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偷偷看着这一切,眼孔收缩,没想到晋立所说,竟真成了现实。
这药童,竟真自己喝下了药,毫无反抗,甚至一幅甘之若饴的姿态。
‘衪究竟是怎生做到的?’
看着幺鸡把药喝完,晋立朝其点头微笑,然后才喊了一声,“好苦啊!”
幺鸡被逗得笑出了声,然后脸色尴尬地轻哼道,“你这妖物,再过六天,必要你显出原形。”
“好了,这妖物已经把药给喝下了,我们走!”
幺鸡带着张村人离开痴人院,不久,其他人便围了上来。
“上神,您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这药童与您相识?”
“这药童不会是您的……呃,失言了。”
“既有这药童相助,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就……”
他们仿佛看到了曙光。
让药童喝药,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当他们听到这计划的时候,便惊掉了下巴。
这是药神的童子,还是你家的童子?
你说喝药就喝药?
昨晚根本没人相信,也没人敢信,包括张大力,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只有五丑依旧相信,对晋立制定的计划,没有任何怀疑。
而现在,最难的一步,已在他们眼前上演,那接下的计划,似乎也没啥不可能的了。
曙光似乎就在眼前,只要垫起脚,便能抓到。
“神人自有妙计。”
晋立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接下来,便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了,如无意外,应会在六日后。”
“最少,得在妖物能出现的日子。”
“正好趁这几日,好好摸摸他们的底。”
……
幺鸡出了痴人院,便在院外到处玩耍,虽是负责看守,但却不需要站岗。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脚,这是手,啊,还有这玩意……”
“怎么这么小?”
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幺鸡的古怪行为,让其他看护的张村人有些不寒而粟。
这药童莫不是看守痴人院久了,也患上癔症了?
呀,怎么还掏起裤档来呢,这……
晋立以手掩面,这韩诗依怎么说也是成过婚的人,怎么还对这些部位好奇呢。
摸索了一会后,幺鸡在其他人眼里,勉强算是正常了,当然,只是勉强……
只因平时这个药童,没事也喜欢散乱跑动,捣鼓一会奇奇怪怪的东西。
直到金乌西去、玉兔营业,幺鸡才有些玩累了,躺着睡了会,在将近子夜时,打卡下班。
幺鸡蹦蹦跳跳地回到医神庙,二条依旧在扇着药炉,三条把大杵耍得极欢,老头从庙里走出来,惊讶道:“幺鸡,你今天怎这么乐?”
幺鸡抬起头,眼睛笑成了一条线,然后便一溜烟地跑过去,抱住了老头的大腿,“爷爷,今天第一次有人主动喝药,那傻子怕不是还以为,这是补药吧?”八壹中文網
“哦,竟有这种事。”
老头摇头失笑,“你这孩子,竟为这种事乐成这样,想必是觉得很新鲜吧?”
“不对呀,你不是最喜欢强行灌药的吗?”
见老头有些狐疑,幺鸡却是丝毫不慌,“之前没试过嘛~原来听话的孩子,也是满好玩的。”
此时的幺鸡,却是韩诗依附在他身上,操控着他的一举一动。
虽说她被林仲永给骗了,但之前多少有些恋爱脑的因素作怪,实际上作为大家闺秀,接人待物,已是玩得极透,只要医神看不出她的本体,是决计露不了馅。
医神觉得幺鸡今日有些不一样,似乎变得粘人了些。
但他向来视这几只妖物为孙子,反倒不以为疑,甚至还有几分欢喜。
“好好好,你觉得好玩就行,若是可以,以后便专抓一些听话的外村人,让你乐呵乐呵。”
“还是爷爷对我好。”
幺鸡抱紧了大腿,开心道。
“幺鸡,你可看好了,这次那两个外村人,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这时大条也回来了,看得幺鸡抱着医神的大腿,似有些妒忌不满,“莫要给人跑了去,那可就误了大事。”
“古怪?怎生古怪?”
幺鸡没有回话,反倒是医神皱起了眉,然后把幺鸡抱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大条。
“他们是兄弟,有一个戴着个黑纱帽,说是得了不能续香火病,还会传染。”
“那个叫晋立的,是哥哥,看上去有些鸡贼,好像随时在打着坏主意。”
你看人倒是有些准,晋立无语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便听到韩诗依开口了,“那是大郎,今天就是他主动喝的药,老听话了。”
“对了,大条你之前说弟弟是妖物,怎生也不跟我说声?害得我今天挑错了人。”
“本应让弟弟二郎先喝药的。”
“我有说过吗?”
大条小眉皱起,然后有些烦躁道,“随便啦,他们都是妖物,这就行了。”
“谁先喝无所谓,总归还是要死的。”
被这么打岔,老人也乐得笑呵呵地看着药童们斗嘴,对古怪之事毫不上心,“那二郎可也会好好喝药?”
“这兄弟俩,没有抢药喝?”
“爷爷我跟你说,可有趣了。”
幺鸡笑嘻嘻道,“本来大郎以为是治续香火的药,差点就抢去给二郎喝了,但后面听得不是,二郎便不想喝了。”
“大郎无奈,这才主动喝的。”
“倒是兄弟情深,若是你们以后也能这样,爷爷可就瞑目了。”
“诶哟,爷爷你不许乱说,我们可舍不得。”
幺鸡撒娇说道,大条全身鸡皮疙瘩泛起,这幺鸡今天是怎么了?
竟这么会讨爷爷欢心?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大条不保啊。
“幺鸡啊,你别老大郎二郎的叫着,老看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本,听起来贼别扭。”
“哼,我就叫我就叫,你管得我。”
幺鸡哼哼道,“要我不看话本也行,那爷爷你给我们讲故事。”
“讲故事?”
老头笑眯眯和善道,“好啊,那幺鸡想听什么故事啊?”
“我想想。”
小脑袋偏着,眼珠子乱转,然后惊喜道:“对了,爷爷你昨夜不是说,切舌头不是滋味最妙的,你学医那会,还有更好玩的事吗?”
“我就要听那个,我就要听那个……”
“爷爷你讲嘛,你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