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来找阎埠贵,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就是街道那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这三年何宇在四合院的举动。
认定何宇是做了杰出贡献的。
非要给何宇递感谢信,并给予嘉奖和表扬。
并让他在下周的会议上讲话,给大家伙儿讲讲经验。
免得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两眼一抓瞎,一点准备都没有。
何宇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
前世的时候,他倒是在各种场合下,都讲过话。
次数多了,该说什么,也就信手拈来了。
可来了四合院以后,就几乎没这样的场合了。
而人吧,当你的某项技能一直没机会用,就是会慢慢退化的。
到最后,也就慢慢淡忘了。
再也不记得,自己还会这么一项技能。
何宇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让他去那么多人面前讲话,想想都觉得后背发麻。
抠了半天头,也没将演讲稿折腾出来。
只好来请教阎埠贵了。
阎埠贵是语文老师,那遣词造句的水平怎么着也甩自己几条街的。
让他给自己写个演讲稿,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嘛。
没有任何难度。
“老阎啊,我这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你一定有时间的对不对?”
何宇伸手揽住阎埠贵的肩头,笑嘻嘻地开口。
阎埠贵顿时就警惕起来了。
看何宇那笑容,他就觉察到了何宇肯定是没安好心的。
今天是啥日子啊,怎么一个个地都找上门来了。
先是许大茂不怀好意,后又来个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何宇。
“没空没空,我忙着呢!”
“我靠,老阎你这么不够意思的吗?
你摸摸你的良心,说这话的时候不会痛的吗?”
“你的良心都不会痛,我痛什么?”
“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的良心干嘛会痛?”
“看你笑得一脸奸诈的样子,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情。
还说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我好歹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你小子肚子里有几条虫我还能不知道吗?”
阎埠贵瞪了何宇一眼,没好气地开口。
“老阎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你啊!
不过啊,我确实有事情想拜托你的。
这事儿啊,还就非你不可了。”
何宇将自己的来意仔细说给了阎埠贵听。
阎埠贵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一颗心吞回了肚子里。
“嗨,我还当什么事儿呢,这事儿简单!
等着,我最多一小时给你搞定!
你赶紧收起你那瘆人的笑容吧,搞得你要坑我似的。”
“我这笑容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就瘆人了!
三大爷,我怎么从你嘴里听出了浓浓的嫌弃呢?”
“那你应该是听错了,我要嫌弃你,也肯定不会表现出来的。
怎么还会让你发现呢!
对了,你来的时候应该看到许大茂了吧?
他来我这儿,就没安好心,还想劝说我,跟他一起犯浑呢!
不过我没答应啊,想都不用想,他肯定翻车。”
何宇眉毛往上一抬,难怪刚才隐隐觉得许大茂有些心虚呢!
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是真的在背着自己,偷偷筹谋着什么。
难怪刚才阎埠贵的反应那么大,这就说得通了。
“哦?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何宇还是有些好奇的。
老实了这么久的许大茂,终于憋不住,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何宇竟然还有些期待。
“还不是之前秦淮茹的那些事儿,在他心里过不去。
眼下没什么事情要忙了,那点怨气就肆意生长了。
一闲下来,就想去找秦淮茹的晦气了呗。”
阎埠贵知道,许大茂是不会因为自己的话,就放弃的。
何宇好歹在许大茂的心目中还有些地位,由何宇来开这个口,想来许大茂接受起来就比较容易了。
“就秦淮茹那点伎俩,都对咱们造不成半点威胁的。
许大茂又何必去找她麻烦,惹一身骚回来呢!
等下我回去好好说说他,老阎你还是快点帮我弄演讲稿吧。
这个更重要些。”
“行,我这就去给你写。”
……
说顶多一个小时,阎埠贵还真就没用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他将写好的稿纸交到何宇的手中。
“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我再给你改改。”
何宇仔细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得是老阎出马啊,太有文采了,何某甘拜下风。
这样甚好,不用改了,何某在这儿,先谢过了啊。”
“少在我面前吹彩虹屁了,我几斤几两,自己能不清楚吗?
你再怎么吹嘘,也是没用的,咱不吃这一套!”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听了,看来下次我也应该虚伪一点了。”
何宇小心翼翼地将稿子折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却惹得阎埠贵,直接一脚踹在了何宇的屁股上。
“没事儿赶紧走吧走吧,我写了这么久,累了,要休息了。”
阎埠贵挥了挥手,连轰带撵地将何宇给打发了。
揉着太阳穴,疲倦地进了屋。
只希望何宇能够给力一点,将许大茂那事儿给劝住了。
秦淮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凭借着她的姿色,在工厂那群糙汉子面前,估计没多少人扛得住她的魅力。
这股力量,秦淮茹运用得好的话,许大茂不见得能讨到好处。
到时候许大茂再被秦淮茹给算计了,真就是哭都没地方哭的。
阎埠贵实在不想再看到许大茂在秦淮茹的手上吃亏了。
若许大茂真要去找麻烦,有何宇在一旁看着,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阎埠贵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脑袋晕乎得厉害。
别看他似乎很轻松地就给何宇将演讲稿写出来了,实际上并不轻松,不知道废了多少脑细胞呢!
很多东西都是需要仔细斟酌,认真打磨的。
毕竟是在特定场合下的发言,当着那么多领导的面,措辞还是需要很讲究的,不能太随意。
此时的感觉,阎埠贵更像是喝了半斤白酒,后劲儿大的离谱。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脑袋晕乎地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