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三拳总算让他清醒了一点儿,知道了情况的不对劲。
李宽的爸爸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看不见的东西要活活的打死他。于是他也顾不上其他的,先保个命再说。
“我,我——”
但才是开口说了一个字,李良又是一拳头打在了他的左脸颊上。
这一拳的劲儿更大了些,他的脸当场就肿了起来。
“我和你拼了!”
李宽的爸爸忍无可忍还起手来,只是他功夫本来就不怎好。又看不见李良的存在,只能凭着李良带出来的拳风判断李良的位置,可这样又怎么可能打得中李良。
一番交手下来,李良毫发无损,但李宽的爸爸却已经鼻青脸肿了。
外面的保安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动静,知道里面是出事,但推不开门的他们只能拼命的砸门。
可这门又岂是那种质量差到一脚就能倒的,他们花费了全身解数,可这门就是砸不开。
外面在砸门,里面的李良在狂揍李宽的爸爸,简直不要太舒爽。
李良足足打了李宽的爸爸半个小时,牙都给他打掉了两颗。
“记住,最近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我随时都会过来。”
李良趴在遍体鳞伤的李宽爸爸的耳边,幽幽的说出了这句话,里面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说完李良就转身准备走,要不是隐身卡的时限就要到了,李良才舍不得收手。
外面的保安砸了半个小时都没怎么砸开的门,李良只是一脚就踹开了。
李良不是这个单位的,别人又看不到他,把门踹坏都没什么心理负担。
一众保安看见突然就被踹开的门,再看了眼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李宽爸爸,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这是谁开的门。
李良离开了李宽爸爸的单位,但他没有急着回柿子小院,而是再次溜到木匠的家里。
此时是半夜四点,他们一家子人依旧没有睡,正在赶着时间修复李良的牌匾。
“修什么修!要我说直接买一个新的算了,也花不了多少钱!”
熬夜修补东西,木匠十分的不满,不停的发着牢骚,完全忘了是他自己闯出的这个祸事。
如果当初好好的修复牌匾,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个孽畜,你还有脸埋怨,老子的名声都被你毁干净了!早知道你能做出这样的事,当初你生下来老子就该掐死你。”
打骂木匠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他一边骂着还一边拿拐杖去打木匠。
“我还不是为了多赚点儿钱补贴家用,这年头什么都贵,就你的手艺费不涨价!”
虽然被打了,可是木匠还是有力气埋怨。
“你如果少赌几次我就谢天谢地了!还补贴家用。”
老人说着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李良这才发现老人已经病了很多了,这几年就会化作一坯黄土。
“爷爷,你别打爸爸了,爸爸也是……”
木匠的儿子想劝一劝自家爷爷,但得到了自家爷爷的一个白眼,他就明白他家爷爷也在生他的气了。
“爸,这要修到什么时候去啊!咱们随便修修交个差就可以了。”
木匠再次开口埋怨道,他已经困到不行了,很想睡觉。
“你再敢说一句老子打死你!收人钱就要把人家的事办好,该修成什么样子就修成什么样子。”
“我又不是只收了一个人的钱,我们怎么不办另一位先生的——”
木匠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头上就又挨了一拐杖。
“老子要不是这两天病着,能让做出这种糊涂事。都给我打起精神了!八点之前一定要修好给人家送过去!”
听着里面的对话,知道老木匠坚持要把牌匾修好后李良就放心了。
虽说他已经备好了备用的牌匾,但正如他们说的一样,牌匾还是老牌匾有年代的更好,更容易让人信服。
而就在李良回到柿子小院的时候,织梦师卡牌生出的感应告诉他,李宽的爸爸,木匠两人都睡着了。
李良毫不客气的送了两个噩梦大礼包给他们,还是他自己精心勾勒而成的。
尽管不能亲自目睹,可是一想到他们狼狈的模样,李良心中就是十分的畅快。
*
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五分,李良的牌匾送到了柿子小院。
来送牌匾的人是木匠的儿子和爸爸,木匠没有来。
木匠的爸爸一看见李良,就立马让他的孙子给李良鞠躬道歉。
他自己因为年纪大了腰不好,只能低头道歉:
“李同志,老夫对犬子做的糊涂事深感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一回。”
李良并没有说出原谅这个词,他有不原谅的资格,但不理人还是很不礼貌的,他避开话题问向了木匠的爸爸:
“不知道我的牌匾你们修的怎么样了。”
“小老头儿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修了,只能修成这个样子了。”
这话其实说的谦虚了,开始听这话他们还有些不舒服,以为他们又是敷衍了事。
但等李良几人看到被修好的牌匾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他,这牌匾被他修的太好了。
虽然看得出来这个牌匾破过,但他却是把牌匾合的极牢,而且细节也处理的非常好。
乍一看还以这个牌匾是经历了百年风霜的洗礼,才变成这般模样。
“已经很好了。”
李良说不出违心的话来,只能称赞。
“那就好。”
听到了李良的肯定,老木匠这才露出了微笑,又从口袋里颤颤巍巍的摸出了,被一块红纸包的东西,递到了李良的面前:
“听说你今日开业,这是我的份子钱,很少,只有一毛六分,也算是我的歉意。”
李良本不想收,但老人却执拗的保持着递着的姿势,仿佛李良不收他就不罢休,李良只得收下了这一份份子钱。
“李同志,我的钱都被我爸爸管着,我没有钱随份子钱。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想在你的私人诊所免费帮一天忙,你看可以吗?”
木匠的儿子突然开口说道,提出了要帮李良打杂。
李良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不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