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殷如烟有点没明白学妹的意思，林默见她满脸疑惑的样子，一时也有点说不出口了。
“算了算了，吃饭。”林默从殷如烟的身边走过，匆匆扑到了餐桌的跟前。
殷如烟看到学妹那神情慌张的样子，内心不由泛起嘀咕。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这一顿饭在诡异的寂静中结束了，林默见殷如烟要拿起碗筷，忙接了过去。
“我去洗吧，你都做了饭了。”
嗯？
殷如烟看着学妹那有些落寞的身影，一时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刚才那句包养，想必是学妹真心实意说出来的。
可她不是抵触旁人的接触吗？而且感觉比起男生更抵触女生，不然殷如烟也不至于不把学妹往女铜方面想。
学妹喜欢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殷如烟忽得有些慌了，忙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掏出了手机，打开了跟赵麦玉的聊天框，赵麦玉虽然算得上是她的舞蹈学生，可两个人的交流甚是可怜。
如果不是学妹的事，殷如烟这辈子都不会跟赵麦玉说多余的话。
“你在吗？”
那边刚从二层床上下来的赵麦玉刚踩到拖鞋，就看到自己手机屏幕亮起来了。
“呦，还有人跟我发消息啊？”赵麦玉有些意外，平时她也就跟段妙芙关系好，不过两人在网上也没什么可聊的话题。
她一天到晚收到的消息只有班群的艾特全体，回复的消息百分之八十都是收到。
再一看还是殷如烟的消息，赵麦玉就更加意外了。
“怎么了？你怎么想起找我？”赵麦玉拉开椅子将白皙的脚丫子搭在梯子上。
说起来，她跟殷如烟真没什么话题可聊。
“你说，女生喜欢女生是为什么？”
赵麦玉在看到这句话时，一个不慎脚从梯子上滑落，焦急稳住身子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椅子哐当倒在了地板砖上。
“麦麦，你这是干嘛呢？什么笨蛋，怎么坐个椅子都能摔了？”耳边传来舍友打趣的声音，赵麦玉都顾不得坐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回复殷如烟的消息。
赵麦玉：？？？？
不会吧？
一般人说出这种话，那多半是被掰弯了。
可最近也没见殷如烟跟什么女生接触太近，倒是之前上课，还帮她接了一杯水，有的时候还用莫名的眼神盯着她看。
殷如烟喜欢她？
哈？别太离谱。
这个笑话把赵麦玉自己都给逗笑了，但细想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脸蛋漂亮，身材又好，虽说高是高了点，可学跳舞的殷如烟也不太低啊。
赵麦玉掩下自己的神色，想到梦里那个可爱又软萌的小白狐狸，心窝子都被戳软了。
虽然殷如烟很爱她，但是抱歉，她好像目前不太想当受了。
真的有人会拒绝一个软乎乎的奶狐狸吗？
“你要是跟我表白的话就算了，我可能目前对你不怎么感兴趣。”
殷如烟正揉着眉心思索，低头就看到手机上飘来了这么一句话。
殷如烟：……
她知道这个学生是有点不太聪明，但她的脑瓜子究竟是怎么能想到那种程度的。
“你脑子抽风了？”殷如烟这句话刚打出去就撤回了。
算了，这句话攻击性太强，她也确实是被赵麦玉给逼得急眼了。
然而这句话还是被眼尖的赵麦玉看到了。
赵麦玉唇角拉下，有点不太开心，喜欢就喜欢，这人怎么还傲娇上，还急眼了呢？
“哎呀，你看，我就是不乐意，你怎么还急眼了？”赵麦玉哼哼了两声，实在是没有想到殷如烟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更不喜欢了，都没有小狐狸一半的可爱。
殷如烟：……
殷如烟：“你要是有什么臆想症，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我只是单纯地问你一点问题，你对你的老师礼貌一点可以吗？”
赵麦玉这才明白殷如烟不是对她有意思。
害，真的是吓死她了呢。
赵麦玉：你喜欢谁啊？哪个妹子？算了，我也不太喜欢八卦这些，你要是真有感觉，就去追呗。
殷如烟：不是我喜欢她，是她好像对我有点意思。
赵麦玉：？
得，这不就是当初她跟殷如烟的剧本吗？
提起这个赵麦玉还有点要感谢上天恩赐的殷如烟，直接把可人的学姐送到她怀里来了。
不过也真是奇怪，她当初也就是一气之下才有的冲动，怎么会突然做梦梦到学姐呢？
赵麦玉微微走神，再一看消息时，赵麦玉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等等，说起来要跟殷如烟关系亲近的，还真有一个妹子。
那就是……
段妙芙啊！
“段妙芙喜欢你？”赵麦玉被这个消息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殷如烟：……
实在是不知道以赵麦玉这个智商是怎么考进金融管理专业的，感觉不像是祖坟冒青烟的程度，有点像是祖坟着火了。
“你洗洗睡吧。”殷如烟当真觉得跟赵麦玉交流有点废脑细胞。
干脆什么都别跟这个家伙说。
赵麦玉还要发消息过去，却再也等不到殷如烟的回话了。
不是段妙芙，难不成会是林默小学姐不成？
好像也不无可能啊。
任凭赵麦玉怎么发消息，殷如烟都不回复她了，殷如烟还在思考人生，眉眼里全是复杂的情绪。
学妹喜欢她。
这心情比当初赵麦玉喜欢她可要复杂多了，赵麦玉她完全可以当这家伙来捣乱的，可学妹的话，殷如烟觉得她是认真的。
捣乱的可以一脚踢掉，可是这么乖的小学妹，她可舍不得一脚踢。
“学姐，你睡觉了？”林默的声音忽得在门外响起，吓了殷如烟一跳。
“嗯，睡了。”殷如烟脱口而出。
林默：……
呜呜呜，明明是不想跟她说话，学姐真不带这样的。
“算了，你进来吧。”殷如烟从床上坐了起来，但等了半天都没见林默进来，一出门，发现客厅里的灯已经关掉了。
林默窝在床上暗暗流泪。
“小伊，呜呜呜，学姐不要我了。”林默抹了一下虚假的眼泪，但是根本没有听到小伊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