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诅咒"红裙女人喃喃道,视线不受控制的凝在那副画上,"诅咒"
和画中空洞的眼睛对上,女人猛地打了个寒颤,只会重复着诅咒''这两个字,一边年纪已经很大的管家看上去马上就要被吓晕过去。
"诅咒那个、那个诅咒又回来了"
见几人僵硬着不敢有下一步动作,那位熟悉别墅的老人连话都说不出来,月山朝里只能自己用手机前端的手电筒打光,在走廊上来回搜寻,总算在拐角处找到了灭火器。
这种时候说什么诅咒,当然要先灭火啊,消防知识有没有学过
在心里腹诽着,他让屋内的两人站到后面去,以可以放到安全教育课上的标准姿势打开灭火器,将床铺上的熊熊烈火扑灭了。
看来以后还得给小侦探加消防安全课程。月山朝里看着江户川柯南的发旋,又在末光苍介的课程表上记了一笔。
因为火焰扑灭及时,床上那人只是被熏黑了皮肤和头发,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但是大致的皮肤轮廓仍然完好,毛利小五郎过去将他因为火焰不自觉蜷缩起来的四肢舒展开,看见死者的手紧紧拽住胸部的衣料,脸上流露出极度恐惧与狰狞的神情。
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被活活吓死了一样。
这个位置刚好在画框下方,检查死者面部时有一种被画像当中的孩子凝视着的错觉,让毛利小五郎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诅咒我看啊这就是那个凶手在装神弄鬼不管怎么说先报警吧。"
窗外阵阵雷鸣,狂啸的风吹开了一边的玻璃窗,雨水打进室内,月山朝里想掏出手机报警,却被上角显眼的无信号标志阻断了动作。
明明之前在门口还有信号。
"看来这也是那位凶手搞的鬼喂,你们那辆汽车还有多少油,够不够开回"留着小胡子的侦探使劲摇晃了几下自己的手机,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将其扔到床铺上,另一个办法尚未从嘴里说出来,窗外就再次传来爆鸣声。
外面唯一停放着的车辆彻底烧成了火球。
"没什么办法了。"月山朝里将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眯起眼睛认真评估了一下那辆车的情况,外面那样大的雨对平息火势都没有任何帮助,他重新将窗户关上时黑发已经半湿,连上衣都满是雨点,"不算特别远,等白天不下雨的时候我出去找一下最近的加油站别墅里面有食物吗"
羽谷缈曾经在这里波士顿生活过,知道这里的雨一旦下起来,可能连续好久都不止歇,要是这场雨也是同样的话,那食物是个大问题。
里面保暖的装置本就早已损坏了,要是再没有食物可以补充能量,明早他估计要顶着雨徒步去求助了。
"有的。冰箱里有食材,支撑一周应该是可以的。"坊川管家话中带颤音,努力的回复了对方的询问。
看来我们估计要在这里待好几天了,世界规则肯定不希望暴风雪山庄里出现个突出重围英勇求救的家伙。
在毛利小五郎亮出身份后,除了几个继续睡觉的孩子和过去陪他们的阿签博十外,所有人都被喊到大厅,在管家打扫出来的沙发上坐下。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当时我们都在睡在客房里,彼此有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毛利小五郎看向几人严肃道。
"有可能犯案的只有你们三个,分别是森由佐知子夫人,世井义一先生和坊川堂次管家,麻烦说一下今晚的行程说起来你们是一家人姓氏却完全不一样,甚至和那位羽谷先生也不是一个姓氏呐。"
"佐知子小夫人已经结婚了,随丈夫森由佑介先生姓,实际上少爷小姐们都是老爷弟弟的孩子,自从坊川管家似乎并不想深入这个有些冒犯的话题。
"自从我妈和我爸离婚之后啊,我们就都随她改姓世井了。"世井义一开口补充完了这句未竟之言。
"原来羽谷博司先生是你们的叔叔啊。"
起户经死去的世井降,这位世井v一的脾与明显好很多,他顺着对方的询问解释道,"是这
样,所以这栋别墅没出事前我们其实也很少来,只偶尔和父母一起来过,他们离婚后啊,就完全没踏入过半步了。"
"喂,我说你们要聊到什么时候不是询问行程吗我一回房间就躺下睡觉了,哪里都没去。"
森由佐知子强行打断几人的对话,皱眉脸拧在一起,她早就卸下了脸上的妆容,露出脸上明显的皱纹来,"这种鬼地方准愿意到处乱转啊。"
"我也一样。"
"我在从三楼客房离开后也回自己的卧室了。"坊川管家咬了咬嘴唇,"本应该为早饭稍作准备,但是之前走廊上的事情实在是我就直接回了房间,没敢再出来。"
毛利小五郎记下了几人并没有什么用的行程。
在几人询问时,江户川柯南在四周找着可用的东西,又趁着几人不注意重新跑回案发的卧室查看,终于从床底下找出了一瓶散落的药物。
盒子上的标签被撕掉了,认不出里面是什么,他拿去给客厅里的几人看,一顿装乖卖萌后只得到了世井隆一有心脏病,这是他随时带的药这点线索。
里面装的真的是心脏病发作时的急救药物吗这种药物最容易被调换。
但是现在没有检查,也不能将药物送去检验,江户川柯南将里面的药片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出什么来,沉思下意识往厨房方向走去。
月山朝里正在厨房准备咖啡和不久后的早餐。
"朝里哥哥,你认得这种药物吗"
一颗普通的白色药片被江户川柯南举着送到月山朝里眼前时,他正用烧开的水将冰箱里冻着的牛奶滚热,油锅里煎着培根,发出滋滋的响声,咸香味和烤箱里涂上黄油烘烤着的干面包香让室内都温暖起来。
"嗯"黑发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小男孩满是希翼的目光中将那颗药片接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
完全认不出来。
''统系统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边系统迅速将药物扫描了一遍,呼吸间所有信息被罗列出来整齐的排列在面板上,月山朝里一面装作沉思的样子,一面细细将上面的信息看完。
江户川柯南问完后其实就反应过来感觉不对,这种完全没有包装袋,长得很普通的东西哪能直接认出来啊。
大多数普通人对药物都是一知半解甚至抱着些敬而远之的态度,就算是患有疾病的人也只会对自己经常接触到的药比较熟悉。
大概月山朝里在他心里的形象实在是太过靠谱了,他潜意识里老感觉对方无所不能,所以在刚才一时情急的情况下直接问了出来。
"没关系,这个"
小男孩抬头正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一向稳重的兄长却在此时沉默下来。
他凝视着药片,但是眼神却好像并没有落在药物上,甚至有些飘忽,如同看见了什么并不存在的东西一样。
男人浅色的眼睛闪烁了几下,睫羽在眼下投出道道黑影,在许久之后才喃喃出一个名称来,氯米帕明。"
"氯米帕明"江户川柯南一顿,迅速在脑内搜寻起这个单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应该就是这个药,氯米帕明,一种很老式的三环类抗抑郁药物,因为副作用很大,现在市面上已经不太常见了。"
月山朝里挑挑拣拣的将系统面板上的消息说出来,又将药片放下去,"这种药物对患有心脏病的病人来说是大忌。"
那么这个案件不,等等。江户川柯南原本已经低下的头重新抬起,带着惊讶和探究盯向对方
月山朝里放下药片后并没有注意到小男孩的动静,而是开始全力挽救起锅里的培根,幸好时间并不久,只是边沿有些焦黄,"柯南的那份煎蛋想要什么样的"
许久没有回应。
柯南"黑发男人有些疑惑地放下锅铲,转头后正对上江户川柯南那双明亮的、满是复杂思绪的眼睛。
"朝里哥。"
推理狂第一次没把注意力放在案件上,他站在橱柜前犹豫了太久。久到目山朝里都忍不住担忧的蹙起眉时,才低声开口道,"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种已经不流通很久、外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药物,你是怎么在没看过包装袋的情况下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认出来的。
你为什么对这种药物这么熟悉
小男孩将未尽之言藏在喉咙里。
问出这句话时,他一直凝视着对方,不放过任何细节,将自己这位兄长在听见这个问题后猛然缩紧的瞳孔和瞬间僵硬下来的动作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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