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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李傕懵逼!出路竟被弘农王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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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在。”

“速唤孙坚来此,孤有要事吩咐。”

“诺。”

侍卫应声承诺。

旋即。

躬身离开。

不多时。

孙坚来到中军大帐,欠身拱手道:“不知殿下唤末将前来,所谓何事?”

刘辨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道:“孤想让你引兵杀奔汜水关,驰援延津方向的盟军,不管怎样,他们全都是大汉的忠臣。”

“可是......”

孙坚面色略微犯难,轻声道:“末将今晨方才接手西门防务,如今已然挖好了陷马坑阵,现在便要引兵离开?”

任务是刘辨亲自安排的,他岂能不清楚:“这样吧,你将西门全部军务,暂时交给程普,你率领兵马杀奔汜水关。”

“这......”

孙坚深吸口气,虽然略显不舍,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末将谨遵王令。”1

刘辨淡笑:“如今雒阳以坚守为主,不会发生太大的战事,派你前往汜水关,驰援延津方向的盟军,这可是白送的战功。”

“文台啊。”

言至于此,刘辨饶有兴致地道:“孤没有让别人去,偏偏点了你的将,个中滋味,你应该能够体会。”1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孙坚恍然大悟,赶忙拱手:“殿下放心,末将必不负厚望。”

刘辨点点头:“既如此,速速回营准备,争取晌午之前,杀奔汜水关。”

孙坚再次拱手:“诺。”

“报—!”

正在这时,帐外响起一声疾促的传报。

刘辨抬眸望去。

帘帐起,一个士兵急匆匆转入帐中,欠身拱手道:“殿下,东门方向发生战事,西凉骁骑趁我们挖陷马坑时,企图向外突围。”

“东门?”

刘辨皱了皱眉:“可是邓芝在负责?”

士兵拱手:“没错,正是邓校尉。”

鉴于邓芝在军中的表现,刘辨已经正式提拔邓芝为校尉,将全部的鸳鸯军交给他来率领。

此役中,鸳鸯军虽在山羊坳有些损伤,但伤亡率尚不足一成,目前鸳鸯军的总兵力,仍旧有一千六百余人。

“走!”

刘辨大手一挥:“且去瞧瞧。”

士兵颔首:“诺。”

旋即。

刘辨腾得起身,绕过帅案,直奔帐外。

朱彤已然备好了战马,双手将缰绳递给刘辨。

刘辨翻身上马,猛一夹马腹,直扑雒阳东门方向。

在其身后,营中亲卫,紧紧跟随。

此刻。

雒阳东门方向。

烟尘激荡,萧萧马鸣。

只不过......

这萧萧的马鸣声略显悲恸。

西凉骁骑越过桥头,直闯入铁蒺藜阵,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邓芝抓住机会,命藤牌兵持盾提防,身后的长矛手、镗钯手,还有狼筅手,立刻换上长弓,冲着人仰马翻处,便是一波密集的箭雨袭杀。

嗖!嗖!嗖!

上千支箭矢凌空飞来,密集的箭矢宛如飞蝗般,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后,旋即齐刷刷罩向激荡的烟尘。

霎时间,哀嚎声、马鸣声宛如惊雷,平地炸响,正准备冲向前方,阻止鸳鸯军挖陷马坑的西凉骁骑,纷纷勒马转身,不敢上前半步。

“该死!贼子居然在陷马坑前,还撒下了铁蒺藜。”

“难不成,他们料到咱们会从东门突袭?”

“东门如此,西门恐怕也是如此。”

“这帮该死的家伙!”

“......”

然而......

邓芝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摆了摆手,铿锵下令道:“向前推进。”

众将士齐声应命:“诺。”

但见......

藤牌兵齐刷刷起身,组成一道藤牌防线,掩护着身后的兵马,缓缓向前推进。

当烟尘逐渐散去,数十个幸存的西凉骁骑,策马朝着鸳鸯军猛扑过去:

“杀—!”

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响起。

西凉骁骑踏尸而行,手中的战矛高举冲天。

他们彷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明知会死,依旧要与鸳鸯军决一死战。

希吁吁!

战马昂首一声嘶鸣。

就在它跃出铁蒺藜阵,马蹄踏在坚实的土地上时,前蹄磕在坑壁上,顿时打破了战马狂奔时的平衡。

就只见,马身在惯性的作用下,马臀扬起个恐怖的高度,越过平衡点,当场翻了七、八个跟头,又滑出一段距离,连人带马,滑到了鸳鸯军的面前。

噗!噗!噗!

刺破皮肉的声音接连响起,鸳鸯军没有丝毫犹豫,十余支长矛、寰首刀,冲着西凉骁骑及战马,猛地扎了下去。

刹那间。

战马哀嘶,如平地惊雷,于耳畔炸响。

一匹足有数百斤重的肥硕战马,仅仅扑腾了三、五下,便一命呜呼,没了动静,只剩下一汪鲜红的汁液,填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1

陷马坑比较浅,坑深尚不足一尺,它难以阻止步兵前行,但却可以有效的防止骑兵。

鸳鸯军一千六百余人全部出动,趁着凌晨天蒙蒙亮时,短时间内,便造了数千个陷马坑,将东门外的四条桥梁,全部阻隔。

若是从高空俯瞰战场,密密麻麻如星点一般的陷马坑阵,足足有五、六丈宽,已经远远超出了战马一跃而起的最大距离。

再加上陷马坑之前,约莫宽幅达到了两丈的铁蒺藜阵,雒阳东门外的防御纵深,竟然达到了令人发指的七、八丈!

如此恐怖的防御纵深,别说只是一支骑兵小队,便是数千精骑出动,也别想轻易蹚过去,再加上邓芝的严防死守,几乎可以称之为骑兵死地。

望着桥对岸溃败而走的西凉骁骑,邓芝唇角微扬,绽出一抹淡笑:

“邓佚负责警戒,邓鹏打扫战场,将死去的战马全部拉回来,今日晌午,我鸳鸯军改善伙食,全营吃马肉。”

“吼!吼!吼!”

全营将士立刻欢呼起来。

正当众将打扫战场时,人报弘农王亲赴战场。

邓芝扭头望去。

果不其然。

不远处,弘农王勒马而立,凝望着战场。

邓芝岂敢犹豫,疾步飞奔上前:“末将不知殿下赶来,有失远迎,望企恕罪。”

刘辨摆手,打断邓芝:“不知者无罪,何况你正在指挥战斗,岂能因为孤前来,便置众将士于不顾,起来吧。”

邓芝暗松口气:“多谢殿下。”

刘辨淡笑:“伯苗,你指挥得很好,以零伤亡的代价,击退了西凉骁骑的突袭,恐怕此一战后,他们不敢轻易再来。”

“可惜......”

邓芝微微蹙眉,调侃道:“西凉骁骑只是一支小队,而且损伤不超过两百骑,若是来一大队骑兵,那才真叫大获全胜。”

刘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邓芝:“没想到,你还挺贪心。”

邓芝嘿嘿一笑:“末将依令布阵,乃是按照上千骑兵的标准,结果他只来不足两百骑,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呀!”

刘辨长出口气,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切记时刻要保持敬畏,切勿沾沾自喜。”

邓芝拱手:“末将谨记殿下教诲。”

“好了。”

虽然白跑了一趟,但却让刘辨彻底放心:“孤要回去了,记得挑一匹肥硕的战马,送往中军,尔等吃肉,总得让孤喝点汤吧?”

邓芝淡笑:“殿下放心,末将亲自挑选,派人送至中军。”

刘辨嗯了一声,旋即翻身上马:“你好生指挥,孤走了。”

邓芝拱手:“恭送殿下。”

*****

此刻。

西凉大营。

中军,大帐。

啪!

李傕拍案而起,眼瞪如铃:“什么?没出去?”

下方士兵各个垂头铩羽,不敢面对李傕犀利的眼神。

“怎么,全都哑巴了吗?”

李傕勃然大怒,张嘴便骂:“怪不得我西凉骁骑屡战屡败,有尔等这帮毫无血性之人在,西凉骁骑岂能获胜?”

良久。

为首的都伯拱手,解释道:“将军,非是弟兄们没有血性。”

“只是......”

那人叹口气,轻声道:“贼子在桥对岸,布下了铁蒺藜阵,还有陷马坑阵,而且宽幅至少五、六丈,横贯四条桥梁,咱们的出路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啊?”

李傕更加震惊,一脸的不敢置信:“足有五、六丈宽的铁蒺藜阵、陷马坑阵?”

都伯点点头:“没错!若非末将及时下令停止,损失只怕会更大。”

“这......这怎么可能?”

李傕对于战场太熟悉了。

东门外的四条路,加起来至少有数百丈宽。

想要将这样的道路封锁起来,那得需要多少兵马,去挖多少个陷马坑啊?

难不成......

在昨天夜里,弘农王便下令挖陷马坑了?

如果从凌晨开始挖坑,数千兵马一字排开,集体动手。

挖出五、六丈宽幅的陷马坑阵,的确是有可能的。

“是真的。”

下方都伯极其肯定地道:“末将猜测,恐怕不仅仅是咱们东门,西门、南门、北门,或许全都布置下了陷马坑阵。”

“将军,想要冲破五、六丈宽的陷马坑阵,除非下马步战,以盾牌兵为首,缓步推进,后方将士一点点牵着战马往过蹚。”

“可是......”

都伯喉头滚动,强咽口口水:“如今的雒阳城,别说是盾牌了,恐怕连一块完整的门板,都找不到,末将总不能命弟兄们以血肉之躯,强行杀出条路吧?”

“单凭末将麾下这两百精骑,只怕还没冲过一半,便会被对方的弓弩手,射成只刺猬,末将不敢,更不能下这样的命令。”

李傕自知不是属下的错误:“你没错,而且做得很对,既然对方早有提防,我军自当速速撤离,岂能白白送死。”

都伯拱手,暗松口气:“多谢将军谅解。”

李傕大手一挥,吩咐道:“尔等退下吧,顺便派人往郭校尉军中打探消息,看看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都伯应声承诺,旋即躬身离开。

待士兵离开以后。

李傕皱眉,陷入沉思。

昨日白昼时。

他曾亲自巡查过战场,东门外虽然有守军,但却没有布下陷马坑阵。

而且在入夜之前,他们将桥对岸的铁蒺藜,全部收回了军中,最终是以拒马枪,来防止西凉骁骑夜袭的。

然而今晨......

东门外的情况却悠然大变,与昨日战场完全不同。

这只能证明,对手在昨夜临时起意,做出了针对性的部署。

李傕猛然联想起昨天夜里,吕布军中的一幕,再想到吕布命西凉骁骑出营,袭扰对方的粮道安全,一股阴谋的气息,瞬间涌上心头。

是通敌嘛?

李傕脑海中,率先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但一瞬间,又被他否掉。

如果吕布已经叛变,那么又何必如此麻烦,他们只需要约定个时间,然后里应外合之下,消灭西凉骁骑即可。

毕竟,在兵力上,吕布也好,弘农王也罢,全部占据绝对的优势,他们若真想对西凉骁骑下手,今日清晨便可发起总攻,又何必采取守势。

不过......

虽然排除了吕布叛变的可能性,但消息一定是从他那里泄露的。

若非如此,弘农王岂能精准地判断出来,今晨他们准备派小股骑兵出雒阳,袭扰其粮道。

“报—!”

正在这时,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李傕抬眸望去。

但见,有侍卫转入帐中,欠身拱手道:“将军,从西门方向传回消息,今晨郭将军派兵突袭,却被成为的兵马击溃,损伤过半。”

“果然如此。”

李傕饶有兴致地点点头。2

如果仅仅只是东门防备严密,导致突袭失败,或许只能证明,城外守将的判断力惊人。

但如今连西门也是如此,证明非是城外主将指挥问题,而是弘农王已然料到了他们突袭粮道的计划,这才将各门出路,全部封死。

一旦涉及到弘农王层级,可绝非是小心翼翼,便能提前预防到位的,毕竟如此大规模的陷马坑阵,需要花费大量的军力、时间。

弘农王疯了?

集中精力干此等事情?

此刻,李傕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吕布绝对是有问题的。

他虽没有叛变,但却存在借弘农王之手,消灭西凉骁骑的念头与行动。

“该死!”

李傕心中不服。

出身西凉骁骑嫡系的他,岂受过吕布这样的侮辱。

当下,李傕腾得起身,厉声喝道:“速去郭将军营中,告诉他,一起去狼骑营中,跟吕布这厮讨个说法。”

士兵欠身拱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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