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飘散出一丝肉香,就把秦思琪给吸引出来了。
程北严词拒绝了秦思琪过来帮忙的提议,将她也打发到了林秋寒那,经过了上次,他可不敢再让她们动手烤肉了。
修炼了大五行术的程北,控火的能力越发得心应手,这一次的烤肉比起前几次来,火候掌握得更好了。
虽然还没到可以吃的时候,但那股浓郁的肉香,已经引得两位师妹频频发问,眼巴巴的就等着吃了。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的门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
“公子,你烤什么肉了,真的好香。”
她一阵风似的先跑到程北身边,发现还要等一阵子才有得吃,又立刻转到了另外两人面前,开始比划着自己是怎么被肉香给香醒的。
说到有趣的地方,三个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程北远远的看着,心里觉得留下来休整一夜的决定做得太好了,这么看来,三位师妹应该都已经恢复了精神,不会再留下什么阴影了。
这一夜,四个人吃着肉,喝着汤,楚玉灵还弄了两瓶果酒出来,大家久违的将修炼放在一边,过了一个轻松自在的夜晚。
他们这边一片快乐祥和,陈家那边却是仿若天塌了一般。
一开始,是陈家主母,那位樊家旁系小姐腰间的一块玉佩,忽然碎成了两块。
当她听见这声脆响,再看到跌落在地上的两块碎玉的时候,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快,快去找家主过来。”
她心急如焚的指着一个侍女大喊道,声音都变得异常尖利。
侍女见她如此失态,明白肯定是出了大事,慌乱的点了一下头,提起裙子就朝陈家家主所在的前院跑去。
这樊家小姐,一向自视甚高,虽然是她自己看上陈家家主,嫁了过来,却并不与家主住在一起,平日里也不经常见面,总是有些高高在上,唯有自己的儿子陈玄天,才得了她全部的宠爱。
侍女跌跌撞撞的找到前院,顾不得正厅里家主正在与其他长老们议事,推开大门就直接闯了进去,门口的两名守卫看清是夫人的侍女过来了,竟然连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巨大的开门声,打断了陈家家主说话的声音。
他颇有些生气的回头,但却没有开口责骂的意思。
因为他明白,敢这么毫不客气推门的人,必然是他那位高傲的夫人派来的。
不过今天情况却有些特殊,平日里他夫人的侍女们,就算过来传达一些消息,也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抬着头,目不斜视,完全没有把陈家的人看在眼里。
而现在,这名侍女一路疾跑过来,发髻都有些松散了,一缕头发散落在她耳边,她甚至没有感到这丝乱发的存在,看见陈家家主的第一时间,就急急开口说道。
“家主,夫人有请,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
陈家家主都有些吃惊,他急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这侍女的手臂。
“夫人那块玉佩,忽然碎了,就是存着少爷精血的那块。”
“什么?”
原来,樊家之人,从出生时起,便会由本家长老制作一块玉佩,存放新生儿的精血,一来证明其身份,二来万一有人在外陨落,家人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发生了意外,若是本家嫡系,还能凭此玉佩寻找主人的下落以及其他不为外人所知的神奇功能。
陈玄天是外姓之人,本不能拥有樊家玉佩,但他母亲疼爱自己的儿子,便去求了家中长辈,也给他弄了一块,平日里带在身边从不离身。
陈家家主是知道这玉佩的功效的,听说玉佩无端碎裂,心头一凉,自己的宝贝儿子,难道出事了?
“快,快走。”他刚抬步,又立刻吩咐到。
“那个老李,你快去看看陈鹰他们几个人的命牌有没有异常,然后速来夫人处禀报,快去!”
说完,也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就冲了出去。
“夫人,听说玄天的玉佩碎了?”
陈家家主冲进了夫人的院子,只见她正呆坐在椅子上,两块碎玉就摆在桌上。
听到自己夫君的声音,樊夫人忽然扭头望过去,脸色煞白,眼眶通红,指着桌上的碎玉责问道。
“陈廷羽,我儿子去哪了!他不是在太虚宫学艺吗?怎么会出事,你说,你说啊!”
陈家家主,原来名叫陈廷羽,他不敢置信的扑了过来,颤抖的抚过碎玉,抬头看向自己的夫人,“樊素,我们的儿子,真的出事了?”
“樊家玉佩,主人陨落则玉佩碎裂,千百年来都没有例外,你说,我儿子为何会出事?”
樊素仿佛看仇人似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玄天他,前些日子,说是修为遇到了瓶颈,想出去走走,要我派几名得力的手下跟着他,只说不会去危险的地方,就在这附近的山里转转,过几天就回了……”
“所以,所以你就派了你身边那些酒囊饭袋跟着他一起出去了是吗?所以你也没有派人来跟我说一声是吗?”樊素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一掌拍出门去。
“玄天他说,无须让你知道,免得你担心。”陈廷羽虽是一家之主,在他夫人面前,却一直有些抬不起头来。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樊素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怒火。“你派了谁跟着他?”
“派了陈鹰,还有另外三位好手。”
就在此时,那名名叫老李的管家,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家主、夫人。”他走进院子,见两位主人的脸色都极其难看,心知大事不妙,立刻跪下回话。
“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陈廷羽见到来人,急忙问道。
“家主派出去的四人,有三个人的命牌碎裂,想必已经死了。”老李回答道,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害怕。
“什么?三个人死了?谁活下来了?陈鹰吗?”陈廷羽连连追问,就连樊素也走了过来。
“不是,鹰长老也死了,活下来的那人名叫王强。”
“王强?给我去找他,不论他躲在何处,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樊素表情狰狞,仿佛厉鬼一般,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