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安逸与济公两人拼酒,随着时间推移,酒楼中来吃饭的越来越多了,不仅如此,两人桌前的酒坛也越来越多了,满满的摆了一排。这让酒楼中不论店家食客、先来的、后到的,都是震惊无比,骇然的盯着两人观看。
“王兄,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大肚子,难道就不怕撑破了吗?”一个人小声对同伴问道。
王姓同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们且不去管他,今天正是科举之年,你我还是赶紧吃饭,吃完了去温习功课吧。”
“也好,只不过……唉……听说今年科举是由房大人监考,其乃秦相一派,此非我寒门士子之福啊!”
“黄兄慎言……”
两人声音极小,没有任何人听到。而在两人旁边一桌有老少爷孙二人,孙女好奇的瞪着一双大眼睛,对身旁老者问道:“爷爷,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妖怪啊?”
老者脸色一变,慌忙捂住孙女的嘴,偷眼一打量,见安逸二人没有注意自己,才不由松了一口气,小声训斥道:“莲儿,不许胡说,如果被他们听到了……你……算了,赶紧吃饭,吃完我们赶紧走吧……”
“哦……”小姑娘老实的答应一声,但一双大眼依然时不时的瞥向安逸三人。
像这样的交谈还有很多,只不过大家都怕惹上麻烦,声音压的极低。但即便再低,以安逸二人的修为,又如何能够逃过他们的耳朵?
安逸扫了一眼细声交谈的众人,对于他们的“妖怪”之言。心里没有丝毫怪罪,摇摇头,对对面济颠笑道:“疯和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若不然怕是还要惹上一些麻烦。”
济公虽然疯疯癫癫的。但也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道:“也罢,今天就先喝到这里,接下来我们就去给董老头找闺女,省得他一直惦记!”
董士宏在一旁听言,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早就等的着急了。又加上被这么多人看着,浑身可说是无比的别扭。若不是指望着安逸他们帮着给他找闺女,他早就跑了。此时闻听两人终于说要走,紧忙就站了起来。但不料济公这时忽然一摆手,说了声:“且慢!”。然后将腰间葫芦摘下,叫小二道:“小二,给和尚我打满这葫芦酒来!”
小二远远答应一声,一路小跑过来,接过济公手中葫芦,然后又一路小跑回去,到酒柜前给济颠装酒。
安逸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却不知道这济颠是个什么心思。但不一会儿。忽然一声惊呼从酒柜前响起,安逸转头看去,只见店小二此时正跟掌柜的说着什么。两人满脸惊疑,在他们之间,正摆着济公的那个葫芦。安逸心下一个念头转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济公那个酒葫芦是灌不满的。
果不其然,在他脑海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后。那边掌柜的又对小二说了什么。小二却一阵摇头摆手,看着济公满脸兢惧。掌柜的脸色一黑。大骂两句,小心翼翼的捧起葫芦。向安逸他们走来。
走到济公面前,老掌柜满脸哭丧,道:“大王,爷爷,您就饶了我们罢,我们小本生意,赚不得几个钱,您这葫芦我们装不满,求求您慈悲慈悲,这顿饭钱我们也不要了,您们快些走吧!”说话间,明显是把安逸他们都当妖怪了,不然怎么会出来句大王。
安逸在一旁看的失笑不已,济颠也是大笑,道:“老掌柜莫要着慌,和尚我是灵隐寺道济,不是什么山大王,更不是什么妖怪,这顿酒钱你就先记下罢,等和尚我有了钱再还你。”
老掌柜也不知真假,“哼哈哼哈”也不说是与不是,随口应付着,只盼着他们快些走了。
安逸微微摇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道:“疯和尚,再不走可就晚了,大晚上去人家拜访,可不一定见不见你。”
董士宏一听,面露焦急之色,想要催吧,他现在对他们也有点怵,所以只好可怜巴巴的望着道济。
济颠僧一咧嘴,道:“也罢,和尚我就不跟你们做耍了,董士宏你也别着急,我们现在就走。”说着,把葫芦接过来往腰中一别,却见安逸已经起身向外走去,当下晃悠晃悠跟上。
出了酒楼,这次又换成了安逸打头。想是济公想要看看他的道行,是不是真的算出了董玉儿的所在。
安逸却丝毫不怵,读原著时他就已经清楚,这董玉儿眼下在赵文会家,至于赵文会家怎么走,那就更简单了。
人道之书中有周易一篇,而周易作为中华众经之,在哪个古代神话背景的世界都是通用的。所以安逸当即以姓名起卦,姓的笔画数除以8的余数为上卦、名的笔画数除以8为下卦,最后得出天泽“履”卦,泽为主,为兌,为正西,所以赵文会家当在西方,天为客,为乾,为父,是以当遇老者为止……
安逸一边推算,不一会儿到了一条巷内。这时正好有一褐袍老者从几人身旁走过,安逸他脚步一顿,抬向前一望,见路北有一座大门,门内站着几十个家人,门上悬牌挂匾,上书赵府二字,他心知已经到了。
这时济颠走上前来,满脸油污也看不出是何表情,对安逸笑嘻嘻道:“道士,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安逸呵呵一笑,没有说话。济颠又转头对一直跟在后面的董士宏道:“董老头,你要想见你闺女,你就在这站着,一会儿有人出来问你生辰年岁,你可就说。只要你说了,我今日定叫你父女见面,骨肉相逢。”
董士宏迟疑的看了济公一眼,之后却转向安逸,等着他话。
相比于济颠来说,董士宏还是更愿意相信安逸的。毕竟就卖相上,安逸就把济公落了不知几条街。
济公见此也不生气,同样把头转向安逸,想看他是个什么意见。安逸当然不会继续沉默,笑着对董士宏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济颠的意见。之后两人把董士宏留在原地,结伴向赵府去。
刚一到赵府门前,安逸两人还没走上台阶。里面有门房看到,走出来问明他们来意。
济颠道:“我听人说,贵宅老太太身体病重,恐怕要死。所以我特意前来见见你家主人。给老太太治病。”
门房是个四十来岁的老者,一听济颠所言,摇头道:“和尚,你们来得不巧。我家老太太确实因我家小主人病重,心疼孙子急上了病来。但此刻我家老爷未曾在家。而是去了苏北山苏员外家,他家也是老太太病了,请一位名叫李怀春,绰号赛叔和的名医。听说此人精通歧黄之术,我家主人刚刚去苏宅请他,还没有回来呢……”
正说着,忽然有一阵马蹄声传来,踢踏踢踏。数目不少。
安逸侧头望去,见打南面来了一群骑马之人,多以为三个为主。心中已然知晓。这就是门房口中所说的李怀春、苏北山,与赵文会回来了。
只见头前一位身骑白马,五官清秀,面白无须,大约三十来岁,按照原著描述。此人应是那名医,赛叔和李怀春;第二位四十来岁。面如古月,慈眉善目。三络长髯飘洒胸前,应该就是苏北山;第三位白面长髯,五官清秀,一副富贵员外打扮,自然就是此间主人赵文会了。
三人被一众仆从簇拥而来,看到安逸、济颠挡在门外,赵文会打马越过苏北山、李怀春,上前道:“两位师父,现在我有急事,请了先生给老母治病,所以请两位改日再来化缘罢,今日不行。”
济公把眼一瞪,道:“谁说和尚我是来化缘的?我今日来,就是特意来给贵府老太太治病的!”
赵文会闻言面色一僵,上下打量济公一眼,见他浑身破衣烂帽,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心道就这样子,能有什么能为。摆了摆手打道:“和尚莫要说笑,我这里请来的先生,乃当代名医。你去吧,我不用你。”
说话间,苏北山、李怀春也已经来到近前,赵文会吩咐门房把济公赶走,下马躬让李怀春二人进府。安逸却在此时站了出来,拦在李怀春面前,笑吟吟道:“这位先生,听说你既然是名医,那我问你一味药材,你可能答出治什么病?”
李怀春心下一奇,他见安逸与济颠是同行,心中早有几分不以为然,但却依然礼貌的点点头,道:“这位道长请说,李某有所知,必有所答。”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自信。
安逸无声一笑,心知这李怀春是这个世界最有名的大夫,一身医术无有能及,只有济公的佛法能胜过他。不过作为一介凡人,他也足能自傲了,最起码这凡间的药材,还没有几味他不识得的。
可他却没打算规规矩矩的考李怀春药材,而是想到了原著中济公的一句话。
济公向来疯疯癫癫,问的话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而他既然想搅乱剧情,在无法将济公支走的情况下,自然是把济公所作所为都抢先做了,让济公无事可做。
只见安逸微微一笑,面对一脸轻松等他问话的李怀春,挑了挑眉毛,问道:“新出笼热馒头,治什么病呀?”
李怀春闻言一呆,没想到安逸会问出这么个问题,左思右想,最后苦笑摇头:“道士,你莫要拿在下开玩笑,这馒头又不是什么药材,能治什么病。”
不仅是他,在场众人都不认为馒头能治病,连一旁济公也呆了一下,手中扇子都为之一顿。
安逸却在此时转过头面向济颠,一抬下巴,道:“和尚,你来告诉他们,馒头能治什么病。”
济颠怪眼一翻,手中扇子继续摇摆,摇头晃脑道:“新出笼的馒头——治饿!”
众人看着两人如此“亲密无间”的配合,一阵无语,心道馒头可不是治饿吗,白开水还治渴呢!
赵文会却不想耽搁母亲病情,见安逸两人始终赖着不走,内心中一片焦急。李怀春看出他的为难,出言道:“罢了,既然他们非要跟着,赵员外就让他们跟着吧!”
赵文会大是点头,他之前之所以不敢同意,就是怕恶了李怀春,现在李怀春先开口了,他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当下引着一众人向院子里面走去。
一路穿花过巷,来到老太太住的上房之内落坐,有丫鬟献上茶来。然后李怀春开始给老太太看病。安逸、济颠站在后面瞧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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