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也凑近,眉眼含笑的问赵寡妇,“你确定这是我儿子打的?”
赵虎的两个屁股蛋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的喜庆。
小孩子也害臊,赵虎慌忙提上裤子,看到周围的大人小孩都在笑自己,特别还有自己最看不惯的周文、周阳。
在外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虎不敢横,屁也不敢放一个,狠狠的瞪了他娘一眼,扭身转头就跑。
“唉,虎子,虎子你去哪啊,娘给你说理呢。”
赵寡妇提脚就要走,想着不能放过苏橙,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留下来。
“你说咋办吧,你孩子打我孩子了,给我赔钱。”
赵寡妇心里还是膈应放不下村里分野猪肉的事情,大队长他不敢去闹,苏橙一个女人,就算打起来自己也不会输。
她心思转了几百圈,说到底还是想要吃肉,马上快过年了,家里就几个土豆白菜,这也不像话啊。
“赔钱?”苏橙也不理她,张口闭口都是要钱,她以为她是谁啊?
赵寡妇双手叉腰,泼辣的伸出右手食指,一直在空中点着,“对,没有钱拿肉也行。”
她就是要吃肉,凭什么不给她,她也是大沟村的人,苏橙看起来就跟软柿子一样,应该好拿捏。
但是她可能忘了苏橙的威名,当初敢因为一个包子就泼水,现在也不会手软。
大家都吃到了野猪肉,看到苏橙受赵寡妇欺负,总有一些人看不下去。
一个妇女躲在人群里出声:“这赵家的真不要脸,小孩子打架罢了,还好意思伸手要肉。”
“就是就是,脸咋就这么大呢?”
“嘿嘿嘿嘿,你忘了她脸本来就不小。”
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赵寡妇全部听在耳里,心里气的要死也不敢张口骂人。
直接高喊一句:“谁说的谁家死男人。”
苏橙就看到几个妇女和赵寡妇对骂,自己突然就空闲出来,这赵寡妇好不容易把自己叫出来,不送她一场难忘的回忆她是不死心呐。
别以为她不知道赵寡妇家里两三天就有一顿肉味,不然赵虎咋被养的这么胖,野菜糊糊只能充饥,可不会让人吃的白白胖胖。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苏橙也不跟她废话,省的让其他人看热闹。
她就跟几个爱八卦的妇女们在一旁唠嗑,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分着吃,“婶子,前几天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一直能看见一个人在隔壁墙头上窜来窜去。”
苏橙说话的声音不小也不大,碰巧能让赵寡妇听清。
几个妇女也会来事,先是好声好气的安慰了苏橙一番,后面睁大双眼竖起耳朵让苏橙仔细讲讲。
赵寡妇那边跟其她人骂架的声音都小了,任凭对面如何骂就是不还嘴,侧着头往苏橙这边移动。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结果前天晚上我特地晚睡了一会儿,拿着铲子在墙头上盯着,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跟谁家的耗子偷吃似的。”
苏橙讲的绘声绘色,语气动听,几个妇女顾不上手里的瓜子,催着苏橙继续往下讲。
女人的好奇心很重,“东子媳妇,別嗑瓜子了,继续讲,继续讲。”
“对啊,我给你剥,你讲。”
苏橙笑了一声,眼睛往自己周围瞄了一遍,这个赵寡妇离自己这么近?
这也挺好的,毕竟她也算是一个主角,也有权利听。
“我就看到一个人,跟谁说着话。”
“然后呢,然后呢?”
赵寡妇心虚的不敢当,她当然知道后续,自己和周屠户又勾搭在一块了,俩人做的还挺过分的。
周屠户憋了好久,家里的母老虎他不稀罕,前天跟自己磨着磨着,自己没忍住就答应了他玩新花样。
不会真让老周家这个听见了吧?
赵寡妇记得自己没敢叫出声啊,难不成自己真的喊出来了?
她心里虚的不敢抬头,在村民们看来就是赵寡妇知道错了,自己心里虚。
唏嘘两句没有乐子也走了,周围不乏有好事的男人,看见老周家跟几个嘴碎的妇女说着什么。
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凑上去,给自己家媳妇使了一个眼色。
没几分钟,苏橙身边又围满了,直接把赵寡妇都挤到最外面了。
“东子媳妇,你看清楚是男是女了吗?”
“是啊,男的女的?跑谁家去了?”
有的只听了一星半点,还以为有小偷呢,其她几个听完全程的妇女对视一眼,心里嗤笑。
小偷,看来是谁家的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去那家偷腥去了。
心里都是对赵寡妇的恶意,其实如果赵寡妇是一个安稳过日子的人,她们也不会说什么了。
但是这个女人是一点都不安分呐,男人死了,头七那天就穿的花枝招展的,在村里做作的捏个手帕,到处哭。
呸狐妖媚子,勾引谁呢,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在座的谁家男人没有去给赵寡妇送过东西。
后面事情被闹大以后,大队长出来管束,说着再拿家里的粮食给别人送去,就把粮食收回来,谁都别吃。
这才管住那几个见色走不动道的人。
“婶子们,您这不是难为我吗,黑天瞎火的我咋能看清楚啊。”苏橙嗔怪了一句,潇洒地甩着袖子走了。
留下一群八卦的妇女还有脸色铁青苍白的赵寡妇听着妇女们的交谈。
“要我说东子媳妇说的不是假话,前天谁家男人夜里出去了,这一对不就出来了?”
“我家男人可没有,他啊不敢。”
“看你这样他也不敢,忙着在炕上游泳的吧。”
一个女人开始一个半荤半素的玩笑,其她人都在哈哈大笑,唯独两个人,一声没吭。
一个是赵寡妇,她被几个妇女拉住没法走,还有一个就是她对面的周屠户媳妇,眼睛冷冷的盯着地上。
心里琢磨着时间,自己男人前天的确出去了,他跟自己说的是村里老鳏夫找他有事。
当时自己困得要死,知道后就让人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还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