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带着她游到离岸边不远的一片芦苇荡中,借着密集的芦苇探出头来,两人总算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他刚刚被水流挤压得胸腔都疼痛了,这个小妖精真的……
在他们飘到芦苇荡中的一两分钟后,刚刚他们呆的那一边河岸上响起了一连窜脚步声,步伐密集又急促,白清韵断断续续,不受控制的音宁声被萧瑾寒在口中……
白清韵理智在告诉她,敌我不明,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要避开他们才稳妥,最好还要控制动作,免得被人发现,可身体上的行为却不受她的思想控制……
萧瑾……
他的衣服已经被冲没了,难道连他的kz都要被河水冲走吗……
一边要分神警惕从岸边经过的队伍,一边还要制止在那个肆意“行凶”的小妖精。
“……”
岸上的那队人正好走到他们这段区域,萧瑾紧咬双唇,防止从口中溢出任何声音。
刚刚他正绷着身体高度警惕着的岸上的人,偏偏怕水的清韵在此时乱抓乱踢,唉……痛并快乐着。
萧瑾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有任何动作,免得河水波纹太大,引起岸边那支队伍的注意。
总算抓住东西的白清韵扒着萧瑾,借着水的浮力探出头小口小口换气。
萧瑾借机揽住她的yao身不让她沉下去,天然对水的恐惧加上被人禁锢后,这份恐惧被放大。
意识不是很清醒的白清韵急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摆脱他的束缚,过大的动作虽然没让她摆脱掉萧瑾的束缚,却阴差阳错摆脱了自身最后的衣服束缚。
萧瑾正好低头想渡气安抚她,...不争气地流下两道鼻血……
看到血的瞬间,白清韵原本迷离的眼神稍微回笼,赶紧伸出手...胡乱地想帮萧瑾止住鼻血。
此时岸边的脚步声稍微慢了下来,有道男声询问:
“你们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白清韵……手的动作比大脑反应更快,猛地把萧瑾的脑袋按到水里面。
萧瑾……柔软的水流拂过他的脸,水下让人窒息...鼻血涌出的速度更快了。
“这昆仑山脉哪处没有尸体?有血腥味很奇怪吗?”
“倒也是……”
停顿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萧瑾差点被埋窒息了,彻底松开揽着清韵腰身的手,低着头...稍微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白清韵注意到萧瑾一直不敢抬头,怕他鼻血止不住,怕水的她把自己的抓住对方,整个人往下一沉...低头想去看他怎么样了……
“……”
埋着头的萧瑾慢慢把头抬起,眼神幽深得有如深潭,让与他对视的白清韵有一种对方要吞噬她的错觉。
中了荡魂草后一直感觉昏昏沉沉白清韵,也终于找回一丝理智。
……
“水里面好像有什么?”
岸上路过的那支队伍,有人晃着手中的照明器……从岸边开始往芦苇荡这个方面晃了过来。
萧瑾把白清韵往自己怀里一揽,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慢慢沉下水,彻底隐藏起来。
水流被往下沉的两人挤压着荡开,水流速度很快,萧瑾未免两人被冲到下游,伸出脚去勾住芦苇根部,好歹固定住不至于被河水冲到下流,那些人前行的方向正是小河的下流。
从他们头顶的水面上晃过一片光亮,萧瑾在这时有了一种迫切的紧张感……
白清韵在水中努力想睁开眼看看什么情况,怕水的她感觉已经在水里面呆了很长的时间……
睁开的双眼被水流冲洗得泛红,看着对面那个即使在这种特别“危险”的情况下还不忘给她渡气,好歹安心一些
头顶上的光亮慢慢远离,萧瑾放开缠着芦苇根的双脚,带着白清韵慢慢浮出水面,双唇稍微离开……各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
白清韵瞪了萧瑾一眼,这个男人……,即使在水中都不能阻碍他施展拳脚!
岸边的队伍边走边说着什么,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被水泡得酥麻的白清韵终于放心,要不是对方时刻不忘探出手托住她的心口,怕是自己早就被深埋到河里淤泥里了……
“萧瑾……”
白清韵叫了他一声,一个念头把他和自己带进空间的竹屋里……
正四处乱晃的小毛球发现自己被禁锢在田地里,走来走去就是无法走出这片地方。
小毛球挠挠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应该是主人带着她的解药进空间了。
唉……小毛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人类就是麻烦,做什么事都要私底下解决,那像他们这些上古神兽,一般都是看中了就直接往上扑。
感慨完的小毛球认命再开出几垄田地,要是过段时间还有幼崽出生,怕粮食不够吃啊。
原本萧瑾正想把半浮在水面上白清韵托出水里,免得她被水呛到,谁知道一阵斗转星移的错觉之后,他们两人已经躺在一间飘着淡雅清香的竹屋里。
这香味就像平日里白清韵身上的味道。
萧瑾惊讶地朝白清韵望了过去,白清韵翻身抬头望着竹屋顶
“属于我的秘密……不过,我们就不分彼此了吧!”
回头看了他一眼,狡黠一笑。
萧瑾……
眼前这个女人的戒心是何等重,而此时她愿意尝试着相信自己,他又怎么可能辜负她呢!
白清韵枕着手臂娓娓道来:
“这个空间叫鸿蒙空间,除了这座竹楼,外面有山有水,还有一口灵泉,一只饕餮兽的灵体生活在这空间里……
小毛球种了很多粮食和瓜果蔬菜,还在那片大草原上养了一群家禽,真的是居家必备好凶兽。”
白清韵俏皮一笑。
……
再次醒来,白清韵睁开眼,从迷离到彻底清醒过来用了不到片刻,当她侧身想望向身边的人时,才发现自己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被水泡了那么久,整个身子酸麻得无法动弹。
……她收回当初说这个男人没用的话!
“醒了?”
声音比往日低沉沙哑,耳边被喷洒到一股温热的男人气息,空旷的竹屋弥漫着独属于他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