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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二十五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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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

她发现孟思维好像掌握了她说过的套路精髓。

然后觉得去也蛮爽的。

有些人只敢在小群里嘴,敢当着人的面逼逼吗。

到时候别还拉着孟思维要合影就搞笑了。

钟意想起那场面忽然搓手手期待地兴奋:【去!】

决定去同学会的要跟班长私聊报个名,孟思维和钟意报完名,钟意又忽然想起什么:【你说裴忱会去吗】

由于孟思维跟裴忱多年后成了室友,两人最近聊起裴忱的次数不低。

如果说孟思维是红了以后才变成人人都记得有这么个同学的人物,那么裴忱应该是不论红不红,提起高中生涯,大家都会首先记起的人物。

毕竟很少有人会忘了自己学生时代班里的第一名是谁,而他们班这个第一不仅班级第一还年级第一区第一,外加长得好看,保送。

孟思维这才想起裴忱好像也在他们的班级微信群里。

钟意:【我猜他不会去】

【毕竟他好像混的不是很好的样子】

【你知道,现在的同学聚会又称攀比大会。老实巴交.jpg】

作为室友,孟思维被钟意问到后,仔细思考了一下裴忱去周六同学会的可能性。

裴忱是高二下学期才转来班上的,在班里大多数时候独来独往,不跟男生成群结队,似乎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孟思维当年每天坐在后排看他背影的时候就觉得,裴忱跟他们班格格不入。

一个当年就游离在所有人际关系之外的人,多年后怎么可能还愿意继续维系这些关系。

只不过正当孟思维思考裴忱去同学聚会的可能性的时候,钟意又发了消息过来:【你知道我刚才在那个小群里又打听到什么吗?】

孟思维回过神:【什么?】

钟意:【你知道裴忱的大学专业学的是什么吗】

孟思维:【嗯?】

钟意:【他学的法律】

孟思维在看到法律两个字后吃了一惊。

虽说现在就业形势严峻,很多法本学生毕业也没从事相关行业而是改行,或者直接走上了考公考编的路,但是裴忱读的是国内最顶尖大学的法律,在业内这文凭含金量应该没有比他更高的。

钟意:【震惊一百年吧,如果是天坑专业就算了,你说好好的p大法律高材生怎么沦落到跟你合租卖保险】

孟思维:【谁跟你说他卖保险了】

钟意:【不是你说的吗,西装配皮孩,不是卖房子就是卖保险】

孟思维:【……】

结束跟钟意的聊天,孟思维努力消化着裴忱大学专业竟然是法律这个事实。

而且是顶尖大学的法律。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或多或少遇到些法律问题,事实上只要家里亲戚中有一个是学法律的,这一生便极大可能会面对亲戚朋友们数不清的法律问题咨询。

孟思维前一阵也咨询过律师。

为她延期不交房的房子。

只可惜她咨询了好几个律师,收到的答复基本都是模棱两可,说主要就是看当初和开发商的合同怎么写,还有一些不可抗力的政策,并且业主起诉开发商成功的案例极其少见,等她想再继续详细问下去时,咨询时间已经到了,继续问下去要加钱。

c市律政行业的收费普遍不低,尤其是对比于c市的平均工资而言,普通人想打个官司,很多都死在前期的律师费上。

并且孟思维在咨询期间发现这行业好像良莠不齐,看起来高大上履历完美的人实际给人感觉空无一物只催着交钱,同一个问题,不同律所的人给出的答案南辕北辙,导致她甚至一时不知道该听谁。

孟思维默默走出房间,去厨房里倒水。

裴忱在阳台晾衣服。

孟思维接了一杯水在厨房喝着,等到裴忱晾完衣服经过时,叫了他一声:“裴忱。”

裴忱停下来:“嗯。”

孟思维对他笑了笑:“你看到我们班群里的消息了吗,周六同学会,你去不去?”

裴忱似乎还没看到班群里的消息,又或者说他应该懒得看那个群里的消息,听见孟思维问起,沉静两秒,答了句:“不去。”

“哦。”孟思维点点头,闲聊的样子,“好多同学毕业后就没见面了。现在五花八门做什么的都有。”

裴忱对着跟他闲聊的孟思维,等她继续说下去。

孟思维扯完旧事,终于试探问出口:“还一直没问你呢,你大学专业学的什么呀?”

裴忱答得直接:“法律。”

孟思维在心中悄然点头。

钟意的消息是真的,裴忱也没随便糊弄她。

得到答复过后,孟思维绕了半天,终于绕回她的真正主题,她看着裴忱,问的小心谨慎:“那我有点法律问题想咨询你一下……行吗?”

知道法律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白嫖咨询,她赶紧又补充:“我不是白问,你是怎么收费的,或者说你的收费标准是什么?按小时吗?”

相比于那些事务所里良莠不齐给人感觉不怎么靠谱的律师,作为曾经的同学,孟思维对于裴忱的能力几乎没有任何怀疑。

只是不知道裴忱愿不愿意接受她的咨询,不愿意就算了,如果说愿意但咨询费又开的高于市场价太多的话,基本也是变相的拒绝。

裴忱面对正捧着水杯紧张等待的孟思维。

然后他回答说:“可以。”

“按小时收费,一小时……一百。”

孟思维在听到这个收费标准后先是一阵意外的惊喜,随即又犹豫着开口:“是不是……太低了呀。”

她之前去律所咨询最低收费都是每小时五百起,上千更是常见,就连实习生都得三百。

裴忱:“因为我现在没有从事律师行业,所以不能保证对你咨询的问题都能有效解答。”

原来如此,孟思维听后忙点头:“那好。”

她发现自己对裴忱就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即便没有从事律师,他现在就是去卖房子卖保险卖炸串,在她心里都比那些律所里催着交钱的人靠谱多了。

裴忱:“是什么问题?”

孟思维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水杯。

她立马转身在碗柜里取杯子:“我给你倒点水,我们坐下聊。”

孟思维给裴忱也冲了一杯她自己的蜂蜜柚子茶。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在得知孟思维要问的是房产问题后,裴忱要看一下她当时买房的认购书和房产合同。

孟思维忙不迭回房间去给他拿。

“这里。”孟思维把自己当时买房签的所有合同全都给裴忱抱了出来。

裴忱接过来,又回他自己房间去拿出一支铅笔和一块橡皮。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孟思维把手机开了计时器,放在茶几上面。

裴忱低头,认真看她的购房合同。

孟思维安静等着。

她知道这个看合同的时间也是计时要钱的,之前律所里有的律师一个小时连合同都给她看不完,到时间立马合上合同提醒时间到了。

孟思维发现裴忱看合同的速度很快,不时会用铅笔在她合同上做些极轻微的标记。

她想看看裴忱做标记的内容是什么,然而两人之间坐的距离并不近,隔了差不多半米。

孟思维伸着脖子也没清楚,对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缓慢挪动身体,无声坐得近了一些。

只不过她刚挪好距离,身边的人停下看合同的姿势。

裴忱扭头看向正往他身边坐的孟思维。

孟思维猝不及防对上裴忱的眼睛,慌忙开口解释:“我只……”

裴忱打断她:“坐过来吧。”

孟思维:“唔?”

裴忱直接把合同拿到两人中央。

孟思维看到裴忱身边的位置,依言坐过去。

两人的胳膊在坐下时轻轻蹭了一下。

孟思维抓着沙发,跟在身边看裴忱认真阅读那些合同上的条款。

裴忱一边看一边问:“是延期不交房对吗?”

“嗯。”孟思维忙点头,“合同上是去年交房,现在都过期一年多了。”

“之前去售楼部还有人,最近去售楼部连人都没有,电话也打不通。”

她说这些时听起来莫名像小孩子告状。

普通人在碰上这种问题时往往极为无助。房子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却有数不清的人在上面被坑的头破血流。

裴忱很快看完合同,放下铅笔,面对孟思维说:“购房合同注明如果不能按时交房有三个月的谅解期,但现在的时间显然已经超过三个月。”

孟思维:“嗯。”

这些她都看了的。

裴忱:“你的合同里只写了买方需要承担百分之十的违约责任,但没有写明卖方的违约责任。”

孟思维立马答:“对。”

她说起来很生气,开发商利用大众法律知识欠缺并且购房需求强烈的心里,在合同里只写了买方的违约条款,根本没有写卖家的违约责任。

据说当时有稍微懂行的业主看出来想要加一个补充条款,全被开发商拒绝,说都是统一模板,您大可以不买,霸王至极。

裴忱又翻了翻合同,解释:“不过这个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虽然你跟开发商的合同没写,但我国合同法和商品房买卖合同纠纷解释里都有注明,除不可抗力因素外,开发商预期三月以上未交房,应该按照一定比例对购房者支付违约金或做出赔付,如果再次协商无果,购房者可以要求终止合同。”

孟思维一听合同没注明也能要求赔付:“真的?”

裴忱:“是的。”

“这是法律对于相对弱势群体的保护,只是一般来讲,购房者和开发商的官司将会比较难打,因为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相较于开发商,购房者都是势单力薄的位置。”

孟思维听到这里后又耷拉下脑袋,极为泄气,甚至像自言自语般地问了句:“那怎么办?”

她知道这种官司肯定不好打,否则市面上也不会那么多烂尾房,以及迫不得已住进烂尾房的购房者。

裴忱看到孟思维耷拉下的脑袋。

她扎了个丸子头,这个距离可以看到她头上很多毛茸茸的碎发,耷拉脑袋的时候,睫毛在她眼下挡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此时的她整个人仿佛都被笼罩进一片惨淡的小云朵里。

裴忱喉结微动,又开口说:“我不是专研房产纠纷这一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对这方面比较有研究的朋友。”

孟思维听后又噌地抬头。

裴忱相关的朋友……

不用想也肯定都是p大那些厉害得不得了的法律高材生。

孟思维脸上露出喜色,只是忽然又犹豫:“那……”

裴忱知道她想问什么,看了眼她手机上秒数正不停变化的计时器:“只是朋友间顺口帮你问一句,没到正式咨询打官司的程度,用不着给钱。”

虽说只是顺口问一句,但孟思维已经极为感激,用力点头:“谢谢!”

裴忱轻轻“嗯”了一声。

……

孟思维开心到第二天就把自己昨晚跟裴忱咨询的事情打电话给钟意说。

相比于孟思维的激动,钟意的态度显然要理智点:“裴忱……行吗?”

“他都说了他现在没有从事律师工作,收费都只敢收你一百块一个小时,你还这么信他的?”

“学习好也不代表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就好啊。”

孟思维面对钟意的唱衰噘了噘嘴:“那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去咨询的那些律师,给我的感觉都不如他。”

“这样啊,”钟意笑了笑,“行吧。”

“反正也不贵。”

孟思维:“对啊。”

她挂了跟钟意的电话,马帅刚从外面处理了点事情回来,看到办公室里喜笑颜开的孟思维,问:“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孟思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没什么,私事。”

马帅也不多问,他明显有更有话题的事要说,滑着转椅到孟思维身边:“我刚才去了趟刑侦。他们说上次那个无头女尸案最近开庭了。”

孟思维:“真的?什么时候?”

马帅:“就昨天,犯罪嫌疑人一审死刑。”

孟思维听到死刑后点点头。那起案子作案动机恶劣作案手段残忍,死刑是最应该的结果。

马帅:“我跟你讲,刑侦的哥们儿不都说那犯罪嫌疑人被抓的时候一直毫不悔改猖狂的很嘛,据说昨天上了法庭都嚣张的要死,一开始还在那里狡辩呢,说要闹到最高法院去让你们这群人全完蛋,结果,你猜后来怎么着?”

孟思维:“怎么着?”

马帅噗嗤笑出来:“结果最后被公诉一条一条问的哑口无言,还没宣判就吓瘫在了当场。”

孟思维听后有些惊讶,感叹:“厉害啊。”

她见过很多被抓捕后仍旧态度嚣张狂妄,没有丝毫悔改之心的罪犯,这些人往往会在最后法官宣布审理结果,发现真的要受到法律制裁时才有点畏惧之心,而有的甚至在听到宣判结果后仍大闹法庭说不服,对法律的蔑视让人心惊。

昨天那在刑侦队都一致被认为态度嚣张难以审讯的犯罪嫌疑人,开庭后还没宣判就直接被检方公诉问得瘫软,这显然全是检方的功夫。

于是孟思维此时不得不佩服那帮相较于他们主要负责羁押逮捕的公安,那些动嘴皮子更多的检方。

马帅拍大腿:“就那检察官,刚调来的,据说一句一句,一条一条的问,每一个字都击在嫌疑人心理防线上,牛逼死了。你从前是长宜中学的对吗,我听说他好像还是你们校友。”

孟思维:“校友?”

马帅:“对啊,我不是一直跟你说姓裴吗,这次终于问到了,叫裴忱。”

“你快记一记,你们当时学校里有没有个叫裴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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