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边刚宣布解散,传令兵带着徐州的信件跑了进来。
众人又坐了回去,免得有什么事又将他们叫回来了。
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吕布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陈宫等人见吕布这个表情,心里不自觉的泛起了嘀咕,这徐州又出什么事了?
“公台你们自己看吧!”
吕布越看越难受,索性就将信件递给了陈宫。
陈宫立刻接过去了,一帮人都挤了过去,头挨着头看了起来。
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将内容全部看完,他们算是知道吕布为什么要皱眉了。
信件上记录了这次下邳和广陵两郡的损失,最开始他们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一场大雨,没想到损失竟然这么大。
死亡人数竟然达到了数千人,房屋冲毁了不计其数致使十几万的百姓无家可归,百万良田被淹,直接经济损失估算万万钱。
陈宫见气氛有些沉重,于是避重就轻的说道:“主公虽然这次损失有些重,可好在元直和广元两人有先见之明,提前将百姓转移已经将损失降低到最低了,否则洪水一来后果不堪设想。”
“元直和广元两位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
“等青州拿下了他们完全可以胜任刺史之职了。”
对于徐庶和石韬的能力,无人不服,换做是他们身处那样的情况根本做不到这般。
“嗯。”
吕布认可属下们的话,不过他脸上的愁容并没有减少。
因为这些都不重要,数千的百姓也不是最重要的,目前最重要的是百万良田减产,今年可不好过啊!
虽然有金山,可其他诸侯会卖给你那么多的粮食吗?
就算卖,那肯定也是天价!
“主公可是担心粮食问题?”
陈宫一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吕布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陈宫轻笑一声:“主公你这完全就是多虑了,岛国上还有许多粮食呢!”
“岛上的粮食够弥补这次的损失吗?”吕布有些尴尬,他这个主公当的似乎有些不称职。
“这次洪水不过波及两个郡多点,岛上的粮食只多不少。”陈宫信心满满的说道。
“太好了。”
吕布瞬间阴转多云。
“主公先不要高兴太早。”陈宫突然泼了吕布的凉水。
吕布闻言一愣,问道:“公台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难处?”
“主公,袁谭应该也收到徐州水患的消息了吧!”陈宫答非所问。
“嗯。”
吕布不明白成功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徐州肯定有袁家的细作,知道很正常的事。”
“军师是不是打算将计就计,然后佯装撤军引袁谭追击。”
陈宫还没说话,一直没说话的小将吕蒙说道。
此话一出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吕布和一些没能领会陈宫意思的立刻就明白了,一脸诧异的看着吕蒙,对方竟然领会了陈宫的意思!
明白了陈宫的意思文臣武将则是带着惊讶的目光,吕蒙的谋略方面可以啊,这么敏锐!
“是不是说错了。”
吕蒙见所有人光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猜错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吕将军不愧和主公本家,英雄出少年,谋略丝毫不输于武力!”
陈宫真心诚意的称赞道,他是真没想到吕蒙能看出来,大家似乎都小瞧了这个还没弱冠之年的小将军。
“吕蒙你很不错。”
吕布笑着夸赞道。
“等这次回去了,本侯亲自为你主持婚礼。”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没看出来而生气,他作为主公什么都知道了,那还要什么谋士?
武将他不缺,可像张辽这般可以当统帅的武将他缺,吕蒙有这方面的天赋,稍加培养,日后未必不会成为张辽这般的统帅。
吕蒙大喜,连忙拜谢:“多谢主公。”
“这是你应得的。”
吕布笑呵呵的说道。
见吕布对吕蒙这般偏爱,那些才是校官的老人露出了羡慕的眼光,他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没这般待遇。
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
商定好计划,所有人都下去忙碌了。
吕蒙却扭扭咧咧的墨迹到了最后。
吕布知道吕蒙这是有事找自己,便笑着问道:“小吕将军这又是为何事啊!”
“主公,明天我们的空中部队可以出战吗?弟兄们都急坏了,来青州这么久都没活动一下,身体都快锈掉了。”
吕蒙幽怨的说道。
他原本以为来青州可以大展身手来着,结果一路躺赢,这让他们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啊!
“不行。”
吕布严厉的拒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培养一个空军的难处,这要在陆战上有所损伤,没发挥其价值岂不是得不偿失?”
“哦。”
吕蒙如同霜打的茄子,焉吧了。
“行了,后面有你们发光的时候.”
吕布上前拍了拍了吕蒙的肩膀宽慰道。
……
正如陈宫所想的那般,袁谭在得知徐州发洪水毁掉了百万良田后高兴的不知南北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率领大军朝着吕布大营前进。
在他看来,吕布大军现在士气全无,绝对没有一战之力。
果不其然,在距离吕布大营还有不到十里的时候,探马来报,吕布大军已经连夜撤退,一路丢下了无数的辎重粮草什么的。
袁谭大喜,立刻发出指令加速前进,要咬着吕布大军不放,但是不准攻击。
对于这样的命令,下面的军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袁谭是最高统帅,他们只要执行就行。
得知袁谭上当了,陈宫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对方过于谨慎不敢追击呢!
徐州的这场洪水还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想要轻松击败袁谭还真不容易。
双方很默契的保持在一个匀速的状态。
……
“唉!”
下邳刺史府内,徐庶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发出了一声叹息。
石韬见状放下手中的毛笔,好奇的问道:“元直为何无故叹气?”
“义元将这么大的功劳放在你我身上,心难安啊!”徐庶一副惴惴不安。
他是有气节的人,平白无故得了这么大的功劳,让他这几日是寝食难安。
石韬说道:“元直不妨换个角度想。”
“愿闻其详!”徐庶作揖请教。
“不敢。”
石韬回礼道:“元直你心里其实明白义元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过不去那道坎罢了!你就当救了他一命,这么大的恩情也足够抵消了。”
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