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没想到,在空间和灵泉水的加持下,植物可以生长得如此迅速而且和现代的优良品种差不多。
这日子越过越好,可村里终究眼红的人太多,谢云溪才种下土豆没两天,田里就出事了。
今天早上,谢云溪正在给自家菜园里的菜苗们浇水,突然,谢云兰和秦小阮一身的泥土,就这样跑到了谢云溪跟前。
“你们两个这是咋了,弄一身的泥。”谢云溪打趣道:“是和谁打架了吗?”
谢云兰并不答话,一个劲地坐在小凳子上,生着闷气。
但秦小阮可忍不住这口气,郁闷地开口:“嫂子,你都不知道,钱家的人可太不讲理了,钱春花放了一头牛在咱家新买的地里,把前几日咱们种的土豆,给糟蹋了好些。”
“什么?”谢云溪一听,立即从菜园出来,放下手中东西,好好打量了两人,“你们两个,不会因为这事和钱家的人打架了吧,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瞧瞧。”
“哎呀,嫂子,我和云兰姐没事。”秦小阮有些消受不了谢云溪的担忧,“这事还是云兰姐先发现的,我俩上前理论,那钱春花还死鸭子嘴硬,抵赖个不停。”
“我可不惯着她,我老早看她就不顺眼了,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把她摔在地上,真是笑死了我了。”说到这里,秦小阮满脸的得意,而后变得不屑,“那钱春花见斗不过我俩,居然去找了其他人帮忙。”
“那你俩没吃亏吧,快过来,让我看看。”谢云溪担忧极了。
“没,嫂子,我可聪明了,见势不对,我便拉着云兰姐跑了。”秦小阮说着,挠了挠头,“就是我俩跑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所以才满身的泥土,没受伤。”
“姐姐,我……我是不是给你惹事了。”谢云兰终于说话了,可一开口,就带着哭腔。
“云兰,没事的,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下次再遇到,悄悄回来告诉我就好了。”谢云溪摸了摸谢云兰的脑袋,柔声说道。
“可是,姐姐……”
“好了,没有可是。快去换件衣裳,洗洗吧。”谢云溪打断了谢云兰接下来的话。
她知道,谢云兰的性子就是这样,会把所有的错都归在自己身上。
“嫂子,这钱家欺人太甚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前几天种的土豆,就毁于一旦了。”秦小阮还是气不过。
“这些都是小事,我只要你们平安,乖乖听话啊。”谢云溪安抚了秦小阮几句,又轻轻拍了拍谢云兰的肩膀,催促两人赶紧去洗洗。
这事说到底还是她要种土豆才惹来的麻烦,也自当让她来解决。
可这事说到底也不好解决,钱家人无理取闹,没得到好处,想着办法地添麻烦。一次两次还能说得过去,可钱家摆明了是存心的。
村里其他人乐得看热闹,怎么会帮忙呢。
谢云溪给两人换了衣裳后,一只手撑着脑袋,冥思苦想着。
秦屿刚从镇上回来,就听秦小阮说了这事。一进屋,果真看到了愁眉苦脸的谢云溪。
秦屿虽然有心帮忙,但终究还是叹息一声,准备悄悄退出去。
“夫君,你回来了。”谢云溪见秦屿要退出屋内,连忙出声。
“是啊,我也才回来。”秦屿顿住脚步,回身:“我方才瞧你想事情想得入神,便不想打扰你。”
“没事。”谢云溪摇摇头,“怎么会打扰呢?”
“夫君,想必你知道今早发生的事了吧。”谢云溪接着开口,“若是我们守在地里,确实能制止钱家人捣乱,可也会有不少冲突,白白让人看笑话,而且老在地里,家里的活儿就该没人做了。”
“夫君,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哦,云溪可真聪明,说来听听。”秦屿坐下,到了杯热茶,递给谢云溪,“先喝点水吧。”
“咕噜咕噜~”谢云溪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急忙开口:“我原本想着第一批土豆种出来,能有信服力,让村里人知道这东西人可以吃,能顶饿,是上好的粮食。”
“可如今看来,怕是要提前了。”谢云溪的语气有几分无奈,“树大招风,咱家太惹眼了。但若是村里有不少人种土豆,成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那破坏大家利益的这个人,会受到所有人的关注,也不敢惹众怒。”
“确实如此,那云溪你打算怎么做呢?”秦屿的目光中露出几丝赞许之色。
“夫君,咱们家剩余的土豆还有一石,本来是准备留着给家里吃的,不过事态紧急,我想拿一半出来,做几道美食,让大家品尝,这样才会有人相信我,和我一起种土豆。”
幸好前些日子种的土豆留了些在空间里接着种,想来是该成熟了。
这样,可以继续种下去,多些种子。
“这法子确实不错,想来爹娘是会同意的。”秦屿点头,补充道:“这事,你可以先说服村长,他是一村之长,说的话挺管用的。”
“对呀,这事可以找村长帮忙啊。”谢云溪一脸的兴奋,却有几分丧气,“可是我都不认识村长,咋上门说呀。”
“你忘了,前几日你给隔壁的杨大娘留下了些好印象,刚好,她和村长夫人有些交情,你拿些东西去找她,让她帮忙引见就好了。”秦屿提议道。
“对啊,瞧我笨得,连这事都忘了。”谢云溪拍了拍脑袋,这人与人交往,最撇不开的就是人情。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娘回来,和她打声招呼咱们就去。”秦屿沉思了一会儿,“但在此之前,地里还是得有人守着才行。”
“这样吧,我去守着,钱家总要顾及几分面子,也不敢与我争论。”
“这万万不行,钱家人理都不讲,摆明了要和咱家撕破脸,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啊。”谢云溪立即出声反驳。
秦屿笑了笑,说道:“这你就放心吧,若是他们不讲理,我会比他们更不讲理的。起了冲突,我就倒下,我可是大家都知道的‘病秧子’。”
“这能行吗?不,还是再想别的法子吧。”谢云溪很不同意。
秦屿的身子不好,一直是他心里的疤痕,怎么能让他硬揭伤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