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回过头,就看见何雨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
此时天色还没亮,冰冷而昏暗的夜里,他的身影莫名的透了几分苍凉。
李良静静的看着何雨柱等着他的下文,而何雨柱却是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还是李良开口问何雨柱为什么叫住他。
“你想说什么?”
但何雨柱依旧没有开口,在李良失去耐心转身离开的时候,何雨柱却是又叫住了他。
“李良!”
把人叫住又不开口说话,李良不想回头继续往前走,但何雨柱却继续说道
“是你做的对吧,一定是你。”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对李良说的,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何雨柱根本没有听李良回答的意思,他的声音虽然小但却很坚定,他不需要李良的回答就已经坚定的认为了。
李良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仿佛没有听见何雨柱说话一样,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何雨柱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李良离开,脑海中回响的是几个小时前秦淮茹和许大茂的癫狂,他那天晚上的噩梦……
何雨柱知道,这一切都与李良有关,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去找证据。
李良让他感到了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刀。
[“宿主,何雨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叫住你说那样奇怪的话。”]
系统依旧有些懵懂,关于人类那些复杂的情感它其实不太懂,根本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那么做那么说。
“他没怎么,以后我会清静很多了。”
李良没有直接回答系统,而是看着东方的那一缕微白这样说道。
每天上班的日子都是重复枯燥的,但今天不一样。
李良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去了一趟大领导的办公室。
医务室是独立存在的,规格并不大,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主任领导,李良辞职的事情直接去找大领导就好了。
“什么,你说你干完这个月就辞职不干了!这是为什么啊小李同志,你是觉得工资低了吗?那我可以再加,你再多留几年。”
李良本以为自己主动提辞职,大领导会说一些客套话后欣然答应,但没有想到大领导会这样说。
他记得前两天何雨柱过来告状,小王医生还偷听到,大领导已经准备辞退他了,现在不过是早了几个月而已。
难道是觉得小王医生还撑不起一个医务室?所以想把他留下来再教他们。
可是现的李良去意已决,待在厂医务室里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如是乎他又开启了他的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只有一个意思,他要辞职。
“在您手下工作也好几年了,待遇可以说十分的好了40块的工资已经不低了,是我自己觉得没有留下来必要了,小王医生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小林护士虽然差了点却也还不错。他们两个人就足以撑起一个医务室了,我是有些多余了。”
与其到时候你们辞退我,倒不如我自己主动辞退来的好。
但这一句李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李良歇了口气准备听大领导如何回应,如果还是不同意的话那他就再来一遍。
“你怎么会是多余呢,这些年咱们厂里的工人谁有个头疼脑热不都是多亏了你,咱们厂里可不能缺了你。”
“这样吧,再涨三块的工资,你再多留几年,多留的几年。”
李良听的很清楚,大领导说的是多留几年,而不是一直留下来,他只是想让李良把小王医生两个教熟了再走。
蛋糕就那么大,加上李良已经不够分了。
李良知道大领导并不想自己留下来,于是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您把我留下来无非是想让我继续教小王医生他们,但他们其实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他们以为自己学不会就可以把我拴住,我不离开,他们就无法独挡一面。”
李良其实已经明白了小王医生与小林护士的心意,这两人是难得的赤子心肠,以为自己学不会李良就可以一直留下来教他们。
“谁说我把你留下来只是为教小王和小林的,我这分明是看重你这个人才,所以才把你留下来,但没有想到你执意要走。”
李良听出了大领导话中的意思,他这个时候就已经有几分松动了,但却碍于面子不好直接答应自己的请辞。
于是十分无奈的和大领导拉了几回锯,一点点的给大领导铺台阶,一点点的让他松口,答应自己的请求。
李良在整个过程中感觉就是生无可恋,这就不能直话直说吗?
虽然他也会给别人设局挖坑,但到了该摊牌的时候可是比谁都直接的。
“那好吧,不过你这个月可得干完啊!咱们月底再结工资,和以往一样四十块。”
“好,我一定干到月底再走。那我现在就回去继续上班了,您接着忙。”
绕一场弯子下来李良感觉自己元气大伤,出了办公室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心里才舒服点儿。
李良这边舒服了,同一个四九城里沈砚之却不痛快了。
一直给他看病的张教授找上门来了。
“砚之啊!你这个新的方案是谁拟的啊,拟的实在太好了,能不能让我见见他啊!”
张教授在看到李良拟的方案的时候就心痒难耐,想见一见李良这个开药方的人,但一直不得空,于是一调休就跑到沈砚之家来了。
“张伯伯您先坐,李医生不在这里,您怎么这么着急找李医生啊,他开的方案真的有那么好吗?”
“岂止是好啊!那是十分的好!而且我还在他的药方中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张教授十分的激动,根本坐不住,急切的朝沈砚之打听着开药方之人的消息。
“你是说给你开药方的人姓李?”
“是姓李不错,有什么问题吗张伯伯。”
沈砚之看着张教授在得到姓李的肯定回复后,更加激动了。
“姓李好啊姓李好啊!那砚之你可知道他是哪里人。”
“好像就是四九城人,我也没问过,只知道他在朝阳区的一个轧钢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