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看了老师一眼，没有再搭理她，反而不断安抚着李淑慧。他的手不断地抚摸着李淑慧的头发，温柔地问，李淑慧哭得直抽泣，可把他心疼坏了。自己的妹妹来上学的时候还开心得不行，现在再见面却委屈成了这样，任谁都无法无动于衷，更何况李凡还是个妹妹奴。天气越来越热，外面唦唦的树叶声音，一切都很安静，只能听到李淑慧的哭声。李凡被哭得越来越烦躁，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想逼问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凡的眼神十分冷，从老师身上扫到了另外两个小孩身上。两个小孩被眼前这个长得很帅但眼神很冷的男人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老师也被李凡的眼神吓到，但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十分严厉：“李淑慧的哥哥，请你态度好一点，吓坏了孩子。”

“我态度有什么问题，我是出言不逊了还是大大动手了？现在我妹妹哭成这样，你们一个个坐着跟二大爷一样，我就想要个说法。”

“哼，果然有什么家长，就有什么妹妹，你不问问你妹妹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情。”

老师嘲讽道。“这就是贵校老师说话的素质吗？”

李凡的语气已经低到了极点。“哼，来，你们说说李淑慧做了什么事情？”

看着老师给自己撑腰，两个孩子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畏畏缩缩了。其中一个高一点的女生说道：“我们就是看到了李淑慧的一点秘密，在厕所讨论了一下，谁知道李淑慧就骂人呀。”

另一个矮一点的立马接话：“就是，做了错事还不让别人说吗？”

“你也听到了，李淑慧的哥哥，是李淑慧动手打人的。”

这些人说的话，李凡自然一个字都不信，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还能不清楚吗？“那我妹妹做了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李淑慧的哥哥，你们家里人可要好好说一说她，家里穷没事，但小姑娘这个年纪可不能走所谓的捷径，不然一辈子都毁了。”

老师用着轻蔑的语气，满是嘲讽。“我倒是想知道我妹妹走什么捷径了。”

“我们都看到了，她这几次上学放学都用豪车接送。”

“就是就是，那个车的标志我爸爸的领导就有一辆，而且接李淑慧的那辆车看上去更好。”

“对呀，谁不知道李淑慧家里穷呀。”

“就是就是，一个破书包都背了那么久。”

“对呀，而且这次上学还穿那么贵那么好的衣服来，肯定是被人包养了。”

……两个小女孩越说越得意，好像她们亲眼看到了李淑慧被包养了一样。“没有，哥哥，我没有。”

李淑慧一边抽泣一边说。李凡当然知道没有，因为接送李淑慧的是自己，车也是自己的，给她买新衣服的还是自己。“你听到了吧，李淑慧的哥哥，这都是大家亲眼看到的。”

老师憋了一眼李淑慧，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你们做家长的，一定要好好教育孩子...”老师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就要长篇大论起来，可惜李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然后呢？”

老师被李凡问得一愣，正常家长听到这些不应该感觉到丢人羞愧吗？怎么还有脸问然后呢？“什么然后呢？”

“且不说你们没有调查清楚随意诋毁我妹妹，就说你们听到闲话乱说被我妹妹听到然后呢？”

“如果没有人动手，我妹妹的衣服头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李淑慧的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衣服上也都是脚印子，还有地方已经坏掉了，任谁都不可能说她是完全的施暴者。可老师却言之凿凿地说，是李淑慧打别人，简直可笑。“那她动手打人我们不能不还手吧，就站到那里让她打吧？”

那个高个子女生梗着脖子说。李凡这才正眼看着两个女生，两个女生的衣服干干净净，除了矮一点的那个裙子还有点脏之外，头发应该是刚打理好的，梳得整整齐齐，虽然眼神有些惧怕自己，但可以看得出十分有底气。这种孩子一般都是家里有靠山，平时欺负人管了，而老师又常年包庇，不然不能如此跋扈。跋扈？有靠山？他李凡最不吃这一套，谁胆敢欺负自己的妹妹，自己一定让对方好看。这时候看着李凡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边，李淑慧哭得时间也够长了，她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哥哥，不是她们说的这样。”

“我来上学后，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照常上课。”

“直到大课间去了卫生间的时候，才听到她们讨论，说我...说我被人包养了，说的话特别难听。”

“我上去理论，说这些都是哥哥买的，接我的也是哥哥，她们不相信，说我们家穷，说我不止被包养还说谎。”

“后来她们一边嘲笑我，一边推搡我，我还了下手，她们就打我，哥哥，她们人太多了，我反抗不了。”

李凡听到妹妹声泪俱下地说着这些委屈闭了闭眼，他是真的被气到了，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如果被他碰上，他还可能觉得这帮傻子好玩，但这么欺负自己的妹妹，他难以忍受。“她说谎，说谎精，明明就是她先动的手。”

“对呀，现在还不承认被包养，笑话，你们家穷我们学校谁不知道呀。”

“就是，还说是你哥哥给你买的，你看看你哥哥穿的这身便宜货，买得起吗？”

“就是，你哥哥本人都来了，你还敢吹这种牛呀。”

两个小姑娘一唱一和，像是在演戏一样挤兑着自己的妹妹。“闭嘴！”

李凡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紧接着，几个人目瞪口呆地就看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一张桌子竟然从中间裂开了，这是什么魔术。她们不知道的是，要不是这只是两个小孩，还是女生，李凡这一巴掌就不是拍到桌子上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