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亮起剧烈的火光。
眼前的林深鹿挑了挑眉，笑了一声。
林冬灵动都没动，懒洋洋地看着林深鹿冲出去，还慢条斯理地打了个招呼。
“快去快回~”
眼前的火光消失得和它出现的一样突然。
周围路过的人都已经对这种随时随地打起来的风俗习惯了，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只有许意宁不经意地往林深鹿离开的方向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冬灵笑盈盈地窜到许意宁身边，伸手就抱住了许意宁的手臂，晃呀晃的。
“阿宁妹妹~阿鹿去抓偷袭我们的人了，我们来唠唠嗑吧。”
她的声音里透着蜜一样的甜，笑起来眉眼弯弯，像个小孩子似的晃着许意宁的手臂，她根本拒绝不了。
林冬灵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原来许意宁妹妹拒绝不了可爱的东西~~~
许意宁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闷闷地“嗯”了一声。
“阿宁妹妹，我有一个问题。”她仰着头看着许意宁，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依赖，“你是怎么出来的呀？”
她和林深鹿都没想到，许意宁真的能从无尽蜡像馆出来。
“神明放我出来的。”
许意宁没想隐瞒，实话实话。
林冬灵叹了口气，很体贴：“算啦，一宁妹妹不想说的话，可以直说的。”
“一宁妹妹，我听阿鹿讲了你们出来的法子了。先是发现聚在一起——白天，分开——黑夜。你们这样过了两天两夜才发现时间的秘密。然后关键npc什么的才出来。”
“我比较好奇——那个npc和那些鬼怪，为什么会护着你啊。”
林冬灵和林深鹿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是忌惮。
一般来说，只有鬼怪之间才会互相包庇，根本不应该出现“保护”这种情况。
许意宁......真的是人吗？
她会不会是鬼怪？
许意宁淡淡地看着地面：“因为我承诺了他们......我会让他们解脱。”
她眼里反射出地面的灰暗，脑海里却回忆起那些鬼怪的样貌。
阴森可怖的鬼怪们在她的脑海里脱去黑暗的外壳，抹去血迹，修正表情，分明是一个个正常的人。
死亡对他们来说是解脱。
许意宁说的还是实话。
林冬灵却一脸凝重。
大意了，她这个套话高手不会套话。
棋逢对手了！
她眼里闪着熠熠火光，歪着脑袋开口：“阿宁妹妹，我告诉你你一个阿鹿的小秘密，你也告诉我一个你的小秘密怎么样？”
“很简单的问题，可以吗？”她还怕许意宁不答应，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许意宁的胳膊。
许意宁看着她的发旋，手有点痒痒。
她点了点头。
无所谓，问到不想回答的就直接闭麦好了。
林冬灵踮起脚尖，凑到许意宁身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话。
许意宁的眼睛微微瞪大：“真的？”
林冬灵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难怪......许意宁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难怪林深鹿敢走这么久，让她和林冬灵待在一起。
“你想知道什么？”许意宁低头看着林冬灵。
“阿宁妹妹~你——是人类吗？”
林冬灵依旧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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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鹿手里拎着一个人，半倚在这渺无人烟的小巷的墙壁上。
她自言自语：“冬灵问出什么了吗？”
她手里的人被揍得鼻青眼肿的，不敢开口。
“你说，我媳妇和我找到的小新人待在一起，会出什么问题吗？”
林深鹿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把手里这个倒霉蛋子拎起来，四目相对。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倒霉蛋子显然被吓惨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风哥没有找其他人来攻击你们，只有我按捺不住动手了......”
小倒霉蛋子被林深鹿这么一看，感觉自己半年的阳寿都没了。
他急急忙忙贡献出自己知道的，防止被揍得更惨。
“风哥准备了好多人准备围住你们休息的房间，趁你们不备抢你们装备！然后再把你们逼到副本里。”
“哟，挺能啊。”林深鹿眉眼弯弯，笑得和刚刚的林冬灵一模一样，笑得极为好看，却让她手里那倒霉蛋子吓破了胆子。
林深鹿笑着看着他：“怎么这么怕？刚才攻击我们的时候那火不是用的挺好的吗？”
那倒霉蛋子哆嗦起来。
林深鹿叹了口气：“别怕，怕什么。你知道的，在黄泉路174号死不了人。”
那倒霉蛋子更害怕了。
“既然你给我贡献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我当然不会杀了你啦。”
她语气轻快，看着这倒霉蛋子：“不过你既然选择于长风那边，想来杀了我们，那总要留下一点道歉礼物吧。”
她嘴角的笑意更深，眉眼弯弯之处，宛如收人性命的镰刀。
“啊————啊啊啊啊——”
阴暗的小巷子里传来惨叫，只几秒钟，就止息了。
风刮着落叶倒入巷子，箱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稀稀拉拉的血迹点点，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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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妹妹，你——”
见许意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林冬灵心头一紧。
她早已在面板上翻出了自己要使用的道具，一旦许意宁回答“不是”，她就能立马逃跑。
许意宁侧着耳朵，听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间或夹杂着这条街上热闹的叫卖声。
她愣了会神，才想起来回答林冬灵：“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林冬灵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许意宁连自己是不是人类都不知道？
许意宁没什么隐瞒的意思，直言不讳：“我的身体被人改造过，在改造之前我是人类，改造之后，我不确定。”
啊？
林冬灵有些吃惊了，却猛然一转头，发现林深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勾着一抹泛着冷意的笑，看着她们，手里还在不断翻转玩弄着什么。
林深鹿的眼神极冷，就这么看着她们。
林冬灵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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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们，我发的有话说好像显示不出来o(╥﹏╥)o，只能写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