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郁郁寡欢,心情极差,更委屈的不行,连诉苦的人都没有。
儿子只会围着老婆转,哪里有空在乎她这个亲妈。
林烟呢,隔着一层肚皮,李芬是她的妈妈,血缘关系断不了。
周萍从月子会所离开就去了楚秀那儿。
看到楚秀整理好的一大堆行李,家里乱的都下不去脚。
小宝难得安静在看电视。
楚秀累的大颗汗珠从鬓上流下,她用胳膊擦了把汗。
“就要搬走了?”
楚秀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他们要住回来了,许冰峰生意没起色,除了还去外债,名下就只有这一套房产了,房子也不是我的名字,他要住回来,我也没有办法。”
许冰峰告诉她,那个女人没几个月就要生了,她想要有处住。
丈夫要带第三者,大摇大摆的进门。
楚秀不想离开这些年她苦心经营的家,又无可奈何。
“后天搬家,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在西街那里。”
周萍真想抱住楚秀,母女俩的境况,怎么会落得那么惨。
她们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周萍准备是来诉苦的,没说出什么,又帮楚秀整理搬家要带走的东西。
“西街房租,一个月多少钱啊?”
楚秀叹口气,“小宝这种情况,只能整租,要小五千,现在房租好贵,我也没有收入来源。”
楚秀已经迷茫了,不找房子不会吓一跳,现在怎么干嘛都那么贵。
楚秀又顺嘴提了一句,“我租的房子,对面就是高端楼盘,陆氏集团的产业。”
楚秀扁扁嘴,“又怎么样呢?你不会跟你妹妹开口,让她再告诉陆沉渊,给你留一套房子,让你们孤儿寡母有地方住。”
楚秀说:“我知道,只要我开口,陆沉渊就会安排我们母子住进去,他不是因为我,是对林烟慷慨,有求必应。”
周萍胖的整理了一会儿就开始喘着粗气。
“分对谁干嘛,你跟林烟一样,吃亏的性子,什么都不主动去要,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都忍着。”
周萍不是有意打击楚秀,是气自己,今天干嘛不给李芬一巴掌。
楚秀也被深深的打击到,不光是她妈瞧不起,她也瞧不起自己。
她想要的真不多,只想要有个家,完整的家庭。
楚秀蹲在地上,继续默默整理,眼泪往肚子里咽。
她想会会破坏她家庭,恬不知耻的女儿。
她又害怕了,她嘴巴笨,又不会吵架,又委屈都骂不出来。
“我还是住西街,房租我自己想办法。”楚秀坚持。
周萍没有楚秀能忍,恨的牙根痒痒,咬牙切齿的说:“等那个女人过来,我非要给她打一顿,做小三还那么理直气壮。”
楚秀叹口气,“许冰峰昨晚打电话跟我说了,让我不要找麻烦,找麻烦就直接离婚,我不想离婚。”
楚秀拿不起,放不下,离婚在她这里不可能!
……
陆氏集团在海外分部的会议室,坐在正中的陆沉渊没有西装革履,眉眼染着憔悴,穿着一身,休闲便装。
几个股东争执不休,围绕着商业广场的动工问题。
陆沉渊沉默的听着面上分辨不出喜怒,心里的事情压的很重,那边一直卡着不能动工。
陆沉渊长桌起身,脱掉了外套。
等待人都走了以后,老板还在会议室里。
席慕容先一步进来,“陆总。”
陆沉渊说:“帮我订机票,今晚的,我要回海市。”
席慕容诧异,都这节骨眼了,陆总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您要回去,是有公事,还是什么。”
“过周末。”
陆沉渊的回答,席慕容震惊的眼睛都已经不会眨了。
现在随时都会有问题发生,需要总裁坐镇,项目投入进去大笔资金,不可能任由着,一切都在进行的时候,中道崩殂。
现在,陆沉渊说要回去过周末。
席慕容不用猜想,也知道,林烟肯定是跟陆沉渊又作了,让人陪着。
陆沉渊还真顺着,席慕容受到惊吓。
陆总怎么,有恋爱脑的样子,他曾经上位者的沉着冷静在哪里。
席慕容提前告知说:“陆总,这边随时都会发生问题,您如果回去,来不及处理,怎么办。”
陆沉渊捏着眉心,声音淡的发轻,“知道,定好机票告诉我。”
“可是,您昨晚一整夜,都在公司。”
席慕容不忍心,陆沉渊奔波劳累,她从来没见过他,有这种无力感。
这些天的压力,四面而来。
“去订。”
席慕容只能掏出手机,去帮陆沉渊订机票,“我陪您一起。”
陆沉渊说:“不用,这些天你也没有休息好,我自己回去。”
席慕容将机票定好,“还有三个小时左右起飞。”
……
林烟一天都在等陆沉渊的电话。
晚上打过去,下午开始,一直都在关机,怎么打也打不通。
联系不上陆沉渊,心里七上八下的发慌,她觉得自己坐月子坐的没救了,又犯了老毛病。
联系不到对方,就会心里跟长草一样,坐立不安,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一直到后半夜,陆沉渊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她打电话联系周森明。
周森明说:“他不知道。”
林烟一直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看手机,不安的眼神看着窗外的夜色。
手机响了。
是陆沉渊打来的电话,林烟还没接起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林烟,你睡了吗?”低哑的嗓音,即使看不到陆沉渊的表情,那股浓浓的疲倦感林烟也能感知到。八壹中文網
“还没,你怎么了?很累吗。”
“我想你了,想回来看看你,把门打开。”
林烟飞速从沙发上下来,跑到门口去开门,看到陆沉渊,直接扑进他怀里,双手紧扣住他的腰。
“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今天回来。”
陆沉渊抬手,小心翼翼的抚着她的头,“临时决定的,想你回来看看你。”
林烟紧搂着陆沉渊不放,就怕一放手,人又走了。
她已经开始不习惯,陆沉渊的忙碌了,他到底每天要有多少时间用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