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新的蹩脚故事?”
黎蒙走到房门前面用力拧动把手,和他预料的一样毫无用处,风眷者蓝色的鳞片在细细木质把手面前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这里的家具摆设看起来都很普通,但以黎蒙序列6的实力,居然无法破坏其中任意一样,甚至连撕下花瓶中的花瓣都做不到。
黎蒙在房间转了一圈,把注意力投向了靠近凸肚窗一张牌桌。
毕竟,在卧室里摆放牌桌,看起来就很不正常。
这是一张可供十几个人玩的豪华牌桌,周围是一张张镶嵌黄金,风格奢华的高背椅。
随着黎蒙拿起桌子上的一块黄金筹码,围在牌桌附近的高背椅子上飞快的浮出一条条虚幻人影。
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位黑发梳理的极为整齐,棕色的眼眸充满了精明和狡诈的商人,他穿着贝克兰德最流行的黑色正装,露出金色的怀表和胸针,手握着一根纯金的手杖,面前放着厚厚的筹码,看上去至少1万镑。
坐在他左边的,是一名身材佝偻,面貌模糊,穿着管家服装的老人,右边则是一名女管家,他们面前放着的大约1千镑的筹码。在这两位管家旁边的,是更多面目模糊不清,穿着仆人服装的半透明人影,有些衣服上甚至出现了破洞,他们面前都放着一小堆筹码,有些甚至只有三四个。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富有的商人在和他的管家,仆人们用扑克进行某种游戏。
牌桌的尽头,站着一名穿红马甲的侍者,随着他发出第一张扑克,这些幽灵拥有了表情,仿佛活了过来。
他们玩的是德州扑克,黎蒙面前的牌桌上,也出现了一堆筹码,他数了一遍,整整1000镑,比商人和管家少,比仆人多。
由于对德州扑克并不是很熟悉,最初几局他只能采用最保守的策略,看了底牌就直接扔掉,不拿到好的手牌,绝不加注或者跟注。
而那位商人打扮的幽灵,风格和他完全相反,把把都跟,不断加注,极富攻击性。一个个黄金筹码从他手中扔出,就像扔一块块毫无用处的石头。
坐在商人右边的女仆,以及左边的管家,往往在跟了一圈或者两圈后,就选选择了弃牌,白白的把手里的筹码,送给了这位商人。
至于那些面目更加模糊,甚至半透明的仆人,投下的筹码更少,如果底注是1便士,那么他们就投二分之一便士,如果底注是1苏勒,那么他们就投二分之一苏勒,看起来就像在敷衍一门工作,完全没有任何豪赌的气氛。
商人模样的幽灵对此非常不满,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
那位面目模糊的管家仿佛被这眼神吓住了,整个身体变得更加模糊,甚至从椅子上飘起来,旁边的仆人赶快上前按住,才把这位身材佝偻的管家固定在椅子上。
怎么办?是要赢钱还是输钱了才能出去?或者要触发什么条件?
黎蒙一边小心的跟注,一边留意牌桌的变化,思索着出去的条件。
几圈下来,通过手套上解密学者的能力,黎蒙对德州扑克开始熟悉,逐渐加大了筹码,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赢过一个筹码。
那位商人每次都大额押注,仿佛特别有把握,而管家和仆人,飞快的屈服在这种威压之下,甚至不会翻开底牌,就直接认输。
随着牌局的进行,尽管那些可怜的管家和仆人们都尽量少投注和跟牌,但是他们本身的筹码太少,而且只输不赢,桌面上的筹码只能越来越少。
商人的幽灵开始大声叱责,甚至站起来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一位只剩下3个筹码的仆人身边,一把抓起他的筹码,全部扔了出去。
“3镑,跟注!”
他按着仆人的手,大声的喊道。
那位仆人哀嚎着,站起来伸出双手想抢回自己的筹码,被商人一把按在肩膀上,只能又重新坐回高背椅上。
“这是牌桌,你想干什么,反悔吗?有你这么赌钱的吗?”
商人从鼻子里哼出几声冷笑,声音充满了鄙视。
仆人被固定在椅子上,半透明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似乎马上就要面临末日。
商人满意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随手抓起一大把筹码,大声喊道:
“50镑,跟注”
管家和仆人们照例投出底注之后,选择了弃牌。
商人翻开底牌,和红马甲的侍者发出的公共牌,构成了同花,顿时兴奋的大声嚎叫起来,一把将桌子上的筹码全部揽到了自己面前。
“没意思!”
商人感叹着,看向那些管家和仆人,又将目光转向了刚刚那位被迫将筹码全部投出的仆人。
“做生意,就是要赌,你跟着我,不会赌怎么行。下一把你不用参加了。”
随着商人的话音落下。仆人座椅后面,飞快的窜出一只体型极为巨大,浑身皮毛沾满血迹,眼冒红光的恶狼,尖利的牙齿咬在仆人的虚影上。
这位失去了全部筹码的仆人,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但随着巨狼一口咬穿他的喉咙,他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接下来连喘气的声音也没有了。
他被撕成了一块块碎肉,一根根骨头,鲜血和肉末溅了一地。
看着发呆的仆人和管家,商人用力的挥挥手,不耐烦的对红马甲侍者说道:
“一点都不爽快!愣着干什么,发牌!”
红马甲的侍者仿佛从梦中醒过来,慌慌张张的换上了一幅新牌,开始给大家发牌。
虽然只这是一些虚影,但那位商人的残忍暴掠,以及那位仆人的痛苦的哀嚎,听起来都那么真实。
也许曾经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在这里一遍遍重演........黎蒙放缓了寻找出口的想法,决定先赢下这位商人所有的筹码。
不为别的,就为了心中郁积的一口恶气!
靠着解密学者的能力,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把握的。
侍者很快送来新的底牌,黎蒙用带着红手套的右手,轻轻的摩挲在纸牌上。随后直接把手里的黄金筹码压到了底牌上,摆出一副不看牌跟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