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却非常有限。
而且赵政发现一个点，他虽然不知道蔡盛的能力可以对应武者的几品。
但显然不可能是八品。
可这股能力，却能够轻易做到八品的内力外放相似。
也就是说，蔡盛是可以操控自己的这股能力离体。
赵政又做了一番查探之后，心中终于是逐渐了然了过来。
这种浩然正气，在蔡盛的体内已经积攒到了近乎满了的境地。
已经近似于武者七品的小宗师地步。
浑圆如意。
但这股力量如何使用？
仅仅是延年益寿吗？
还是说，没有找到使用的途径？
又或者说，这浩然正气，本质就是这样？
再或者说，浩然正气需要更高的境界，才会有相应的实力？
“我根据古籍里面一些记在，夜遇鬼魅，含浩然正气斥之，则鬼神辟易。”
“老夫多年来，也似乎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倒是寻常动物之流，看到老夫，都会比较乖巧。”
蔡盛想了想继续说道。
他的神色极为遗憾，叹息了一下，继续道：“我查询到前唐时期，有一人被称之为当代儒圣。”八壹中文網
“此人称之，先古时期，第一代儒圣就是应该知道能力之云涌的。”
“而且，前唐的当代儒圣也有类似传记，浩然气可惊天地！”
“可惜老夫资质有限，困顿于此，竟辱没了先贤之能。”
赵政没有说话，内心已经在快速的思考。
他基本上已经清楚了所谓浩然正气是什么了。
和之前赵政所猜测的很大的重合点，那就是蔡盛的手少阴心经这一条脉络有很大的关联。
可以说，浩然正气基本上全然盘踞在这个位置上。
而且他发现，这些浩然正气虽然不是气血，但却有反哺于蔡盛的气血。
壮心神之阳，却又不至于阳亢。
独独以一条脉络，开创一个法门，确实极为了不起的地步。
赵政以前经常把这种文人典故，当成是文人之间的吹嘘。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可以存在。
精神，心神，但既然是力量没有道理展现不出威力。
是缺了什么？
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动。
“前唐儒圣是否在朝为官？”
赵政问道。
蔡盛一愣，皱眉道：“官居一品，为天下文人之首，亦是天下文官之首。”
“那第一代儒圣呢？”
赵政又问道。
“第一代儒圣并未入朝，只有身边弟子三千人，广授天下学子，开一代儒门先师。”
蔡盛点头道。
赵政眼神一亮，仿佛抓住了什么。
“赵督公以为是官职会影响浩然正气。”
蔡盛似乎看到了赵政的一点猜想，有点无法置信，甚至觉得不可理喻。
而且，历史上并非没有文人担任官职。
令狐楚也是文官，也是坐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
“我知道你的猜测，但是有一个问题你忽略了，因为儒门之法很难见效，前唐必然有专门针对文人的机构存在。”
“而且有一套极为完整的体系，就比如有同样和你钻研儒经的儒生，他们就未必有浩然正气伴身。”
赵政说道。
他想到了一个东西！
气运！
没错，现在唯一能够和文人之间有所勾连的。
必然是气运！
之所以说和官职挂钩，是除非某人有逆天气运。
就比如第一代儒圣那种，他传播教化，还带有三千弟子，必然有极大的气运光环。
而前唐儒圣，官居一品！
任何官员，都会因为官职，而影响到自身的气运。
到了一品，必然是官员中气运到了极致的地步。
蔡盛眼神也是一亮，道：“赵督公的意思是，因为传承缺失，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传承，和官职一个都不能少。”
“不知道蔡公是否听说过气运？”
赵政想了想，继续说道：“现在就可以验证一下。”
不等蔡盛回答，赵政自己感受着体内的气运流转，忽然对着蔡盛一指。
他体内一直不受他操控的气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一簇直接窜了出去，融入了蔡盛的体内。
蔡盛眉头一皱，道：“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忽然一动，挥出一道浩然正气。
那袖间，直接形成了一道青光，青光潋滟，庞大博正，骤然落在了远处的那座石狮之上。
却是透体而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蔡盛刚露出的喜色顿时僵住了。
但刚好有一个路过的太监，却直接被打入了那太监体内。
走路的太监整个人定住，随即浑身宛如抖糠米一样，直接跌落在了地面上。
并且口吐白沫，眼神泛白，眼看着气息已经近乎断绝了。
赵政一挥手，直接将小太监招了过来。
度入了一口内力，护住了这小太监的心脉。
他察觉到，这是一股极为凛冽的少阴之力，直接攻击心脉心阳。
说直白一点，就是直接攻击心神，也就是一个人的精神。
并且赵政发现，这股浩然正气极为难缠，就算是他都费了一点手脚才抹除。
蔡盛呆滞的看着这一切，怔怔的无法说话。
看了看太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敢置信这是他自己做到的事情。
他一直以来苦苦追随的东西，真的实现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
蔡盛忽然又哭又笑，百岁高龄，竟然跳了起来。
那儒生风雅，竟然都被他抛开了。
“气运！气运！原来是气运！”
随即他又目光灼灼的看着赵政，立刻躬身道：“多谢赵师点化！赵师为我儒门大恩之人也！”
“赵师当为我儒门天下之师！”
同时他内心又极为震撼。
因为在刚才，赵政所操控的那一下，明显摆明着赵政是可以自己操控气运。
他不知道赵政的具体情况，但带给他的冲击着实不小。
儒门之人，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相信气运。
因为没有到那个高度，一直接触不到。
甚至有一个前唐儒生写了一本气运论，直接被现在的儒生嗤之以鼻，贬低为歪理邪说。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传承断了，并非是没有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