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明月下是繁华热闹、金碧辉煌的城市。希洛站在四百米高楼之上。她皮肤白皙,身形高挑,气质高雅,身着紧身黑衣,披散的艳丽金发在狂风的吹动下飘荡,妖娆的长眉下是大大的圆眼,清澈的蓝瞳异常明亮,高挺的鼻梁小巧立体。希洛低头看着手中的指令发送器,满脸忧虑,一声叹息后按下按钮。……一块直径三米的碳纤维圆板紧贴酒店高楼,缓缓降到一房间窗外。芙妮端坐在圆板上的王座之上。她皮肤白皙,身形高挑,气质上透着少女感,身着黑红相间的连衣裙,脸庞很圆润,紫色的头发不过脖颈,末端微微向内弯曲非常特别,鲜艳的红瞳异常妖媚,淡淡的曲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纤细的双手带着精致的储物手镯。观察一番后,芙妮抬起右手对准窗户,紫色的魔法光粒马上从手中奔流而出,整个窗户和周边墙壁被迅速分解朝两边散开。接着,芙妮又抬起左手,并向储物手镯中灌入魔力,随即一卷碳纤维绳索出现在前方,然后快速展开将床与其上之人牢牢捆住。这时,辛索德破门而入。他是身形消瘦,脸颊狭长的大叔,身上穿着暗金色的魔能御甲,有一头散乱的黑发,细细的眉毛透着一丝秀气,虚掩的丹凤眼中是深邃的蓝瞳,双手细长但很紧实,尖利的指甲透着寒光,手里拿着银色的抑魔颈环。进门后,辛索德直接扑到床上右手按住上面的人,左手举起颈环准备给他戴上。可辛索德的手停住了,因为身下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尊蜡像。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猛烈的开门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且逐渐远离的脚步声。辛索德马上冲了出去,并一眼看见隔壁房间大开的门。辛索德脸色一沉,将颈环戴在自己脖子上后,立刻使出迅猫·灵跳,四肢着地,在地面和墙壁上连续跳跃,追了出去。芙妮蹲下将手放到房间地面上,使出施法符文。大量魔力迅速聚集在她手掌之下,形成一个发着紫光的奇特图案,但很快就消失了。随后,芙妮收回碳纤维绳索,并操控圆板沿着高楼向右移动。房间中只留下了寂静。突然,蜡像快速分解散开,其中的诺伽尔猛然起身,并立刻朝芙妮开出的墙洞冲去,然后纵身一跃,跳出高楼。这一过程清晰映射在芙妮脑中。芙妮马上操控圆板折返,同时联系其余两人:“他从东北方向跳出了大楼。”
飞过大楼拐角后,芙妮马上看见下落中的诺伽尔,于是立刻控制圆板冲向他,同时从储物手镯中放出十几根碳纤维绳索袭向。察觉到危机的诺伽尔马上从空间魔匣拿出软软礼帽,并向下方丢出。软软礼帽立刻变大接住了诺伽尔,随后高速前移。芙妮立刻集中魔力在一根绳索上,让其高速追上软软礼帽,将其捆住。芙妮将绳索另一端连在圆板上,并操控圆板向后移动拉住软软礼帽,但软软礼帽力量太大,依旧以一定速度向前移动。这时,高楼中的希洛将连着滑轮组的碳纤维绳索投向圆板。接触后,圆板马上分解将绳索封入其中。希洛在地面创造出两个斜面凹点,当做受力点;然后使出肉体强化·力熊,脚踩受力点抓住绳索奋力后拉,借助滑轮组终于拉住了软软礼帽。接着,楼上的辛索德使出迅猫·灵跳,猛然跃向软软礼帽。诺伽尔抬手启动寒霜之戒,寒气瞬间凝结成冰墙封住了软软礼帽。辛索德立刻使出力熊·狂臂锤,双手猛砸,直接击碎冰墙,撞进软软礼帽;然后用右手按住诺伽尔,左手取下脖上颈环就要给诺伽尔戴上,可手却无法前伸。辛索德斜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被一根碳纤维绳索捆住,并向后拉扯自己,“放弃吧,小子!”
诺伽尔使出肉体强化·力熊,然后双手握住辛索德的右手,想拉开它。辛索德猛然抽回右手,摆脱诺伽尔双手的同时还让他因发力过猛双手大开。接着,辛索德左手腕发力将颈环丢向右手。被逼到绝路的诺伽尔马上断开了对软软礼帽的操控。软软礼帽立刻因拉力翻滚着撞向芙妮,里面的二人也跟着翻滚起来,这让辛索德未能接住颈环。混乱中,诺伽尔从空间魔匣拿出缓冲材料,并分解重组包裹全身。芙妮则操控圆板上移,成功避开软软礼帽。软软礼帽重撞高楼后弹开,里面的二人钧被弹出,随后三者一同坠落。辛索德状态良好;但在半空的他毫无行动能力。诺伽尔则几近昏厥;但依靠残存的意识启动了雷暴之戒,通过电击成功让自己清醒了过来。这时,芙妮操控绳索朝诺伽尔袭去。诺伽尔马上分解高楼墙壁,开出一个圆洞,并通过操控身上的缓冲材料移动自己,飞进了高楼。见此,芙妮立刻操控绳索接住辛索德,并将他送到了该洞口。辛索德马上钻进高楼,一进去便看见诺伽尔从不远处天花板的洞钻了进去。辛索德立刻跳向洞口;但洞口被诺伽尔的物质重构迅速封住,只得摸一把天花板后落回地面,“芙妮,探查他的位置。”
高楼外,芙妮从王座上站起,闭上双眼,展开双手,两块棱长两米的碳纤维立方体瞬间出现在两旁,并被迅速分解,重组成大量直径十厘米的圆片;然后大量放出魔力,在每一个圆片上刻印出施法符文。接着,芙妮操控圆片从窗户进入高楼;然后借由上面的施法符文使出解构探知,探查高楼中的情况。在高楼内穿梭的诺伽尔很快便碰见了圆片,他尽力躲避,远离它们,但不管怎么跑都会撞见它们,几个来回后诺伽尔终于被包围了。焦急的诺伽尔立刻用物质重构将身后墙壁掏空,然后一团魔力将掏出物质拉入空间魔匣,再钻进墙中掏出的空间,封住墙壁;然后从空间魔匣中拿出隔音材料,将其分解重组,覆盖整个所处空间的内壁;接着又从空间魔匣拿出一个小氧气瓶,从中吸取氧气。希洛不断分解地面下降,“找到了吗?”
“不行,他藏进物体内部了。”
“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
芙妮马上操控所有圆片轻轻敲击各处墙壁、地面、天花板,“表伯,靠你了。”
走廊中的辛索德看着周围不停敲击的圆片有些疑惑,随后恍然大悟般哼笑一声,接着使出肉体强化·蝠耳,并闭上双眼一边走动一边听取周围的声音。……躲在墙中的诺伽尔心跳加速,冷汗直冒。突然,前后的隔音材料同时分解散开,强光刺眼,诺伽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身后的绳索牢牢困住。前方的辛索德则一把将颈环按在诺伽尔脖子上,颈环随即闭合锁死,并亮起奇特咒文。诺伽尔立刻脱力跪下,手上戒指的光芒也随之消失。一旁的希洛满脸忧伤地看着诺伽尔,“对不起,弟弟。”
诺伽尔抬头看向她,坚毅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凶狠。“走吧。”
芙妮转身走向一直延伸到高楼外的圆洞。“抱歉,你们走不了了。”
盗墦殆突然从墙后走出,挡在了圆洞前。盗灵雪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同时,墨沄白和欣梦从走廊右侧靠近,欣奉和欣美从走廊左侧靠近,将四人包围在了中间。墨沄白和欣美的出现让诺伽尔很是意外。“你们是谁?”
辛索德阴沉着脸。盗墦殆:“阴阳部甲级第四调查队。”
“阴阳部的人?”
芙妮异常疑惑。希洛上前一步,“我们在处理家族事务,执行许可已经申请通过,流程完全符合标准。”
“诺伽尔先生涉及国家安全事件,必须配合我们调查。”
辛索德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是要人还是问话。”
“准确来说是要东西。”
“什么?”
盗墦殆斜身歪头看向希洛身后的诺伽尔,“诺伽尔先生,能将你分到的七窍玉交给我们吗?”
诺伽尔愣了一下,“七窍玉被我藏起来了,想要就……”突然,诺伽尔身上的七窍玉飞了出来,搞得他很是尴尬。“是这个嘛?”
芙妮不耐烦的问到。“没错。”
盗墦殆非常谨慎地盯着七窍玉。芙妮操控七窍玉飞向盗墦殆。盗墦殆马上掏出镇器符给七窍玉贴上;然后从体内放出法器镇器宝盒,并迅速将七窍玉装入其中。“多谢!”
盗墦殆掏出通界符就要用,“撤!”
“等等!”
诺伽尔非常激动。芙妮立刻操控绳索捆住诺伽尔的嘴。盗墦殆转回身体,分别看了看芙妮、希洛、辛索德三人,“你们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芙妮紧握双拳,眼神凶狠,非常不满地松开诺伽尔的嘴。盗墦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呼~,情报,关于你们正在调查的事件,我有重大情报。”
“哦,你能知道些什么?”
“一时说不清楚的。”
辛索德突然一把抓起诺伽尔,把脸怼到他面前,“别耍花样!有什么话当场说。”
“哈哈……”盗墦殆边笑边掏出通界符。“等等,我真的有情报,是真的!”
诺伽尔奋力挪动身体,想靠近一点,但因浑身无力跌倒在地,“我,我可以帮忙,我可以加入阴阳部帮你们解决本次事件。”
盗墦殆收起笑意,面无表情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诺伽尔颤抖着看向一旁的墨沄白,“……帮帮我!”
墨沄白纠结地看着诺伽尔,随后不忍地将头撇向一边。见此,诺伽尔绝望地低下了头。“挣扎够了吧,杂种!”
芙妮一脚踩在诺伽尔脸上。“芙妮!”
希洛愤怒喝止。芙妮看了一眼希洛后将脚移开,接着操控绳索将诺伽尔移动到房间内的碳纤维圆板上。芙妮、希洛、辛索德三人也走到了碳纤维圆板上。盗墦殆和盗灵雪马上让出通向高楼外的洞口,突然,十几把法器拦住了他们。三人转身一看,发现是墨沄白操控着法器。盗墦殆则吃了一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什么意思!”
辛索德的语气非常凶狠。“他会怎么样?”
希洛:“我们不会把他怎样的,最多只是关几天。”
“她撒谎!我会成为实验品!魔法……”诺伽尔马上被芙妮操控的绳索封住了嘴。听到试验品三个字众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惊讶。“他在胡说,别相信他!”
希洛连忙解释。墨沄白的眼神变坚定了,“把他放了!”
芙妮暴怒,“你们没有权力干涉我们家族内的事情!”
“你好像误会了,我并不是阴阳部的人。我的要求不基于任何一条法律或公约,而是纯粹的武力威胁!”
三人一脸懵逼看向盗墦殆。盗墦殆指着盗灵雪尴尬地说道:“其实,只有我和她是阴阳部的人。他们属于合作者。”
辛索德凶狠地看向墨沄白,“也就是说,可以杀掉!”
盗灵雪焦急地凑到盗墦殆耳边,“想想办法呀!要打起来了!”
盗墦殆一脸无语,“等一下,要打先把人交给我。”
“你不是问完了吗!”
芙妮怒吼道。“我突然觉得他可能知道关乎国家安全的重大情报,是我们正在调查事件的关键人物,必须将其带回严加审问。”
“你这混蛋!”
芙妮马上操控绳索刺向盗墦殆;但却在击中盗墦殆之前停了下来。因为从盗墦殆体内窜出的二十多把法器已经尖刃向内将他们包围,并且直逼要害。“你们这是要……袭击执法人员?”
盗墦殆的语气严肃且凶狠。辛索德:“芙妮。”
芙妮一脸不情愿的操控绳索慢慢移开,法器也跟着慢慢移开。随后,辛索德拎起诺伽尔丢向身后的墨沄白。欣梦立刻上前接住了他,墨沄白则操控法器让开了道路。接着,芙妮操控圆板浮起。这时,辛索德表情严肃地看向盗墦殆,“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对吧?”
盗墦殆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笑了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