得胜,获得重赏!”
随着赵安话音落下,演武场中登时炸开了锅,此刻的一众新晋武卫神情激动,再也没有心思顾及演武场四周看台上那些少年男女,而是纷纷抢出,冲向了场中划出的五个擂场。
片刻后,五名外表彪悍,实力强劲的武者就拔得头筹,经过一番龙争虎斗,占据了擂主的位置,等待众人挑战。
这五人的修为都达到了化海境,且实战经验丰富,都修炼了一门强大的战技,只是初一登场,还未显露血脉神通。
苍夜站在人群中,默默注视着场中的争斗,眼瞳中的纹篆疯狂流转,争斗双方的招式,力,气血涌动的方式等等更深层次的信息被窥破了表象后,为苍夜一一所得,并通过运算总结归纳,提升到更高的层次,一旦他们和苍夜搏杀交手,便会在顷刻间被他击中破绽,分出胜负。
更重要的是,苍夜此前伪造身份信息时,说自己修炼了四平棍法,实则这门流传极广的棍法他是来到血狼城后方才研习修炼的,招式虽已纯熟,但实战经验却异常缺乏,此刻借着观看他人争斗的机会,在自己的识海中模拟对上这些对手的场景,以此来丰富自己的实战经验。
在外人看来,苍夜此时就像是一个看热闹的观众,左看看右望望,根本沉不下心,显得颇为轻浮,实则上他却是将每一场争斗都窥到了本质,彻底吃透,总结归纳,并在识海中形成了与自己争锋的场景,来模拟交锋对战。
“这人的实力好强!”
半个时辰后,苍夜将目光锁定在三号擂场上一位体态魁梧,手持一把黝黑无光的厚背长刀的男子,此前他已连胜九场,只差一场便能迈过上等武卫的门槛。
此人刀法凌厉,气势如虹,重达数百斤的厚背长刀被他舞得如像是灯草杆,度极快,令人目不暇接,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越是抵挡,随后的攻击就越是越是刚猛,一刀接一刀,直到将对手彻底冲垮。
先前和他争斗的九人,最多的一人仅仅抵挡住了七刀,最少的一人败在第三刀,且这九人当中实力最弱的都达到了玄关境。
此外,还有一名使枪的瘦削青年同样引人注目,此人面色苍白,似有重病,但枪出如龙,丈二长枪在他手中宛如活物,无论对手是何人,在他磅礴的枪势下,片刻间就被摧枯拉朽的击败。
“喂,好运小子,你怎么不上去,莫非知道自己靠运气得了招募令,是以不敢动手,心安理得的弄个下等武卫了事?”
就在苍夜仔细观察擂场上众人的争斗,看得津津有味时,从身旁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引得四周众人一阵哄笑。
自昨日起,苍夜就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同期的其他武卫所排斥,尤其是先前赵安开出了重赏后,这种排斥就更加强烈。他们每一个都是靠着真本事自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浴血奋战五日,留下一路血骨方才得到这个机会,而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靠着好运蒙混过关,被排斥和敌视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理不理解是一回事,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武者自有一身傲骨,对于这些欺上门的挑衅,苍夜会用铁一般的事实将他们的狂傲打得粉碎。
“我在上面等你!”
苍夜冲这名满脸横肉,气血旺盛,手持短戟的武者笑了笑,挤开围观的新晋武卫,大步向擂场走去。
“他居然敢下场?”这名手持短戟的武者怔了怔,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低吼道,“我就等着一会后像狗一样败下阵来,哼!”
“来者通名!”
“夜狼。”
苍夜将手中的丈八镔铁棍舞了个棍花,轻轻杵在地面,看着前方的对手,平身道,“此棍长一丈八尺,重三百六十斤,雪花镔铁打造,阁下请小心。”
此擂场的擂主已连胜三场,使得一手好斧,昨日在登名造册时也见过苍夜这名运气爆棚的“好运小子”,是以在见到苍夜上场后,心中颇为高兴,觉得对方是来帮自己刷胜场,但见苍夜此刻渊渟岳峙,神态平和,一副高手风范,心头一凛,收起了心中的小觑。
“徐元,此斧长八尺,重一百九十二斤,山岳玄铁所铸,阁下也请小心。”
“请!”
“请!”
苍夜和这名叫徐元的武者之间的交流显得颇为大气堂皇,与别的擂场上照面就出击,犹如生死仇敌相遇般拼杀得你死我活的场面高下立见,是以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便是连看台上那些英姿勃勃的少年男女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此处。
“那个人是谁?”
“谁知道,一个注定炮灰的家伙。”
“找人来问下。”
很快这些少年男女就打听到了苍夜的信息,听闻他不过是靠着运气躲过数日的血腥厮杀,也便失了兴趣,除了偶尔两三个觉得有趣依然关注以外,其他人都把目光投放到了另外的擂场上。
“轰~”
擂场中,徐元暴起难,血气翻涌,周身光亮大盛,霞光散漫间有一座座血色大门隐没其中,透着亘古的沧桑,在他小腹中一片神海绽放着万缕辉芒,一股股如潮似浪的巨响震耳欲聋。
九尺大斧高高举起,其上蕴含的恐怖力量将空气扭曲,刹那间,似有一座巍峨大山横亘在此间,承天镇地,厚重磅礴的气息四下狂涌,斧刃的锋芒若一道劈天斩地的道痕,堂皇正大,却难以抵抗。
这一斧劈下,简简单单,没有丝毫花哨,却让人心中难生抵抗,这是天地的道痕,是天与地的印记,渺小的凡人又如何能抵挡,拿什么抵挡?
“山岳斩!”
“来得好!”
苍夜大笑,气血澎湃翻涌,四溢的精气冲天而起,在其头顶铸成一杆猎猎大旗,红黑交织,神曦流转,其上更有一头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的黑蛟闹腾其上,一股战天战地的疯狂战意冲霄而起。
他满头乌无风自动,浑身气血搬动间,传来长河大江的滚滚潮浪声响,整个人如同一尊神炉,磅礴疯涌的气血几将空气都点燃,四周的空气被扭曲得彻底变形,依稀间现出了一尊傲视天地的神祗幻象,开口一啸,便是一片天惊地骇。
丈八镔铁长棍猛地一抖,迎着劈落的大斧正面迎击,这一棍中正平和,仿似一个初学乍练的稚童,却又饱含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竟无视前方那一座宏伟的巍峨巨山,径自点在了斧头与斧柄的交接处。
登时,那蕴含无匹劲力的一斧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那几可劈开山岳的力道疯狂泄出,霎时间,便泄去了实质,仅留下徒有其表的一层,被长棍上劲道轻轻一磕,就偏落开去。
“这不可能!”
徐元只觉先前一击是他有史以来最别扭的一次,难受得让他几欲吐血,尤其是见到对手仅仅一个中平棍后,自己蓄力一击便随即破开,正待再度反击,就见眼前一花,咽喉处传来一阵冰凉。
一根丈八雪花镔铁长棍已然抵到了自己的喉部,其上传来的寒冷深入骨碎,让自己一颗火热的心刹那间都成了冰凉,棍上繁复的花纹这一刻仿似一张张笑脸,在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败了,就这样败了,连一招都没过就败了,这个结果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预估到的。
化海境武者一招之间就败给了一名换血巅峰的武者?在这场比试前,便是连傻子都不会相信,但这一切却都生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由不得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