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长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仔细琢磨着刚才的会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说陈母是怎么回事,怎么有这号人?”
“王副,您好心给他儿子在政府弄一个官位,还不接受。”
在政府有一个闲职,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事少工资多,铁饭碗,这辈子都能过得很舒服。
而且又有社会地位。说出去倍有面子。
还是王兵亲自开口,这样的工作机会,多少人羡慕不来!
这陈萍却说自己的儿子喜欢做警察。
这让司机挠破头也想不通。
说什么,公务员的地位都比警察要高。
何况还是在省里的公务员,将来升职的机会大大的有。
这个陈萍和她的儿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王兵听了司机的话,心里叹了口气,道:
“人各有志吧。”
“也许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份工作呢。”
“再说了,你没看他们家客厅挂的一幅照片吗,陈女士的丈夫也是一名警察。”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子承父志。”
司机忍不住,还是要拱火,道:
“您可是副市长呀!”
“以您的身份地位,陈女士居然直接就拒绝了。”
“这也太……”
王兵道:“不碍事。”
王兵见多识广,他知道,这个家庭也许有什么必要的理由。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不过程明那家伙似乎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王兵知道,程明一直想给自己女儿程萱找个好女婿。
回想起程明刚才在黄衡家吞吞吐吐的样子,他也觉得好笑。
司机又道:
“可是,我也好奇。”
“咱们桂南市有这么有钱的人,怎么我从来未听过。”
“这个陈萍到底是干什么的”
“要不要查一查?”
王兵道:“别查了,查出来又能干嘛。”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人家有钱,但是低调。”
“不过,这个黄衡,倒是真的是值得注意的一个人。”
南城区,崇文小区附近。
石维通在一颗树下等人。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老情人,怎么你今天想起我了?”黄丹茵道。
石维通想起陈燕依靠黄衡的样子,窝了一肚子火。
他找黄丹茵,这个大学时期的女朋友,就是为了泄泄火。
“想你了呗。”
石维通一把搂住黄丹茵的腰,道:
“走,上我家去!”
“啊。”黄丹茵感觉他搂得有些紧。
露天酒吧。
大伙喝得挺舒服的,都放开了说话。
廖保档对范忠道:
“恭喜你,老范,培养出了这么个好徒弟!”
范忠虚伪道:
“哪里哪里,是他自己争气。”
廖保档走过来,给黄衡敬酒,道:
“黄衡,恭喜你升官到一级警员。”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很快就会升到一级警督的。”
王所现在的职阶,就是一级警督。
廖保档的这句话,原本只是普通的恭维。
但是王所仔细考量了一下,这句话很可能是实话。
于是点了点头。
黄衡道:“应该的,为单位出力,是我的职责。”
范忠道:
“我那个徒弟石维通,是比不上你的了。”
“唉,不瞒你说,我是他的舅舅。”
“看到他意志有些消沉,我心里也很难过。”
黄衡道:
“他为啥消沉了?”
范忠道:
“石维通这个人,竞争心很强,比不上别人,他就自卑了呗。”
黄衡眼珠子一转,道:
“廖前辈,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有办法马上让石维通拿一个,至少是三等功。”
这一句话一出,在场的十多位警察耳朵都竖了起来。
侧耳倾听!
范忠道:“黄衡,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叫让一个人拿三等功。
让?
黄衡本事大过天了,功勋还能让?
三等功?
感情这功勋是这么好拿的?
感情黄衡是上帝,是老天爷,能随随便便就让一个人拿功勋?!
这是什么话?
王所也侧头看向黄衡。
他从警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谁能说这种话。
立功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
不是谁都有机会在警局立功。
这个黄衡,这句话口气也忒大了!
其他人纷纷交头接耳。
“这个黄衡是不是脑袋糊涂了还是喝醉了?”
“就是,有三等功为啥还要让?”
“他太自大了吧,这家伙。”
“最近拿了奖,又升职了,估计是得意忘形了。”
黄衡没有理会别人的碎言碎语,道:
“师傅,我没说错,我能让石维通拿一个三等奖。”
“就在今晚。”
范忠道:“你这小子,今晚也没喝多少酒呀,怎么尽说胡话!”
黄衡笑道:“我没说胡话。”
廖保档此时却有些激动了:
“黄衡,你此话可当真?”
黄衡道:“我当真,只不过石维通可能要吃些苦头。”
“吃点苦又算什么,”廖保档道:
“我就怕这小子不成器!”
“你要是真的让这小子再拿一个三等功,我……”
“我让他叫你一声师傅!”
范忠听了这句话,突然起了兴头,道:
“廖保档,你今天说这话,可不许耍赖!”
廖保档今年40多岁。
他已经入职20年多。
如果让石维通同时喊黄衡“师傅”。
这不就相当于黄衡和廖保档这样的老警察同辈了吗?!
太荒谬了!
可是范忠觉得,日常的警事也太无聊了。
今天有这么一出,也挺好玩的。
再说他平常和廖保档就不太搭,今天捉到廖保档话头,可不能放过。
王所一拍桌子道:
“行了!今晚你们都糊涂了怎么着?”
“一个个跟着黄衡瞎起哄。”
“黄衡,你小子把话说清楚点。”
王所心里,对黄衡的话也半信半疑。
他太想弄清楚黄衡肚子里有什么货。
黄衡招手道:
“服务员,买单。”
转身对着同事们道:
“各位,想立功的,可以跟我走了。”
崇文小区,8栋,102.
石维通拉着黄丹茵的手,打开房门进了屋。
他一直独居,父母很少来看他。
所以带个女人回来很正常。
黄丹茵道:“哎呀~~你慢点。”
石维通道:
“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
黄丹茵身体发痒,她装作不情愿。
这是女人的招数。
反倒能让男人更加疯狂。
石维通把黄丹茵拖进房间,把她按在了床上。
两个人开始互相嬉戏。
鸳鸯戏水,风光乍现。
“等等。”
“等什么,别等了。”
“不是,真的……等一下!”
黄丹茵的声音变得严肃,正经。
这让石维通觉得不太寻常。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你这屋子里,是不是还有别人?”
“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住。”
“你别吓我!”
石维通笑道,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黄丹茵道:
“我听到饭厅那边,有动静。”
石维通站了起来,他扭头看向饭厅。
饭厅漆黑一片,没开灯。
他道:
“我这个套间可是干净得很。”
“蟑螂老鼠都不会有,蚊子也少。”
黄丹茵的目光还是带着怀疑和些许惊恐。
为了打消黄丹茵的顾虑,石维通只好停下。
说实话,在正兴奋的时候打断真不是滋味。
但是,如果不这么他就不能享受了。
石维通勉为其难地,走出房间门,打开饭厅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