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阳扭过去了头。
“我知道我好看,不用你这个哭鼻子的人说。”
但是还是想呛这个人一句,反正夸过她漂亮的人可多了去了,不稀罕。
“你没看到,就不要瞎说。”
“行行行,没看到,所以你真的不自己去洗澡?”
顾北阳感觉身上一轻,微生皆空应该是坐起来了。
“不去。”
“那可就别喊我了,我救不了你。”
“还有你的承诺,可别忘了。”
反正当时也只是让她救一下,她伸手了呀,没成功也不能怪她。
“说的什么啊?在他房间里呆这么久。”
结果出来就被祁元问了一句。
这家伙不是在写作业吗?看她干什么。
“好好写你的作业,我能在他房间里干什么。”
“谁知道你呢,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祁元哼了一声继续低头跟他的作业奋斗去了。
顾北阳路过一看,竟然是今天他们的考试的试卷。
“怎么说?你成功了?”
“当然没有,一会还得你们出手。”
南门笑着点了点头,这个结果是早就预料到的了。
打心里他就没有想过顾北阳能成功。
“没事,这是他老毛病了,不怪你。”
“今天考的怎么样啊?”
南门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地,示意顾北阳可以坐过来。
可是顾北阳却还是坐在了单独的小凳子上。
这一举动不禁让南门挑了下眉。
现在失忆了的顾北阳相处下来可真是让人舒服。
这要是之前,不等他说就巴巴的凑过来贴他了。
现在都招呼了,竟然都不过来,反而坐在了别的地方,保持了距离。
“还行吧。”
“就你?还行?你能离开倒数后五名我们就烧高香了。”
“祁元!”
顾北阳也没忍住,扭过头来瞪着祁元。
这小子真的跟她很不对付。
但是又想到了学校里的事情,硬是把心里的火气给憋下来了。
估计这小子心里比较敏感,那些人说话不把门的,说她的时候顺道把祁元带上了呗。
不高兴了好久了估计。
就算是现在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不然她也不会就这么威胁一句名字就住嘴了。
“好了好了,你俩还是同班同学呢。”
“以后顾北阳就算从头来了,那些之前学的估计也不记得了,你到时候帮帮她。”
“切,谁稀罕帮她。”
南门赶忙用眼神制止祁元还想继续说话的架势,这两个人要是掐起来了,又得是一大场乱子。
之前也闹过,别看顾北阳这人个子小,动静闹起来却不小。
砸了不少东西。
也不知道什么家庭,养成的这样一个不好的习惯。
“之前的事情,的确大家都不是很喜欢你。”
“但是我说了,现在是重新来过了,慢慢的大家的关系都会好起来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练习?”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个南门好像总是把她当小孩子哄,莫名慈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但是面对这样什么都不表露出来的人时,顾北阳反而容易紧张。
因为看不透这个人。
“什么时候都行,现在也行。”
也就十多天了,真的来不及了。
她为了出任务稍微接触过一点舞蹈,但是不知道这个身体的协调性行不行。
毕竟之前不是她使用的。
一直到现在,顾北阳还是在有些时候能感觉到跟这个身体有些不合,有些时候身体还是会不受意识控制。
“那好,跟我来练习室吧。”
来到了三楼才发现,这公司是真给这个团花了钱了。
刚出道就住这么大的别墅,三层楼外带一个小花园。
三楼是一整个超大的练习室,设施齐全,整面墙的镜子,灯刚打开的时候还闪了一下顾北阳的眼睛。
“喔,好大啊。”
“是啊,来,活动一下,咱们就开始。”
说完,南门就在顾北阳吃惊的眼神中直接上了把杆,开始活动自己的筋骨。
这......
这家伙没有骨头的吗?
明明看着手上这么多青筋,竟然这么软的吗?
“嗯?你也学着活动一下,不然可能会容易扭到筋。”
见顾北阳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南门好心的下了把杆,推着顾北阳靠近了那排锃亮的杆子。
“我帮你压,没事,之前我兼职过舞蹈老师。”
“放心吧,不会把你搞出问题的。”
“不是,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我的筋是不是很硬。”
这个南门还真的不知道,他也没有压过顾北阳。
“不行不行!疼疼疼!”
果然跟预想的一样,原主顾南月就不会跳舞,自然不可能去拉伸什么的了,筋肯定很硬。
但是这份疼,现在是她来承受啊!
“等一等,我缓一下再继续。”
“缓不缓都得疼这么一遭,你这筋真的硬啊。”
手上却没有想松开的意思。
依旧摁着顾北阳的后背和肩膀。
就算是压不下去,最起码也得这样保持一下才能有效果。
“不行,疼!”
好久都没有这么疼过了,疼到灵魂里的那种疼,疼到灵魂都想钻出去跑掉。
“没事,你这还有潜力,适应了还能再下压点。”
“不行,不能再开了。”
我的天,要是早知道南门是个会要求柔韧性的老师,她打死不跟南门学啊!
南门是官方ace,但是一般在舞台上担任的都是些领唱,领舞,或者是一些高难度的杂技类动作。
闵灭是主舞定位,舞蹈肯定也很好,那她肯定宁可跑过去跟闵灭撸铁!
这拉伸实在是疼的她人都谢了。
“你可以的,我们慢慢来。”
“放松,你太绷着了。”
这么疼,鬼能不绷着!
“是你用太大力了,你轻一点。”
顾北阳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让南门收点手了。
她不扛了,扛不住了。
“你们干嘛呢!”
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闵灭瞪大了眼睛瞧着练习室里的两个人。
却发现两个人只是在拉伸而已,才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你个大男人压个腿,哼哼的这么奇奇怪怪。”
“我差点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