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呀?”林三娣咬着苹果朝霍东峻说道。
霍东峻说道:“我就是想,师傅也不在香港呀。”
林三娣用手指指了指霍东峻,咬着苹果一本正经的说道:“拜你喽。”
“不合规矩呀三姐,师傅一日不话我能开馆授徒,我就是弟子身份,按资格是不能收徒的,何况癫九功夫已经很犀利,武林中年轻人中很少有人能是他对手,我同癫九比试,想打赢他也很费功夫来的。”霍东峻笑着摇摇头拒绝。
“代师收徒,这个规矩我都听过,不算坏了武林规矩吧?”林三娣托着腮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对霍东峻说道。
霍东峻把头垂下去低声说道:“三姐,的确有这个规矩,但是这个规矩很多时候是一些武林中师傅级高手去世之后,门下弟子收那些已经有功夫,在武林中有一定名望的人入门,但是那人功夫或者名望不在门下弟子之下,为了照顾拜门者的武林地位和声望,才会表示代师收徒传艺,我师父现在五十几岁,再活四五十年都没问题,让他听见仲以为你在咒他。”
“又没有一定要规定师傅去世才能代师收徒嘛,打个电话给黎师傅,他点头同意不就解决?”林三娣眼睛望着霍东峻那张比几个月前更显成熟的脸说道。
林三娣不是没想过要带着自己弟弟离开,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可是她从康复中心出来之后,现弟弟已经彻底融入在洪义海这班人之中,癫九已经习惯每天早上五点钟被大春叫起床一起练拳吃早餐,然后上午自己翻看柳小姐送来的图书,下午练拳,等柳妍出现,和放学的细蓉聊天,自己弟弟一天的生活比自己要丰富太多。
虽然林三娣相信,只要自己开口,阿九一定会跟自己走,但是林三娣却最终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抛开,选择留下来,和大春,大波泰这些人一样,把洪义海当成自己家一样的活着。
既然把这里当作家,那这个家庭有事需要人出力,林三娣觉得自己两姐弟对洪义海之前只有亏欠,还未有真正的出过力,所以才会提出让癫九帮霍东峻舞狮夺青。
霍东峻有些心动,癫九虽然神智疯疯癫癫,大脑回路和陈东有的比,但是至少比洪圣总会那些其他武馆弟子可靠,那些扑街搞不好舞狮到一半突然反水也未可知,癫九却一定不会。
“我试下?”霍东峻试探着对林三娣说道。
林三娣点点头:“打给黎师傅,暂时不要讲夺青这件事,只讲阿九想要拜入洪义海习武,就算黎师傅不满意,也可以回港把阿九逐出师门。”
“不会的,师傅若是点头,只要不是犯下门规,他都不会轻易逐弟子出师门。”霍东峻对林三娣解释道。
黎剑青身在大6,对武馆的事无暇分身,霍东峻打过去电话将癫九姐姐想要癫九拜入洪义海的事说了一下,黎剑青稍稍考虑就点头,因为他已经知道癫九的来历,也知道癫九一直住在洪义海,既然是苦命人,黎剑青不介意自己武馆多两人吃饭。
当年连肉都吃不起时,黎剑青都能收养捡来的细蓉,现在收一个脑子坏掉的林阿九,对黎剑青完全谈不上是个问题,黎剑青点头,霍东峻现在就可以代师传艺给林阿九,林阿九就可以算是洪义海记名弟子,拜师礼等黎剑青返港在举行。
只有一个条件,是黎剑青在点头之后语气严肃的说出口的:
“如果我回港之后,现林阿九与阿峻你说的不符,我会连你逐出师门,洪义海这间馆宁可关门摘匾,也不会留下被人继续做笑柄。”
癫九对自己的新身份完全没有认识,哪怕林三娣和霍东峻都对他说以后是洪义海黎剑青记名弟子的身份时表情严肃,癫九关心的却是晚上吃什么。
大勘村的武馆有高桩可以练桩法,但是搬来黄大仙之后没有院子,只有一间大厅训练场,没办法练习桩法,整个黄大仙区,只有刘占生的白鹤武馆在后院有一片高桩。
“你说我如果去白鹤武馆说借他们的院子练习几个月桩法,会不会被白鹤武馆门下弟子打出来?”霍东峻一边看着站在远处练习舞狮步法的癫九,一边对面前正在咬着一块西瓜的陈东问道。
霍东峻这几天忙着教导癫九最初级的舞狮技巧,陈东在外面带着教头二大波泰开工,黎鹰就年尾开一部戏,虽然是剧情片,没有打戏,但是因为有女鬼的剧情,需要威亚镜头,所以叫了陈东几个人过去帮忙做威亚,昨晚才刚刚收工拍完威亚戏份,今天陈东呆在武馆很闲。
“你同那家馆的靓妹不是青梅竹马,喂,美人计呀,引诱她一下,轻松搞掂,癫九在高桩上练技巧,你就在床上练技巧,这样也算和癫九双修来的,到时双修大成……”
陈东还未说完,霍东峻已经一腿踢在对方屁股上:“修你老味呀双修是男女合练,你几时见过两个男人练功叫双修的你有有常识来的?”
陈东把西瓜皮准确的扔进垃圾桶,甩了甩手上西瓜汁液:“癫九功夫再高,头脑线来的,不如我帮你舞狮,至少不会生你朝前走,他突然现地上有蚂蚁在爬,蹲下身睇蚂蚁,把你拖翻在地的情况。”
“你练的泰拳,同中国功夫不沾边呀,癫九至少学武时在高桩上练过桩法,你之前连高桩都未见过,点样舞呀?”霍东峻对陈东说道:“仲有,癫九现在已经好很多,至少比你可靠,边个会知你舞狮时会不会现旁边有靓妹,扔下狮子跑去沟女?”
“喂,讲好不打脸的,又话我沟女?我最近修身养性,已经很久未碰女人来的,我现在见到你弯身,都想拍你屁股,我就快精虫上脑呀,基佬峻”陈东听霍东峻说起他之前泡妞的糗事,不满的叫道。
“边个话他精虫上脑?我正要请他去夜总会饮酒呀。”一个声音从武馆门口传来。
霍东峻站起身,望着来人惊愕出声:“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