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辇在峡谷内狂奔,一头撞上了正往这边赶来的吕布。
袁胤吓得跳下龙辇,直接跪在吕布的面前瑟瑟发抖。
“温侯,吾是袁胤啊!”
见跪在面前的真不是袁术,吕布勃然大怒:“袁术跑哪里去了。”
先前他懊恼自己没能留下袁术,结果失而复得,还没高兴一会结果是个冒牌货。
“袁胤不……”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陈宫突然挥剑斩了下去。
“噗呲……”
袁胤大好的头颅冲天飞起,血液喷出一丈多高。
“公台你……”
吕布有些不满,陈宫竟然没有经过自己同意杀人,而且还是知道袁术下落的人。
“主公,来不及解释了。”
陈宫从士兵手里夺过一把长矛,直接扎进了袁胤的脑袋里。
他就这么挑着袁胤的脑袋策马在战场上跑动起来,同时嘴里喊着。
“逆臣袁术已经俯首,尔等还不投降。”
“降者不杀……”
“快传令下去,袁术已死,降者不杀。”吕布知道陈宫想做什么了,立刻纷纷亲卫将命令传下去。
很快战场上传遍了袁术已死降者不杀的口号。
赵三是一名老兵,原本对降者不杀的口号并不信的,毕竟吕布军在扬州人的印象那就是代表者残暴。
不过看到一名骑兵横举着长枪,以雷霆之势朝着自己奔袭而来,他吓得直接扔掉手中的兵器抱头跪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他回过神,抬起头才发现骑兵都绕开了自己。
于是他高声朝着自己的同袍喊道:“快都扔掉兵器蹲下。”
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随处可见,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现在吕布头疼的是这些俘虏怎么办,比他带来的士兵还要多,杀是不可能杀的,放的话又不舍得,可这么养着也不行啊!
最后还是在陈宫的建议下去其糟粕,最后只挑选了几千的精兵。
曹操也知道死的是假的袁术了,他派人询问吕布还要不要继续追击。
吕布自然想继续南下的,毕竟袁术灭亡扬州这么大的地盘可就是无主之物。
如果他不动手,那就会被曹操刘备孙策几人瓜分掉了。
陈宫其实也不太想南下的,他觉得时机不对。
可他知道吕布的性格只要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也只能同意南下的。
不过高顺却站了出来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主公,顺觉得主公还是不要趟扬州这趟浑水。”
“伯平有何高见?”
对于高顺的话吕布多少还是能听见去一点的,毕竟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高顺抱拳低头道:“下官斗胆冒犯主公一句,以主公的实力现在还掌控不了这么大的地盘。”
吕布额头青筋突起,拳头捏的嘎吱响。
陈宫原本就不太同意南下,见高顺也反对于是起身对着吕布作揖。
“主公,宫觉得高顺说的不无道理,徐州牧还捏在曹操手里,还不是道翻脸的时候。
而且吾觉得伯平将军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三个策略是神来之笔。”
“这不是让自己龟缩在家里吗?”
吕布皱眉,他这种天生好战之人,怎么可能躲在家里。
“并没有,只是偷偷发展实力,等有足够的实力到时候就可以横扫四方了。”
陈宫换了一个说法。
吕布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可是想到富饶的扬州还是不甘心。
“徐州牧毕竟是虚名,哪里有实际的好处好,况且有了这些地盘本侯能发展的更快一些。”
陈宫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他将目光投向了高顺。
“顺知道玉玺的下落。”
高顺语出惊人,营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都震惊的看着他。
陈宫立刻暗示吕布。
吕布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对着身边的亲卫统领道:“三丈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否则杀无赦。”
“诺。”
亲卫杀气腾腾的走出了营帐。
等亲卫全部离开了营帐,陈宫紧张的说道:“伯平将军,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玉玺是什么,那可是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就连吕布都呼吸急促起来。
“顺从不开玩笑,玉玺就在……”高顺一脸正色的说道。
其实他原本并不想说出玉玺下落的,它虽然珍贵,但同样也是不祥之物,会让人看不清自己。
就如袁术膨胀到以十几个郡的实力就敢登基称帝。
而且秦朗也明确的交待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必将玉玺的下落说出来。
听到高顺说玉玺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吕布和陈宫觉得有些离谱了。
袁术在寿春登基,玉玺要么在寿春要么在袁术身上。
不过陈宫想起了高顺最近反常的行为,一向沉默寡言怎么最近频频发言,还提出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样的策略,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于是问道:“伯平将军,你身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没错。”
高顺没有否认。
“伯平将军可否引荐一番。”陈宫急忙问道。
吕布也是一脸的期待,他现在是体会到谋士的重要性,他渴望手下能多一些。
高顺露出了古怪了表情道:“军师,义元你不是认识吗?”
什么?
陈宫和吕布都傻眼了,高顺背后的高人竟然是秦朗。
这样的结果简直是匪夷所思。
“伯平休要胡闹。”
吕布呵斥道。
高顺要是随便说一个名字,他还真就信了,自己的女婿什么德性,一个商贾之子而已。
“主公,顺没有胡说。”
高顺梗着脖子道。
就在这时,亲卫统领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
“主公,下邳急报。”
吕布:“快拿进来。”
秦卫统领捧着密封好的信件走了进来。
吕布接过信件。
信封上写着主公亲启,落款人张辽。
他急忙打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丝绢,展开后入眼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看着上面的内容,吕布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先是满腔怒火,然后又变得喜笑颜开。
这让陈宫几人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