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敬的话,贾母眼前一黑,没想到王氏居然如此胆大,居然敢对祭田下手。
贾政也不肯相信王氏会干出这事,在他印象里,王氏虽然呆板无趣,但却还算的上贤良淑德。
他捡起贾敬扔到地上的证据,快速翻看,本以为是贾赦捏造的,没想到里面证据确凿,王氏卖了哪些祭田,又重新买了哪些荒地。
贾政越看越惊心,里面还有王氏贪污公中财物的证据,贾政看完后,气的满脸通红。
看贾赦讥讽的眼神,贾政觉得自己丢了大脸,一巴掌打向王氏,把王氏脸都打偏了,“贱妇竟敢如此,我要休了你!”
王氏一向养尊处优,什么时候挨过这打,但此刻她也顾不上疼痛了。
王氏跪到在贾政面前,现在看来是证据确凿,抵赖不得了。
于是她只能道歉卖惨,“老爷息怒,妾身也是没办法啊!这几年府里入不敷出,妾身只能另想办法。”
听到这话,贾赦冷笑,“弟媳是打量我不知家中实情吗?当年父亲走后,我曾看过账本,那时公库中还留有现银100万两。”
“还有其他田产铺面也有许多,这才几年,怎么就入不敷出了,那不知你是怎么管家的?”
王氏语塞,他没想到贾赦当初居然看过账本。
其实贾赦确实没看过,这些都是寿管家告诉他的。
看王氏只低头哭泣,贾赦没了耐心,“敬大哥,你是族长,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贾敬看明白了,贾赦这是要对贾政动手,不过贾赦占据大义,而且贾敬对贾政和王氏也没什么好感。
于是贾敬对贾母一拱手,“婶母,我贾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一直也算是家风清明,王氏如此行事,按族规应该休回王家。”
一听这话,贾母立马出言阻止,“不行,王氏要是被休,珠儿和元春怎么办?”
贾敬看向贾政,“政弟,这事你怎么说?”
贾政虽然恨王氏让自己丢脸,可也不想休妻,一来贾珠读书用功,教他的先生都说他日后必能成器,要是王氏被休,贾珠就会从嫡出变庶出。
而且王氏娘家兄长王子腾能力出众,现在在禁军当一名副统领。
贾政虽然不喜武人,但也知道王子腾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个职位也是很厉害的了。
想到这,贾政只能硬着头皮说,“敬大哥,这蠢妇干出这种事情,按理我是应该休了他,可珠儿和元春还年幼,小弟实在不忍心让他俩被连累。”
贾敬皱眉,“那你的意思是就这么放过王氏?”
贾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求救的看向贾母。
贾母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接过话茬,“她犯下这种大错,当然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我的意思是把王氏关到小佛堂,让她在佛祖面前忏悔思过,对外就宣称她得了重病,不便见外人。”
贾敬看向贾赦,这事还要看他是什么意思要是贾赦同意如此,那他也不好枉做坏人。
贾赦本也没想让贾政休妻,他觉得贾政虚伪,王氏狠毒,两人可算的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己还是不要拆散他们两人,让他们长长久久的绑在一起吧!
“敬大哥,珠儿和元春也是贾家血脉,我自然也心疼他们,母亲想如此处置也行,但我还有个要求!”
贾政一听贾赦同意,喜出望外,“多谢大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要是能办到,贾政一定不推脱。”
贾赦笑了,“二弟放心,这要求你一定做的到!”贾赦看向贾母,有拱手,“母亲,我要分家。”
一听这话,贾母立马摇头,“不可能,我还活着,这个家不能分。”
贾政当然也不想分家,他现在住在荣国府,吃喝住行都不用自己操心。
而且荣国府虽不比从前显赫,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在京城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而且贾赦现下有救驾之功,荣国府眼看就要重新辉煌,这时分家可就沾不上太多光了。
要是分了家,贾政就是一五品小官,在这京城可什么都不是。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当上侯爷就要分家,也不怕旁人说你得势就不念手足之情。”贾政威胁贾赦。
贾赦现在可不怕他,“母亲我就这一个要求,要是您不愿分家,那这事就只能公事公办,不过你可要好好想想,要是这事透露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二弟!还有珠儿和元春,您不为他们俩想想!”
贾母心里怒火翻腾,面上却一脸悲苦,“老大,你真的就半点情面都不给?那可是你亲弟弟啊!”
贾赦不为所动,看到这情景,贾敬明白贾赦是铁了心要分家了。
现在贾赦正得势,贾敬不愿为了贾政得罪于他,于是贾敬就对贾母说,“婶母,所谓树大分枝,既然赦弟如此坚决,我看还是如他的意吧!”
然后贾敬上前基本,低声对贾母说,“婶母好好想想,赦弟这是心里有怨,现在他手握政弟夫妇的错处,你若不同意,那以赦弟的脾气,可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啊!”
贾母听到这话,虽然满心不甘愿,但也只能咬牙同意。
不过虽然同意,但关于分家贾母还有意见,“老大,分家我同意了,但怎么分得听我的。”
贾政一听贾母居然同意分家,连忙大喊,“母亲不可啊!”
贾母瞪他一眼,“闭嘴,不分家那你还真的休了你媳妇,那珠儿和元春怎么办?”
看贾政还是不情愿,贾母招手让他过来,贾敬一看这是母子准备说私房话,就走开了点。
“老二你放心,就算分家,我也会为你多争取的,王氏不能休,不说珠儿读书上进,还有元春,你忘了元春命格贵重,日后可是有大造化的。”
听到这,贾政若有所思,贾母继续劝说他。
“你那大哥就是个混不吝的,我也压不住他,要是他把你媳妇的事嚷嚷出去,那你少不得也落个教妻无方的名声,仕途说不定也会受影响。”
“不如就听他的,分就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