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急,这些规矩她也顾不得了,拉着桃子就去了那河边。
她指着平静的水面焦急的道:“你快瞧瞧,怕是要大乱了。”
桃子很是为难,实在不是她偷懒,而是刚才她在喊醒叶莞宁之前就已经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主子,我试过了,什么都看不到。”
“你确定?”
为了证实自己所说,桃子便当着她的面再次施法,模糊的水面确实是什么都看不到。
她慌张的握着桃子的手,“可我连姜允的未来也看不见,他们两人不会注定有一人要离开吧?”
谁离开?
他们都说没有,其中一个站在角落里的人说道:“甄大人树敌颇多,说不定是仇人呢!”
“今日的事情尚未有定论,大家不可乱传。”
“是,王爷。”
将这里的一切交给了刘大人,他们便出了牢狱。
夜半三更,查无可查。
家家闭户不出,更是无人可问。
晚上要比白日里冷的多,叶莞宁缩了缩身子,“我一时有些想不通,若真是有人潜入,那他是怎么进去的?”窗子不可能,锁又没有损坏,真是让人费解。
江晏把人揽进了怀里,瞬间就温暖了许多,“若是会缩骨功,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真的有人会吗?”
“一会儿可要抱紧我。”
“嗯?”
她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江晏给提了起来。
怎么,是因为走的太慢了吗?还用轻功,飞上屋顶,这冷风却是吹的更凶猛了。
叶莞宁脸转到了他怀里,任她说什么,抱着她的人根本就一句都听不见,不过,用轻功回去确实很快。
而且还是直接从窗子进去的。
她梳着被风给吹乱的头发,突然,梳不动了。
她叹气的将那一捋拿到了前面来,然后对着镜子,就要用剪刀解决,但被江晏一把夺了过去。
“我来。”
他慢慢的梳理着,动作很轻,生怕扯疼了,而那个打的结像是怕了他似的,竟然真的被他一点点的给弄开了。
叶莞宁在镜子里看的出神,适才给她弄头发的江晏好认真,而且认真中还带有一丝的温柔,
“夫人可是在看我?”
她小脸一红,“对啊,难道还不让我看?”
“夫人如何看都好。”
在斗嘴上,叶莞宁从未输过,但在这厚脸皮和不要脸上,她是万万比不过江晏。
日上三竿,客栈的小二敲着她的门。
叶莞宁被吵醒了,她翻了个身想让身边的人去,奈何根本就没摸到人。
于是,她火速的穿好衣裳,去开了门。
原来是江晏在临走前,就提前跟掌柜的说好了,到了时辰就去给她送饭。
叶莞宁接过了饭菜,边吃边抱怨,“又悄悄的去查案了,明知道我好奇,就将我一人扔在这儿!”
她以前从未接触过什么案子,而在那边的时候,大多都是听别人说,也没有这么真实的体会。
将最后一个饼吃完,她动身去了县衙。
凭着记忆,慢慢摸索到了,但里面的人说,江晏带着人出去调查了。
她站在街上细细想来,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残留下来的布条,必然是去了这城中所有的布坊。
东城如此之大,她边走边问的,去了这里最大的布坊。
去里面挑选布匹的人都直接排起了长队,叶莞宁站在了一人后面,便听到了他们在说有关甄大人的事。
“甄伽被抓真是罪有应得,这些年他手底下的人命官司可是不少。”
“活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试问这城中的哪一家他没捞过好处!”
随后又有一人凑了过去,“我听的小道消息,听说这甄伽本来要谈大生意的,人都已经到了咱这儿,就这么不凑巧被抓了,估计他现在哭都没地哭。”
叶莞宁微微探出去的身子收了回来,谈生意的?
那会不会是,当时在客栈遇到的那伙人,他们就是要来这谈生意,而且随行的人也是会功夫的。
只是他们当时身上所穿的是什么,有些记不清了。
待到她进去后,整个布坊逛了一遍没找到人。
“姑娘,你可是找人?”掌柜的见她不像是要买东西的。
“打扰掌柜的了,可有一男子带着随行之人来过此处?”
“来过,走了没多久。”
也亏得掌柜是个心细的,还给她指了个方向。
叶莞宁一路小跑过去,大的铺子没有,估计他是要去查小的。
整整追了半个时辰,终于是在一处铺子前给追上了。
而叶莞宁也是累的两腿直发软。
见她过来,江晏就暂时让大家先休息一番。
叶莞宁端起茶碗来,一碗接着一碗,除了因为跑过来,还有就是中午的饭菜太咸了,她都没来得及喝水。
“我先前听这里的百姓说,甄伽本来是要和外地的人谈生意的,也就是这几日发软功夫。”
“那夫人的意思是?”
“可还记得包下客栈的员外?我还偷偷的观察过他们呢!但就是记不清他们当时的衣服穿的是什么样的了。”
茶喝完了一壶,紧接着又上了一壶。
叶莞宁似乎还没喝够,抱着茶碗又接着喝,然后安静的听着江晏跟她分析。
“若是人家进城后专门换了衣裳,你我又从哪能得知,不过,他们确实是比较可疑。”
暂时锁定了那一批人,但还是如大海捞针。
不过这查布料还是要继续。
他们继续搜查,当真在一个比较偏僻的铺子给查到了。
“来买这布的人,你可有记录在册?”
“有的。”说着,掌柜将账本拿了出来。
江晏一一翻看,而叶莞宁便在铺子里闲逛,并且分散掌柜的注意。
“我看咱这铺子的位置有些偏僻,平日的生意可好?”
“我这铺子,只接有钱人家的单,因为我们这是祖传的手艺,织出来的布要比别家的细腻一些。”
“原来如此!那买过这种布的人你可还有印象?”
她沉思回想了片刻,“记不大清了,来送单子的人一般多是下人,有时候一个府上的能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不过若是让我当面认,兴许还能认出来。”
这种料子统共买的人有五家,而且还都在城中。
叶莞宁沉着一张脸,难道不是那伙人?可直觉告诉她,他们就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