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
病房外的保镖,向黎妍儿禀告情况,“陈小姐刚醒来,便要闹着跳楼。”
黎妍儿微颔首,踩着红色高跟鞋风姿摇曳地走进病房。
她的远方表妹陈娇娇躺在病床上,焦急地追问,“表姐,我都从鬼门关走一趟,江先生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黎妍儿没有接话,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你直播为江怀瑾自杀的行为,严重损毁江氏的名誉,现在我代表江氏正式向你提出诉讼。”
陈娇娇震惊得瞪大眼珠子,“江先生不可能对我那么无情,一定是你在背后使坏。”
说话间,她扑上去想抓花黎妍儿那张过分艳丽的脸。
黎妍儿使劲攥住陈娇娇割伤的右手,勾起红唇讥讽。
“下次,你别假自杀直接割脖子。说不定你真死了,江怀瑾会参加葬礼见你最后一面。还有忘了告诉你,江怀瑾是我的丈夫。”
陈娇娇跌坐在地面,失神地喃喃,“他应该是爱我的,我要把他从婚姻的囚笼拯救出来......”
黎妍儿冷眼看着陷入癫狂状态的陈娇娇,又有一个女人为江怀瑾疯了。
这是第几个?
多得她都记不清了。
黎妍儿利落地转身离开病房,在走廊接到江怀瑾的电话。
那头传来低沉清冷语调,“事情处理好了?”
黎妍儿马上换了张面孔,乖巧地应道,“好啦,日后她应该不会再骚扰你。”
“今天是中秋节,你陪我回一趟祖宅,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好,我马上下去。”
医院的大门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黎妍儿上了车。
车内的江怀瑾正在开视频会议,面容肃冷地听下属汇报财务情况。
江怀瑾是个英俊,高大的美男子,有着富家子的矜贵雍容,又有上位者的杀伐果决。
他又不爱笑,神情过于冷漠,总给人很难接近的感觉。
黎妍儿识趣地静坐在旁边,不去打扰他。
等会议结束后,江怀瑾递给黎妍儿一个精美的首饰盒,“辛苦你了。”
黎妍儿打开一看,里面放着难得一见的坦桑蓝宝石。
江怀瑾向来大方,每帮他解决完一个麻烦的女人,都会送她礼物。
有项链,有手镯等等,她印象最深的是那个不合尺寸的结婚戒指。
黎妍儿佯装出惊喜的样子,“这次,你给的酬劳也太多了吧!”
江怀瑾垂眸淡漠地看向她,语气冷淡,“爷爷已经从医院回来,今晚我们要留宿一晚。”
黎妍儿的身体瞬间紧绷,双手暗自攥住裙摆,“好,我会尽量配合你。”
约莫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江家祖宅。
黎妍儿携着江怀瑾的手,一起走进罗马式风格的大厅。
屋内的一大家子人说得正欢,看见两人马上不说话,各个人面色怪异。
特别是江母-何秋慈,整张脸都快黑过锅底。
黎妍儿礼貌地上前,笑眯眯地喊道,“江阿姨,好!”
何秋慈的血压直飚到一百八,厉声质问江怀瑾,“你带这个狐狸精回来干嘛,你是嫌我命长,存心想气死我是吧?”
江怀瑾神色淡淡地看着愤怒的江母,“黎妍儿是我的太太,这是既定的事实。”
何秋慈激得脸红,双眼冒火,“她曾是你表弟的未婚妻,现在你又娶了她,别人怎么看我们家?全家人都不认可她,她算你哪门子的太太?”
“黎妍儿只是嫁给我,并不需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江怀瑾挺拔的身躯护在黎妍儿的面前,倒真像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事实上,结婚两年,黎妍儿还是第一次听见江怀瑾称呼自己为太太。
黎妍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先去书房看下爷爷。”
她来到书房没看到爷爷,却看到江怀瑾的妹妹-江凤澜。
江凤澜扬起下巴,斜睨黎妍儿,“你没发现陈娇娇的眉眼长得很像一个人?”
从小她和江凤澜就是死对头,懒得搭理对方,起身便要离开。
江凤澜一把手扯住黎妍儿,不让她走,“我哥气恼妈妈赶走锦屏姐,而你长得最像锦屏姐,他才娶你。”
一只无形的拳头猛地击中黎妍儿的鼻子,疼得头晕目眩,鼻尖发酸。
她竭力维持平静,“我知道啊!”
江凤澜怔了怔,然后挑眉挖苦,“那你还嫁给我哥,看来你和那些拜金女没什么区别。”
黎妍儿不作辩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哥,你也听见黎妍儿说的话,她分明是奔着我们的家世才嫁给你!”
江凤澜朝着黎妍儿的身后,阴不阴阳不阳地出声。
黎妍儿错愕地回过头,看见长身玉立在门口的江怀瑾。
他那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没有任何情绪变化,黑沉沉的眸子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却给人一种极地冰川的感觉,冻得人都心尖打颤。
黎妍儿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要向江怀瑾解释清楚,“我...我......”
可她喉咙好似塞进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不懂该说什么。
江怀瑾仅是淡淡地瞥一眼黎妍儿,沉声道,“下去吃饭!”
“好的。”
黎妍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江怀瑾没有深入追究。
江凤澜追上来,恶意挑拨两人关系,“黎妍儿根本不喜欢你,哥,你一定要小心她。”
江怀瑾回过头,冷冷地扫向江凤澜,“我不在乎!”
旁边的黎妍儿心猛地揪痛了下,嘴角噙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江怀瑾又不喜欢她,自然不会在乎她的心属于谁。
毕竟在他的眼里,她和那些女人没太大区别,可能她更像南锦屏。
随后,三人一起下了楼。
饭桌上各个人都目光含刀射向黎妍儿。
黎妍儿食而不知其味,恨不得立刻走人,该死的是她答应江怀瑾要留下来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