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爬上江怀瑾漆黑的双眸,他抓住黎妍儿的胳膊大力地往旁边的车子走去。
黎妍儿急于挣脱开江怀瑾,抬手朝着他的脸重重地打上去,“江怀瑾,我让你松手。”
啪的巴掌声响起。
黎妍儿的手掌心火辣辣地疼,足以看出她打得又多狠又多重。
江怀瑾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他冰冷的目光化作两把冰刀射向黎妍儿,“你竟然打我!”
“对,我就是打你。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任由你哄着团团转转,也不想再成为你对付别人的棋子。我们玩完了,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啊!”
黎妍儿想起近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心直坠入冰窟之中。
她不想看到江怀瑾,一点都不想。
江怀瑾摸了下泛起阵阵麻意的脸颊,“黎妍儿,我们完没完是我说了算,这场婚姻的控制权从始至终都只能是我。”
他扯过黎妍儿推入车内。
黎妍儿莫名的恐慌,“江怀瑾,你要干嘛?”
她伸手想要去推开门,江怀瑾按住锁定键,车门无法推开。
江怀瑾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掐住黎妍儿的下巴,“在法律上,你仍是我的妻子,也该是时候履行下夫妻义务。”
黎妍儿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看向江怀瑾,“你疯了吧?”
两人刚经历过地震,又剧烈的争吵完。
江怀瑾居然生出那种念头。
江怀瑾揪住黎妍儿的脖子按在玻璃窗,从后面贴近她,“谁让你激怒了我,谁让你不听话。既然你都不听话,我当然要好好教你学会做我的妻子。”
吻落在她雪白纤细的后脖颈,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
黎妍儿痛苦地扭过头望着江怀瑾,“我恨你。”
江怀瑾不屑地轻笑,“你恨我,总好过离开我。我和孩子都需要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黎妍儿,但听到她提到要离开,心都要碎裂开来。
所以,他决不允许黎妍儿离开,不论使用多么卑鄙的手段。
那么想着,他满脑子都是占用。
男人对付女人最简单又粗暴的方式,就是彻底占用。
江怀瑾低头去吻黎妍儿,遭到她的袭击,要不是他躲闪得够快,嘴唇都要咬出血。
黎妍儿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江怀瑾,你要是敢得碰我,我就告你婚内强、奸罪。”
“你都要告我,自然要做了才行。”
江怀瑾英俊的脸布满冷若冰霜的寒气,说话的语气透着渗人的戾气。
黎妍儿拼命地反抗,剧烈的挣扎。
那点可怜的力量在江怀瑾的面前无异于蚂蚁撼象,渺小又可笑。
江怀瑾按住黎妍儿的头抵在车窗上,疯狂地掠夺。
黎妍儿透过车窗看到在远处的孩子们,他们跟在温管家的身边,正在嬉笑打闹。
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江怀瑾伏在黎妍儿的耳边,残酷地出声,“你看孩子们笑得有多开心,多幸福,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孩子们。他们爱你,依赖你,我不允许他们走我同样的路,他们要生活在父母恩爱的家庭氛围之中。哪怕这种氛围是假装的。”
一个字一个字的快要琢穿黎妍儿的心。
她的心好痛,不及身体来得疼痛。
记忆中那个淡冷孤傲的男子怎么舍得如此伤害她?
此时的江怀瑾真的是她记忆中的人吗?
黎妍儿疼得眼底都湿润了,江怀瑾摸到她的泪水,动作微停顿了下,心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需要用快感来掩饰疼痛。
以至于一切都乱了章法,尽是疯狂。
车外的小糖宝好奇地打量四周,想要找到妈妈。
孩子总是如此,玩闹一阵子后,她的目光会自然而然开始寻找妈妈。
等找到妈妈的行踪后,她又开始玩闹起来。
小糖宝没有找到妈妈和爸爸,倒是发现商务车在微微地震动。
小家伙仰头狐疑地问,“温管家,是不是又地震了?”
温管家抱住孩子,警惕地环视周围,并没有感觉到余震的波动。
她耐心地问,“你为何那么说?”
小糖宝指着远处的车子,满脸认真地开口道,“我看到车子在剧烈地晃动。”
温管家看过去。
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面露些许的尴尬。
“那边有漂亮的玫瑰花,我们过去看下好不好?”
温管家赶紧拉住小糖宝和其他孩子往另一边走去,离车子远远的。
黎妍儿从未体验过如此煎熬的时刻,根本没有任何的快乐,又得是痛苦,是折磨。
她忍着痛催促,“你得了没?”
江怀瑾埋在黎妍儿的脖颈,讥笑,“你最是清楚我的能耐,要是你乖一点,配合点,或许能够快点解放。”
“你做梦!”
黎妍儿恨得想要再往江怀瑾那张可恶的脸,甩上一巴掌。
可惜,她的双手被江怀瑾绑在拉环,打不了他。
江怀瑾掐住黎妍儿的腰肢,指腹游弋而过,“任谁能够看得出你是生育过四个孩子的妈,果真是天赋异禀的尤物。”
黎妍儿的孩子都是剖腹产。
可能是遗传的原因,她并没有妊娠纹,肚子光滑,皮肤细腻。
黎妍儿听着江怀瑾耳边撩人的话语,心生不耐。
她故意想要恶心江怀瑾,“是吗?周子熙也那样夸过我。”
霎时,江怀瑾的脸冷下来,眼底飞溅出凛冽的恨意,“他碰过你?”
“是!”
“你说过没有的。”
“骗你而已,如同你骗我。”
“黎妍儿,你找死。”
江怀瑾的手掐住黎妍儿的脖子,浑身的戾气宛若来自人间炼狱。
黎妍儿难受地闭上眼,心里想着,要是江怀瑾掐死她,明天肯定会上新闻。
新闻的标题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玩得太凶狠,在车内去世。
多么香艳,多么露骨的标题。
最可恨的是她连死都要冠上江太太的头像,惹人烦。
在黎妍儿以为自己要死时,江怀瑾放开黎妍儿,“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的,我最恨亲近的人背叛我。”
黎妍儿的脑子昏昏沉沉,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反正事情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江怀瑾要折磨她,还能用什么办法折磨?
结果,她低估江怀瑾折磨人的方式。
最后,黎妍儿被江怀瑾折磨得腹腔出血,进了医院。
在冰冷的机器穿入黎妍儿的身体时,她感到无比的羞耻。
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进了医院,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快要吞没掉她。
从手术室出来,江怀瑾上前难得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黎妍儿别过头讥讽,“放心,我死不了。恐怕在三个月内,不能满足江少的恶心趣味。”
恶心趣味!
四个字重重地砸向江怀瑾,他想要跟着黎妍儿进入病房。
黎妍儿冷声拒绝,“江少,我不想看见你。”
江怀瑾站在病房外面,烦躁地想要抽烟。
他摸向口袋,里面空空的,正想要问陈旭要香烟。
脑海中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声音,“怀瑾,吸烟有害身体,你不要抽烟好不好?”
“江怀瑾,我都和你说过无数遍,让你不要抽烟。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吹过就算了是吧。”
“哼,我再发现你抽烟,就不搭理你。”
......
江怀瑾觉得脑袋很痛,双手紧捂住头。
记忆中那个模糊的面孔渐渐熟悉,正是俏丽娇艳的黎妍儿。
陈旭看出不对劲,快步走上去问,“江先生,你没事吧?”
江怀瑾疼得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脑疼!”
陈旭搀扶起江怀瑾坐下来,找来医生帮他检查身体。
得出的结果是,江怀瑾的身体指标没有任何问题,脑部疼痛可能是心理上的疼痛。
江怀瑾只能服用止痛剂来抑制疼痛。
不过治标不治本,江怀瑾的下巴紧绷成一条凌厉的直线,“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找到唐沁。”
自从唐沁知道周子熙出事,后又周氏出事。
她便收拾行李准备溜出境外。
在她即将登记的那一刻,陈旭带人拦住她,硬是把她带到偏僻的废弃楼。
唐沁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江怀瑾,吓得瞬间双腿发软。
她扑通地跪下来哀求,“江先生,我只是听命于周子熙,我没有办法,你放过我好不好?”
江怀瑾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脚底下的唐沁,“你比谁都清楚在我的身上用了什么诡计,只要你解开,我就放过你。”
“真的?”
唐沁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江怀瑾。
江怀瑾高冷地颔首,“当然。不过你要是欺骗我,我让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过来,如此折磨上百次。”
唐沁眼里的希望一点点散去。
她不敢再欺瞒,如实告知,“我是偷了师门的秘术,只学了下蛊毒的方法,并没有学会解蛊毒的方法。”
“也就是你没有任何的用处?”
江怀瑾用一种看待私人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唐沁。
吓得唐沁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也不是,我可以告诉你,周子熙做过的事。我在他的身边伺候五年,知道他很多的秘密。”
江怀瑾用鞋尖挑起唐沁的下巴,“你不是很爱很爱周子熙吗?”
唐沁笑得比哭都要难看,“爱情和生命相比,我更在乎生命,并且周子熙已经成为废人。我不可能爱个废人。”
“也对,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最爱的自然是自己。”
江怀瑾蓦然间抬起脚踩在唐沁的脸上,“你最好老老实实,不要有一句虚言。”
唐沁为了保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最后,她谄媚地讨好,“其实,你身上的蛊毒还有一人能解,那就是我的师兄。他爱我,只要我出面乞求,他一定会帮你解开蛊毒,否则你每天都要忍受三次生不如死的剧痛。”
江怀瑾自然听懂唐沁话里的意思,她怕他弄死自己。
江怀瑾漫不经心地把玩手里的打火机,“你答应留下你这条命,就会留下你这条命。”
然后,他扬起下巴对陈旭吩咐,“我不想再看见她那张脸。”
那个女人不爱美,唐沁听到江怀瑾要毁掉她的脸,疯了地哀求,“不要毁掉我的脸,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还能够用这张脸为你做事,我认识不少权贵人士,他们都喜欢我的脸和身材.......”
女人痛苦地哀嚎声响彻整个废墟楼。
江怀瑾若无其事地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上一口,以此来克制脑袋的疼痛感。
许久后,陈旭走上来,“江先生,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小小少爷又发病了。”
江怀瑾掐掉手里的香烟,冷脸命令,“我们马上过去。”
在急救室外面等了三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
医生的面色甚是凝重,“小小少爷多处器官衰竭,存活的几率不到一成了。”
在众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江怀瑾,他的面色灰白,嘴唇都在微颤。
他再强大,能力再出众,终究是个父亲。
医生又建议到,“国外有家太空舱医疗机构,之前小小少爷便是在那里接受治疗。我们的建议是,小小少爷在太空舱呆到几年,或许生存的几率会大点。”
江怀瑾沉默了。
良久后,他问陈旭,“你去收购太空舱医疗机构。”
陈旭为难地出声,“太空舱医疗机构正是周子熙的研发团队。”
“好,我们去找他。”
江怀瑾目标明确地往周子熙的病房走去。
周子熙摆出早就等候多时的架势,冷嘲江怀瑾,“江董,你来我的病房,真是蓬荜生辉啊!”
江怀瑾寒暄都懒得寒暄,直接单刀直入,“我要你的太空舱医疗机构。”
周子熙本来俊美的脸,自从下半身受伤后,面部变得尤其阴柔。
他笑得阴阳怪气,“你跪下来求我,可能我会考虑一下下。”
“我跪你?”
“不仅要你跪我,还得喊我三声爷爷。”
周子熙难得抓住机会,自然要狠狠地羞辱江怀瑾一番。
他恨透江怀瑾。
以前,他抢走他最爱的黎妍儿。
现在,他害得他永远都做不了男人。
江怀瑾直接把唐沁的文件甩到周子熙的面前,“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牢底坐穿,再也出不来?”
周子熙看都不看一眼,“那样你的儿子会死,我有的是时候和你慢慢耗费下去。可惜,你的儿子应该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