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琉生日前一天,聂昌宣布了明天的戏份。
姜琉意外发现她的戏份全部安排到了八点以前,她记得前不久看到今天后半夜还有一场戏。
虽然疑惑,但按照聂昌的性格,定然不会特意为了谁开小灶。
“姜老师。”林城提着经纪人买的冰棍,递给姜琉,“我们那天拍的合照,我可以发微薄吗?”
他指了指不远处打电话的经纪人,意思是经纪人让他营业。
姜琉接过冰棍,点了点头,一张照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何况单从两人的粉丝数目来看,还是她占了便宜。
林城没想到她这么快答应,对上那双清澈眼睛,他耳尖一红,不太好意思的解释:“那个、我经纪人的意思是炒一波cp。”
冰棍透着寒气,姜琉捏在手里,周身的燥热被驱逐了不少。
她面无表情道:“我知道,照片可以发,不要刻意炒。”
言外之意是,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可以帮你,但我有我的底线。
林城心下一喜,其实拍照前一天,经纪人就告诉他,可以蹭一波姜琉的热度,但他不想。
拍完照后,他纠结了几天,终于在经纪人再次提起时,鼓起勇气找上了姜琉。
他冲姜琉鞠了一躬,郑重道:“谢谢。”
姜琉摇了摇头,她帮林城是因为他饰演的角色,同当初跟在她身后的将领很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相像,最近姜琉看他的脸,总会跟记忆中的人重合。
等人走了,慕若从架子后面溜出来,感叹着说:“林城也挺惨的,当初他跳舞可好看了。”
林城跟姜琉一样,并非演戏专业出身。
他当初凭借一支古典舞进入大众视野,惊艳了不少人。可惜签错了公司,如今合约在身,经纪人的话就等同于公司的圣旨。
姜琉没说话,漫不经心剥掉包装袋,把冰棍塞进了嘴里。
咬下一块,凉意仿佛顺着血液窜遍了全身,她忍不住在心里喟叹,真舒服啊。
慕若蹲下身,轻轻戳了戳姜琉鼓起的腮帮子,“琉啊,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发现姜琉面冷心热,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早就把对她好的人圈进了自己的地盘。
只是姜琉这个主人,不自知。
姜琉对于慕若的“动手”,皱了皱眉,她轻握住捣乱的手,呵斥道:“别闹。”
要是换作男人,她把人掰折就掰折了,可女子……在她印象中,像慕若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她只要稍稍一用力,人就没了。
这个世界误杀也犯法,还是算了。
然而她不知道,这句‘别闹’落在慕若耳朵里,跟掺了蜂蜜的白开水一样,甜的人齁的慌。
慕若变本加厉,一把抱住姜琉,“可惜我性别女,爱好男,不然咱两谁换换,都能有一腿。”
找人的沈向枕:“……”
他听到了什么?
他磨了磨牙,给薄时谨发消息:管好你的人,男人惦记就算了,女人也抢着上。
开会中的薄总,回复了他三个问号。
沈向枕关了手机,走到两人面前,捏着慕若的胳膊,把人拎开,冷声道:“姜琉早就名花有主了,别想了。”
慕若还是有些怕他,连忙站直了身体,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我就随口一说。”
沈向枕冷哼一声,毒舌道:“想变男人,做梦吧这辈子!”
慕若:“……”
好气,想打人!可又不敢……
身上少了一个人,姜琉别提多舒爽了,她咬下最后一块冰棍,心想:这两人还真是绝配,一物降一物。
她不知道的是,慕若心中只有一条食物链,顶端姜琉,中间沈向枕,末尾自己。
“沈哥,你来是有事吗?”慕若巴不得这尊煞神赶紧走。
沈向枕盯着长了刺的小玫瑰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姜琉,“林城跟你怎么回事啊?我刚才听到他跟经纪人说什么别炒cp,就说你很照顾他就好了。”
林城比姜琉小一岁,说照顾也没错。
姜琉抬眸对上他的眼睛,问:“像你这种级别的,应该可以开自己的工作室了吧?”
沈向枕挑了挑眉,眼神微冷,他提醒道:“你已经结婚了。”
结婚对象还是他兄弟!对别人上心也要有个度!
姜琉直视他的眼睛,坦荡的让人以为是自己小肚鸡肠,只听她冷静分析道:“林城抛开面貌不说,单从自身来说,他的努力就值得投资。”
“他自身有舞蹈底子,打斗的场面,比你还多了一分美感。”姜琉见沈向枕变了脸色,停顿了一下,又说,“培养成实力演员,不成问题。至于舞蹈方面,他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至于在舞蹈方面能走多远,就只能看他的运气了。
姜琉没明说完,但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沈向枕你签下他,不亏。
沈向枕目光复杂。
慕若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如果可以,她也想被影帝签……那可是资源啊!
姜琉看出她的想法,买一赠一道:“你旁边这个合约也快到期了。”
慕若:“……”
这么实诚吗?
沈向枕眯了眯眼,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姜琉站起身,拍了拍戏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便走了。
然而此刻,会议桌上的薄时谨,盯着手机看了半响,也没等到回复。
想到沈向枕的话,他敛着眉摁亮了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微薄某条推送。
他鬼神差使点了进去,入目便是姜琉跟某个男演员的亲密合照,两人肩并肩,看起来十分登对。
薄时谨捏紧了拳头,周身的寒意让汇报的人噤若寒蝉。
所有人把目光汇集到薄时谨身上,顿时整个人会议室充满了窒息的味道。
作为特助的伍德硬着头皮提醒:“薄总。”
薄时谨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犹如北极的寒川,冷冽的可怕,他直指要害,“引流没有新意,方案照旧重搬,你们策划部就是这么办事的?”
汇报的人汗如雨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薄时谨站起身,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声音冷硬:“方案重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