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才今年四十岁左右,虽然身材微胖,但是体格却十分健壮,加之他因为保养的好,所以看起来和三十多岁的人差不多,眼上戴着一副眼镜,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他给刘利的第一印象有些儒家风范。
听到成斌的话后,刘利朝杨正才微笑着点了点头,略微沉吟了片刻,他没有直接问杨正才,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法医邓新明:“邓法医,能不能麻烦你先介绍一下死者的情况?”
闻言后,邓新明点了点头:“刘队长客气了,死者名叫陈宝堂,男,54岁,古红县城关镇人,离异单身,膝下有一个女儿,但是跟着他前妻生活。
警方今天上午七点二十六分十九秒时,接到杨经理报警,称在梅王镇火葬场内的停尸间门口,现了死者的尸体,我们是在上午七点三十八分二十七秒时赶到的现场。
经过现场初步勘察,死者系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致死,这种死因只有一种现象可以造成,那时就生前受到过剧烈惊吓,根据尸体上面的尸斑和肌肉僵硬度,我认为死者的死亡时间,为今天凌晨一点至凌晨三点之间。”
待邓新明介绍完死者的情况后,刘利这才朝杨正才询问道:“杨经理,请问一下,这个火葬场里面共有多少员工?你们这里的值班制度是怎么设定的,死者生前的住处在哪里?他的性格怎么样?近期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听到刘利一连串的询问,杨正才沉吟了片刻,然后回答道:“这里包括我在内共有七名工作人员,之前我们是一个人值一天夜班,后来老陈调到这里后,哦、老陈就是陈宝堂。
他因为家里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来到这里后,他主动承担了值夜班的工作,因为这地方太阴森,所以我们都不愿意值夜班。
因此在听到老陈的要求后,我们全都欣然答应了,但是我们也没让老陈白值,每到月底时,我们六个不值夜班的人,都会从各自的工资里面拿出三百元给老陈,算是对他的补助。
他就在我旁边的那间屋子里面住,因为他负责值夜班,所以我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怕他值班时闷得慌,我专门给他配备了电脑和电视。
至于性格么?老陈为人很和善,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胆子很大,有时候你们警方的法医来这里解剖尸体,老陈偶尔还会去帮忙打打下手呢,他这个人不信鬼神,也不忌讳那些尸体,天生就是干我们这行的。
老陈最近这段时间跟平时一样,等我们下班回去后,他就关上办公区的门,独自在屋里看电视,我们这段时间,并没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刘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能不能麻烦你把现死者的经过讲一下?”
“好的。”说完这句,杨正才回忆了片刻,然后告诉刘利:“我今天来的火葬场后,看到办公区的门已经打开了,看到这里,我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我们这里按规定是上午八点开门,我碍于是经理的身份,所以平时都是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火葬场,每次我来的时候,老陈还没有睡醒呢,平时都是我打电话把他给叫醒。
可是当我今天赶到这里时,却现火葬场的电动遥控门开着,办公区的大门也打开了,但是我进院喊了几声后,老陈却没有应声。
起初我没有在意,以为老陈出去遛弯了呢,可是当我来到办公室后,现我这里的空调是开着的,根据屋里的温度,应该是开了一夜,而当我从窗户处朝老陈的屋里看了看,结果看到他屋子的电灯也是开着的,这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老陈这个人最过日子了,平时舍不得用电,也看不得别人浪费电,如果他是出去遛弯了,又怎么会在遛弯之前不把自己屋里的电灯关上呢?而且还让我这里的空调开了一夜?
想到这儿,我就拿出手机拨打了老陈的电话,结果电话虽然通,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感觉不对劲后,我就出去寻找,我一边围着火葬场寻找老陈,一边拨打老陈的手机,结果当我路过殡仪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来了老陈的手机铃声。
惊疑之下,我朝殡仪楼走去,同时继续拨打老陈的手机,结果在停尸间的方向,传来了老陈的手机铃声,当我走到停尸间的门口时,现老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到这里,我急忙上前去扶老陈,可当我走到跟前时,现他脸已经出现尸斑了,这时,我知道出事了,见此情形,我没敢乱动尸体。
因为这里有刑警队的解剖间,因为工作上的往来,我跟成队长还比较熟悉,所以我当时就给成队长打去了报警电话,让他赶紧过来看看,不大一会儿,成大队长就带着人赶来了。”
说完这些,杨正才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听说昨天下午存放在停尸间的一具女尸,昨晚消失也不见了,成大队,你们得赶紧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啊。
我们这里的那几个员工,听说昨晚的事情后,全都说火葬场里闹鬼了,他们吓得都不敢上班了,这不,我手底下总共还有五名员工,结果两对半请病假的。
要是照这么下去,我这里估计马上就要黄了,虽然我们火葬场隶属于县民政局管辖,但是民政局跟本不给我们经费和工资,让我们自负盈亏,平日里我们就指望着火化尸体维持开销。
要是传出这里闹鬼的传闻,估计以后就没人敢来这里了,如果附近乡镇上有人去世,恐怕死者的那些亲属都去外县的火葬场火化尸体了,这样一来,我离喝西北风就不远了。”
等杨正才说完后,刘利看了看成斌,见成斌点头确认了杨正才的话,刘利不禁皱起了眉头:“杨经理,你们这里有没有监控探头?”
“有是有,但是那些监控探头在一周前就坏掉了,因为这里的探头是跟镇民政所联网的,所以镇上的民政所的领导说会找人帮忙修的,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修好,所以昨晚的情形,监控根本没有录下来。”杨正才无奈的回答道。
这时候,成斌插言道:“可以这么说,现在这起案件,基本上还没有任何头绪,目前,有两个问题我们必须要先搞清楚,第一:那具消失的女尸是怎么消失的?第二:死者是个傻大胆,究竟是什么东西把他给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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