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的态度极为坚决,那酒吧负责人愁的满脸汗珠,这个时候,远处坐着的萧飞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大声吼道:“姓王的,你他妈还没给老子搞定这帮穷学生?!”
酒吧负责人急忙回应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萧大少,您稍等片刻,他们如果不愿意走,我立刻让保安上来把他们赶出去。”
“啪!”萧铮伸手便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狠狠的打在了那酒吧负责人的脸上,把他打的瞬间懵了。
萧铮冷冷说道:“把我赶出去?你他吗也配!”
那酒吧负责人本身也不是一个善茬,萧铮对自己动了手,他也彻底撕破了脸,恼羞成怒的说道:“好小子,你自己找死!”说罢,便拿出对讲机,气急败坏的说道:“让所有保安都给我上顶楼酒吧,有人闹事!”
萧铮抬起脚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便已经飞了出去,而萧飞眼见这边打起来了,气恼的走了过来,边走边骂道:“他妈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敢他妈跟老子作对!”
待萧飞绕过围观的几个同学,一眼便看见萧铮坐在高脚凳上,他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萧铮,一脸戏虐的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杂种,怎么,来这里打着我爸的旗号装大尾巴鹰?我没记错的话,你小子一个月生活费甚至也就是我一天的烟钱吧?这种地方,是你这种穷酸样能来的吗?”
萧铮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萧飞的跟前,这小子与萧铮长的一点都不像,萧铮长得像他的生母,所以颇为俊朗,而萧飞,则继承了萧成忠与李红艳的缺点,长得獐头鼠目,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所以,身边的同学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竟然是萧铮同父异母的弟弟。
萧铮抓住萧飞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道:“傻逼,你记住,我出门,从来不打你爸的旗号。”
“去你妈的!”萧飞没想到萧铮竟然敢抓住自己衣领,伸手想将萧铮的手打开,但奈何萧铮根本就纹丝不动,他气恼的骂道:“我数三声,你这个杂种如果再不松手,我就把你的手废了!”
“啪!”萧铮狠狠一个耳光抽了过去,直接将萧飞半边脸打出了一个红肿的五指印,道:“来,我替你数,一!”
“啪!”
“二!”
“啪!”
“三!”
萧铮一连在萧飞的左右脸上抽了三个耳光,这三个耳光力道很大,打的萧飞满眼直冒金星,脸也肿的如同吞了两个鸡蛋一般,疼痛不已。
这时,与萧飞一同过来的六七个小子一见萧飞挨打,一个个都冲了过来,叫嚣着准备对萧铮动手,而萧铮懒得跟这帮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小瘪三动手,猛然一拳打在萧飞的鼻梁上,把他的鼻梁打的出了咔咔断裂声,冷冷道:“萧飞,我这是替你那个狗妈教训你!”
说着,萧铮转过脸去,盯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伙,说道:“谁他妈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他比萧飞这个狗娘养的还惨!”
几个人眼见萧飞一拳被打的满脸是血,恼羞成怒,而这个时候,萧铮的男同学们也不乐意了,二十来个男同学将这几人团团围住,张强、马启昕几个同寝室的人已经抄起了啤酒瓶,对着这帮家伙又骂又威胁恐吓,一下子便将他们吓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萧飞被打的晕头转向,嘴里含糊不清的威胁道:“萧铮,你死定了!老子不把你弄死,老子都不姓萧!”
萧铮不屑的说道:“你爱姓什么姓什么,你萧大少这么牛逼,干脆我送你一个贵族姓氏吧,别人姓爱新觉罗,你姓狗娘养的!”
萧飞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威胁道:“你敢让我打个电话吗?”
萧铮一把推开他,淡然道:“随意。”
萧飞咬牙切齿,立刻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片刻之后,他咬牙对着手机说道:“罗哥,我在金陵大酒店的顶楼酒吧,我被人打了,你带些人过来!”
“对方有四十多人,不过都是学生,还有一半是女的!”
“好,我等你!”
挂掉电话,萧飞用袖口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指着萧铮,嚣张无比的说道:“萧铮,妈的你给老子等着,二十分钟,老子弄死你!”
萧铮耸了耸肩膀,淡然道:“你随意。”
萧飞就站在原地,强忍着剧痛与心底的愤怒一句话也不说,薛子琪在一旁问道:“萧铮,你认识这家伙?”
萧铮点了点头,道:“我那个该死不死的爹,把一个婊子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就生出了这么个东西来。”
萧铮这一句话,让周围的人大为惊讶!就连杜悦欣都不知道,这个人竟然就是萧铮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周围的同学们看来,这是标准的同室操戈,但是,萧飞刚才的嚣张与出言不逊,又让大家觉得,萧铮教训他,乃是真正的天经地义。
人群中不断传来对萧飞的唾骂之声,萧飞搬了救兵,心中也不怕,怒骂道:“你们这帮杂碎一个都跑不了!给老子等着!”
张强气不过,几欲冲上前来教训萧飞一顿,萧铮却将他拦住,淡然道:“这是我和他之前的事情,大家都不要掺和。”
萧飞兀自点头,指着萧铮说道:“行,你有种,等着吧!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萧铮不屑的一笑,端起酒杯来品了一口,道:“我倒要看看,你搬的是什么救兵。”
……
此时,阿罗正带着十几个兄弟乘车赶往金陵大酒店,他并不知道,在金陵大酒店等着他的,就是昨天在汤臣一品门口被自己带到鼎爷家中的那个萧铮。
要说起阿罗,在金陵的道上是非常有名气的,他并不是鼎爷的小弟,说起来,倒是鼎爷的一个合作者,阿罗全名罗勇,早些年,阿罗是全国散打冠军,入选了国家散打队,一进入国家队就被当做种子选手培养,备战两年后的燕京奥运会,但是,当时的阿罗虽然已经拿了全国散打冠军,但因为散打本身就不是一个很受关注的体育项目,再加上他并没有经历过国际比赛,他在国内的知名度并不高,也根本赚不到什么大钱,偶有一些奖金,也都被自己的教练扣去大半,进入国家队,一个月也就是几千块钱的津贴。
就在阿罗进国家队后不久,他的母亲在金陵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母亲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却高位截瘫,为了给母亲治病,阿罗卖掉了自家的两室一厅,但是这点钱远远不够母亲的后续治疗,为了赚钱,他背着国家队在金陵打黑拳,可是刚打了两场,金陵的地下拳场便被警方一锅端了,连阿罗也被警方抓获,国家队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誉,将阿罗开除,全国也再没有一个散打队伍或者俱乐部敢收留他,他在看守所里蹲了三个月,出来之后为了生计,便干起了大排档的买卖,但是却一再被垄断大排档酒水生意的小混混滋扰,最后忍无可忍,单枪匹马的在大排档杀出了一条血路。
再后来,阿罗便算是入了道,名气越来越大、跟着他的兄弟也越来越多,阿罗本身就是一个散打高手,所以,他手下也聚拢了一批战斗力非常强悍的兄弟,阿罗在道上起来之后,甚至开了一个拳馆来专门培养与训练自己的手下,久而久之,阿罗的这股势力,在金陵异军突起,手底下多得是一个打五六个的强人,所以,阿罗在金陵可谓是无人敢惹,再后来,鼎爷试图收编阿罗不成,曲线救国,与阿罗成了合作者,阿罗经常为鼎爷办事,而鼎爷也不曾亏待过他,时间一长,鼎爷与阿罗也多少有了一些忘年交的意味,处处提携阿罗,这也让阿罗在金陵的名声更加如日中天。
阿罗本身并不喜欢金陵的这些纨绔子弟,不过那只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有些时候,他很乐于为这些纨绔子弟办事,因为这些纨绔子弟只是爱要个面子,平时也惹不出什么大乱子,有时,自己只需要为某个纨绔子弟撑一撑场面,就能拿到六位数的收入,这对阿罗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收入途径。
萧飞在金陵嚣张跋扈,没少花钱请阿罗为他办事,阿罗只要过来,十几二十万的劳务费是跑不掉的,若是真动了手,少则三四十万、多则六七十万,不过点钱这对萧飞来说,根本不叫事,就以他现在心底对萧铮的恨,他甚至愿意花五百万来买萧铮的人头。
阿罗带着自己的兄弟进了电梯,进去之后还不忘提醒道:“待会上去之后,不要随便动手,我问了酒吧的经理,跟萧飞起争执的就是一帮学生,如果需要动手,我一个人出手教训教训对方也就算了,如果对方几十号人真的一窝蜂涌上来,你们也要掌握好度数,不要下重手,明白了吗?”
周围的弟兄们纷纷点头,道:“明白了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