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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章 处处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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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诸君,万分抱歉!35章和36章顺序发调换了,此处的36章“处处隐藏”内容。应该放在35章“马铃儿响”前面阅读。由于发出去的没法改,只能亡羊补牢在此说明,给您的阅读带来不便,万望原谅,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抱歉抱歉!)  谷子入仓后,王惠贞便和大弟云忠一道东挪西借,又卖了四亩田,终于凑足了钱。姐弟二人又赶丽江,在专门进行骡马交易的“丽江九月会”上挑选了三头骡子两匹马买回家。  两人牵着骡马带着一份厚礼来到了刘三爹家院子里,刘三爹看了骡马,很满意,他对王惠贞说:“来吧,我给你准备了些东西。”

来到刘三爹屋里,刘三爹拿出一套男人的衣服说:“你去换上我看看。”

王惠贞跟着刘三爹的妻子到里屋换了衣服出来。  云忠一下叫出声来:“你——姐,我都差点一下认不出你来了。”

刘三爹仔细上下打量一番后,说:“你这脸上还得添些东西。”

他说着从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块淡黄色的面团样的东西,递给他妻子说:“这是我找一个特殊朋友专门配制的‘胭脂’,你给王姑娘扮上。”

刘三爹的妻子端来一盆水和一张帕子,让王惠贞把脸脸净,然后把那团东西涂抹在她的左边腮帮子上,又把这“胭脂”给她,教她自己再抹一遍,抹好后又拿出一面镜子给王惠贞,  王惠贞一照,自己都吓了一跳,腮帮子上一大块烧伤留下的暗红色疤痕,自己一下变成了个丑八怪!  刘三爹笑了:“这下嘛,差不多了,你叫王三娃,是我表姐的儿子,我是你的表舅,你脸上的疤是在火灾中烧伤的,那场火还伤了你的嗓子,你不能说话,但耳朵能听,记住了?”

“记住了!谢谢表舅。”

王惠贞说。  云忠沉着脸站到王惠贞面前,一脸愧疚地看着王惠贞说:“姐,都怪我,这跑马帮的事本来该我去的,可——我这腿,我不争气啊!”

他说着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王惠贞也鼻子一酸,但她马上忍住了,她用衣袖替弟弟擦着泪水,说:“别哭,这是在刘三爹家,不能怪你,姐出门后,家里就全靠你了,你不比姐轻松。”

刘三爹拍拍云忠的肩说:“有这么好一个姐,是你们这些弟妹的福分啊!”

刘三爹:“我请人看了日子,几天后的八月十八是个好日子,骡马先养在这我里要训几天,十八那天你你早点过来。”

姐弟俩谢过刘三爹赶回家。  刚到家,隔壁周素芬就来把王惠贞拉到她家,要王惠贞帮她参考两天后她结婚时穿什么衣服好看。  周素芬的上门女婿姓石,王惠贞见过一面,是个石匠,也是个厚道人,周素芬和父母都很满意,结婚宴席定在后天,王惠贞刚好还有时间帮上忙。  看着即将作新娘的周素芬兴奋地在几套衣服间挑来换去,王惠贞在替她高兴的同时,不知怎么意识深处按捺不住地冒出一丝羡慕,一丝遗憾,就象从深深的潭底有几个气泡水面上来,要是自己不当斋姑娘,要是自己……要是自己……  当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一个个“要是自己”的想法时,赶紧埋头在心中默念几声“阿弥陀佛”,驱散那些个杂乱的“气泡”。  “穿这套更好看。”

她为周素芬挑选了一套衣服。  周素芬换上衣服后,满意地说:“惠贞姐,还是你有眼光,你人好看,挑的衣服也好看。”

王惠贞笑说:“不是我会挑,是你要当新娘子了,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你变得更好看了,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王惠贞说的是心里话,她还记得当初刘玉叶将要出嫁和新婚后几个月那段时间,她也发现刘玉叶象换了个人似的,看上去皮肤都变得更加红润更加光亮了,眼神里总是藏着想藏却藏不住的一种兴奋,整个人充满一种生机和活力,浑身上下象是披着一层幸福的神光,看上去人更漂亮了。  眼前这周素芬,也象当初的刘玉叶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王惠贞不明白,也许刘玉叶新婚回门时偷偷告诉她的那些话是真的,当时刘玉叶说:“女人是花,男人是太阳和雨水,有了太阳和雨水,花才开得艳。”

周素芬的婚礼是八月十五,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是斋姑娘吃斋的日子,王惠贞成天都在周素芬家帮忙做事,吃饭却是回家自己做的素菜素饭。  这晚上,王惠贞在自己屋里做着针线活,隔壁周素芬的新房里人们闹房的哄笑声不时涌进她耳里,她干脆两手捂住双耳,手肘支在桌上撑着头在灯下阅读经书。  读着读着,不知什么时候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她是被“啊——”一声叫声惊醒的,寂静的夜晚,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听得清楚,可能听出这声音来自一墙之隔的周素芬屋里,接着又传来几声同样的叫声,同时带伴随着奇怪的响动。  王惠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新郎新娘新婚第一夜就打架了?  第二天一清晨,王惠贞洒扫自家院门口时,周素芬也在扫她家院门前的地。王惠贞小声问周素芬:“新郎对你不好吗?昨晚他是不是打你了?”

“惠贞姐,你说什么?”

周素芬莫名其妙地问。  王惠贞把昨晚听到她叫声和响动的事告诉周素芬,周素芬顿时满脸通红,她神秘地笑了,然后情不自禁地把王惠贞拉到一旁嘴贴耳地对她说了一通悄悄话。  “唉呀!你这坏丫头!”

王惠贞拧了周素芬胳膊上一把,脸热心跳地拿起扫把就回自家屋里,独自一人在屋里发了半天的呆。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大好日子,刘大锅头的马帮终于出发了。  一挂红红的鞭炮在秋阳下脆生生地响过之后,随着刘大锅头高亢有力的一声“启瞿——”(走),一名么锅(即联络员,对外疏通匪盗关系,对内是消灾解难的巫师。)手置大锣使劲一棒,锣声便雷鸣般平地窜起,震得村口的家犬四下逃散。  之后,头骡先行,这头骡是马帮的门面,打扮得非常华丽:额上佩着黄红色火焰图案金绒图标,标中央缀着一面圆镜,这圆镜周围又环绕着六面小镜,它套着嵌镶珠宝的纯银笼头,系着九个铜铃,头顶系着六尺红布绣球,耳后佩着牦牛尾红缨一对。  头骡鞍上插着红黄边三角锦旗,中央绣着帮主姓氏“刘”,这是帮旗。帮旗旁还有一面红底金边方形锦旗,这是祖旗,鞍的正中还缀两根锦鸡羽毛,象征着前途锦绣,大路通达。  头骡后面是驮药的二骡和驮病号或大锅头乘骑的三骡。组成马帮的马九匹马组成一群,“群马”脖系六个铜铃,耳挂二尺红布绣球,鞍插一面红色白牙镶边锦旗。  三群组成一伙,“伙马”系八个铜铃挂四尺红布绣球,鞍插一面红底黄牙镶边锦旗。全部骡马便组成一个马帮。  王惠贞走在头骡的旁边,因为头骡也驮着煮饭做菜用的铜锣锅,这锣锅可了不得,它是马帮的图腾,传说古时有个青年猎手罗哥驯服了骡马让它驮物载人,所以后人尊他为赶马业的祖师,而这锣锅便是他的化身,马群中只有头骡才有资格驮它。  王惠贞从铜锅的反光里看见了自己的像,虽不太清晰,她还是特意再看了看自己脸上的“烫伤疤”,不错,还算难看。  她还很快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她昨夜换了条新的更结实的裹胸布,现在配上这宽大的衣服,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她是女子。  菩萨保佑,但愿以后能藏得住,她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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