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看见那鲤鱼这般模样,心中都不由得开始同情起那鲤鱼来了。
“这可怜的小东西,落在了这小魔头的手里,那还能有好下场吗?!”
呼延观音透到了叶长歌的面前,笑眯眯的盯着他:“大漠里牛羊居多,可是却很少吃鱼,今天我想吃鱼,你来做!”
呼延观音说完之后,便躺在了那竹椅上,眉宇间颇有几分慵懒之态,一双翠绿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叶长歌。
笑眯眯的模样,煞是勾人。
叶长歌见状,满脸无奈。
但是对于这姑奶奶的要求也不敢不答应,于是乎,只得把那狼毫比放在笔岸上,去给这小姑奶奶做鱼去了。
少女摇晃的主意,眸子微闭,好不快活。
要说这少女不愧是这身负大气运之人。
气运长隆那本,这天底下怕是没人能看得懂的功法,在少女的眼里根本就不叫事儿。
每天少女依然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可是那境界简直像是骑了八匹快马一样狂飙。
最开始的七天,呼延观音一天进一品。
就连叶长歌看见了,都不由得一阵惊叹。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究竟开挂的是自己,还是这小妮子了!
短短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这小妮子便入了金刚。
而且看着这番模样,这一个月以来这小妮子居然隐隐有突破指玄的迹象。
关键是这小妮子每天只是游山玩水,根本也不修炼。
好不容易有几天被叶长歌按着性子,教他理解这气运长龙。
可是这小妮子,在那椅子上安静不过片刻,便东瞧瞧,西看看,拿着那毛笔一根根的数这毛笔上的狼毫,也不听叶长歌讲课。
叶长歌如今算是理解,为什么老师对于那些顽童,气的牙痒痒了。
可是偏偏每当他想要发作的时候。
这个小妮子背着双手,那一双水灵灵的翠绿眸子,一脸可怜相的盯着他,又让他不知从何下手。
索性这小妮子进境倒是够快,久而久之叶长歌也就随他而去,听之任之了。
叶长歌熟练的给鱼放了血,开膛破肚,刮了鱼鳞。
又拿了一壶绿蚁酒,又去屠夫家切了几斤羊肉。
烹煮的方法倒是极为简单,撒上水,先煮鱼,煮出那雪白的鱼汤,随后再用这鱼汤去煮那羊肉。
煮羊肉的时候撒上盐巴入味。
没一会儿的光景一阵香味,飘然传来。
那香味儿自然是勾起了这小妮子的馋虫。
小妮子吞咽着唾沫,从那书房当中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厨房。
看着烧火的叶长歌,俯身低头,在他的侧脸上就这么啄了一口。
叶长歌没好气的白了少女一眼。
“没大没小,哪能对师父这样?”
少女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自始至终只有你说,我是你徒弟,我可没承认,我是你徒弟!”
少女说着便背着手又走出了门外。
叶长歌摇摇头。
少女蹦蹦跳跳的,那模样倒是颇为欢快。
叶长歌目光幽幽的看着少女的背影,神色倒是颇为复杂。
他缓缓起身。
就在此时,门外一位老者,拎着一壶酒缓缓地走入其中。
那老者一件破长衫,常山上面还打了补丁。
老者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看见眼前的少女不由得眼前一亮。
随后便摇了摇头。
“大气运,大气运,只怕再过几年当时那北莽女帝一般的人物。”
叶长歌闻听此言,猛的踏步而出。
看着眼前年逾花甲的老者,眼神当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的警惕。
那老者从身后取出一本书,直接甩手丢给了叶长歌。
“少年郎,你这菜做的不错,香味扑鼻,煞是勾人,给咱也搞点尝尝,老头子没带酒钱,但是咱老头子也不吃白食儿,拿这书抵给你,如何?”
叶长歌闻言倒也没说话,可是那呼延观音却不乐意了。
呼延观音蹦到了老者面前,恶狠狠的瞪了老者一眼,挥了挥小拳头。
“还好意思说你不吃白食儿,这本破书有什么用?破破烂烂都不知道被人翻了多少遍,还有这字,歪歪扭扭,难看的很,这书拿来垫桌脚都没用!”
老者一听当即便吹胡子瞪眼,随后摇头晃脑开始给这小丫头讲起了大道理。
“你这小丫头,此乃圣贤之书,记载的可是这圣人的言论,有道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且看那天下风流还不都是那读书之人!”
老者侃侃而谈。
呼延观音也不予理会,这小妮子根本不听,蹦蹦跳跳的又回到了书房,倒是躲了一个清静。
而就在这时,叶长歌端着鱼汤便走了出来。
“天下读书之人,风流有一石,可是唯有那大楚曹长卿独占八斗,天下这读书人也不过才为得一斗,所以这天下间读书人哪还风流?”
老者一听叶长歌这般说完,似乎是不知如何辩驳。
叶长歌拿起那本翻的破破烂烂的书,走到了小斋的正堂中,抬起了正堂上那歪歪扭扭的桌子,将那书塞了下去。
不高不低,倒是正好!
若是此时叫那上阴学宫的那些后生来看,只怕连活劈了叶长歌的心都有了。
那老者倒是并不在意,一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碗里的鱼羊肉。
鱼羊得一个鲜字,说的大抵就是如此。
呼延观音一见这,鱼汤端上来,蹦蹦跳跳的又从那书房当中走了出来。
呼延观音,拿出两幅碗筷,唯独没给这老者拿。
叶长歌笑着摇摇头,朝着呼延观音这边看了一眼:“去给这位老先生添一幅碗筷,人家可是付了饭钱。”
“那本破书能算什么饭钱?”呼延观音嘟嘟囔囔,满脸不愿。
不过还是缓缓起身走到了厨房里,又添了一副碗筷。
叶长歌拿勺子先是给这老者,添上了鱼汤。
又给这呼延观音添上。
这两个家伙拿起鱼汤也顾不得烫,咕咚咕咚的便吞入了腹中,如同那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只怕连这滋味儿,都偿不清楚。
之后这一老一少,便开始为这鱼肉羊肉你争我夺。
两个人吹胡子瞪眼,谁也不让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