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周波?”
凤长璃冷睨了我一眼,眼珠无比淡漠:“为什么不知道?周波要是没被黄大仙吃掉也该出来了不是吗?”
他的语气夹杂着明显的不善和寒意,仿佛我们正在提到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周波把他怎么了?
“不对啊、凤长璃你认识周波?”
他扫了我一眼冷笑一声:“周波长周波短,你跟他很亲密吗?”
我嘴角抽了一下:“哪里亲密?我总共就提了这么两次。”
“两次还不够?”他冷冷的斜视着我用命令的语气道:“你还想和他长相厮守不成?”
“……”我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他这么个牛高马大、男性气息强烈的大男人怎么跟个吃醋的小娘们一样儿?
偏偏我是敢怒不敢言,从容地露出一个十分好看的笑容坚定地摇头:“不想。”
看我如此配合,他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脸上的不悦稍微缓解了一点。
“长璃你怎么认识周波?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继续问道。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吗?谈了一年的男朋友是什么来路自己都不清楚。眼神也不好,非在几十亿男人中找了一个最差的。”
他冷峻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嫌弃和鄙夷的表情,语气满是嘲讽。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我也觉得自己的眼光不行,下次我非得挑个好一点的。”
话音刚落就收到了他的一记冷眼。
他眸中闪过寒光冷冷地道:“放心,你剩下的寿命没空换男友了,下辈子吧!”
嘿!
就不能不提这档子窝心事吗?怎么尽挑戳我心窝的话来讲?
我磨了磨牙,在心里诅咒他喝水胖十斤,呼吸胖十斤,晒太阳胖五十斤。
我和他一起找到了周波家,周波并不是本地人,他是外地的,大学毕业以后就在这边找了工作稳定了下来,目前为止还没有买房,他所居住的房子也是租来的。
因为他条件不是很好的原因苏瑶提醒过我,说他有可能是看上我家的钱了。
不过我家都破产了我也没往这方面想,我唯一的车是我高考结束后我养父沈章送我的,还值个五六十万。
出租屋的房门紧锁,我略施小伎俩打开了门。
看到我熟练的动作凤长璃皱起了浓密的眉毛,很是困惑地问:“你这是往哪里学的?”
“是和开锁师傅学的。”
“学这个干什么?”
“小时候我妈老是把我关在小黑屋里,里面有口棺材她就让我睡在里面,我很害怕,所以从小就喜欢盯着锁研究。可是自己研究还是不行,我后来就找了个厉害的师父学了一把,这样我就可以悄悄溜走。”
我说完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十分深沉复杂,我害怕他误会点什么赶紧解释:“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和你保证我虽然会开锁,但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不用和我保证,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只是以前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过?”
嗯?
我有些迷惑的看向他:“你不是说我们以前不认识吗?”
他眸色动了动,开口冷声说道:“我说的是这些天。”
“这不还没有找到机会说吗?哪能刚认识就什么都告诉你?”
我说着推开了门,刚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和作呕的垃圾味。
我捂住了鼻子推开了房门,紧接着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这是进了垃圾窝了吗?周波家里被子发黑发霉,地上到处都是矿泉水瓶和啤酒瓶,还有很多零食泡面。
“啊、老老老、老鼠!”
我一开门地上就有老鼠快速地游过,我吓得赶忙抱住了凤长璃,双腿夹住他的腿死活不敢下地。
我发誓我不是装的、我真的特别怕这玩意儿。
凤长璃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带着我逃离了周波家里。
这周波平时看着挺干净勤快地,怎么背地里这么邋遢?
我从凤长璃身上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特别难受,要不是没吃什么东西我真有可能当场吐出来。
凤长璃见状露出了嘲讽地表情。
“这就是你选择的男朋友?幸亏你跟他没感情,否则嫁给这样的男人有你受的。”
我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没感情?”
他冷嗤一声:“但凡你跟他有一点感情他都不可能活到今天。”
“你这话意味深长呀,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什么?你是不是背地里一直盯着我?所以我和周波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
要不然黄大仙跟我回家的时候他怎么这么及时的出现并阻止了一切?
虽然他原本监视的可能不是我,而是他的未婚妻女鬼昭,不过也能说明在这之前他就认识我了吧?
他冷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一脸不耐烦道:“啰啰嗦嗦做什么?你更年期提前了吗?还找不找周波?”
“找啊,可他现在不在家里,我们去哪里找?”
“去他老家,不然你指望他自己来找你?”
我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我把车开出来准备出发,他拉了我一把让我坐后面。
“为什么?”我问,有点儿没明白过来为什么。
“你想疲劳驾驶?昨晚上一夜没睡还想开车?到后面休息去,到目的地了我会叫醒你。”
他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打开后车的门将我塞到了车上。
我意外地发现椅子上居然有一床小毛毯,我很确定我车上是没有这个东西的,所以……这是凤长璃准备的?
我把毛毯打开,探了个头伸到前面问:“毛毯你特意准备的?”
“不然呢?指望周波给你准备?”
我脸上的表情有瞬间僵硬,好像现在说啥他都要扯上周波。
我自讨没趣地躺下,识趣地不再多说一个字。
别说、毛毯真暖和,我一躺下就睡着了。
大概几个小时以后到达了目的地,凤长璃把我叫醒了。
我睡意朦胧浑身疲惫地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也顾不上形象了。
凤长璃见状给我开了瓶水,我接过发现是温热的。
这男人一天到晚拉着个脸,实际上特别的心细。
我喝了水精神有所缓和。
“做梦了?”他问。
我刚想点头又猛地摇头。
“没有,没有做梦,什么都没有。”
不能说实话,万一他又问我是不是梦到周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