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迟抱起长孙荨,往屏风后的浴桶走,长孙荨还想亲,陆栖迟躲开不让,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喜欢长孙荨,但他不想趁长孙荨醉酒将便宜占尽。
陆栖迟将长孙荨放进浴桶,狠下心将长孙荨压进水里,试图让她变得清醒。
陆栖迟太过高看长孙荨,美男当前,长孙荨怎么会清醒,她还拉着陆栖迟往水桶里沉。
陆栖迟被长孙荨折磨得没办法,他眼睛一闭,将长孙荨的衣服全部扯掉,拿过放在屏风上的衣服,随意套在长孙荨的身上,点了长孙荨的穴,才让她老实下来。
陆栖迟把长孙荨放到床上,等长孙荨睡着他才解开长孙荨的穴,闹了半夜,陆栖迟太累,他没有回去,而是合衣躺在长孙荨身边。
长孙荨解了穴,睡得不舒服,会到处乱蹭,寻找舒适的姿势。
她趴在床上,一只腿上移,搭在陆栖迟身上,感受到热源,连带身体也不断让陆栖迟身上蹭。
陆栖迟睁开眼,侧过头无奈地看向,躺在自己胸膛睡觉的长孙荨,为了让她更加舒服,陆栖迟让长孙荨光滑的腿,伸进自己的衣服内,更加直接贴近热源。
陆栖迟闭上眼,还没有睡上半刻钟,感受到床边有人,他双手捂住长孙荨的耳朵,轻声问道:“什么事?”
桑虞看了床上的两人一眼,他压低声音说道:“周水派去截货的人,折半退回,货也没有拿到。”
没等陆栖迟发话,桑虞继续说道:“据回来的暗卫说,有武林上的人帮陆锦湛,有些武功还在暗卫之上。李斯那边套到的话,大意是,他们也不知道这是群什么人。”
陆栖迟思量片刻,他小心移开长孙荨,起身翻窗朝外走去,他必须得马上调查清楚这批人,也需要再磨炼磨炼暗卫了。
桑虞意味深长地盯着睡得香甜的长孙荨,看了一眼,闪身跟着陆栖迟一起走了出去。
第二天,午时长孙荨舒服地伸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她看见自己衣不遮体,心里一慌,赶忙查看身体,没发现奇怪的印子,她才安下心来。
长孙荨穿好衣服,唤刘信进来问话,“你昨天给我洗澡了?”
刘信低着头思索该不该说实话,长孙荨扫到手肘的淤青,她脸一黑,愤恨地骂道:“肯定是陆栖迟那王八蛋,把我提回来丢在地上砸出来的!下次我一定要报复回去!”
听到这句话,刘信果断的决定说谎,她面不改色地说道:“王爷将你丢到外院,是奴婢把小姐捡回来,给小姐沐浴更衣。”
长孙荨心里闪过失望,她倒在床上,仰面看纱帐,她就知道陆栖迟没良心。
刘信又道,长平公主请求皇上,邀请长孙荨入宫赏花解乏。说长孙荨在洗尘宴上,颇得长平公主喜欢,希望能在大魏国的最后几天,再一堵长孙荨的风采,与长孙荨结金兰之交。
金兰之交?长孙荨不相信这种说辞,洗尘宴她可没干好事,何来喜欢之说。何况她与陆霄蓉还结了仇,怎么突然就邀请她?长孙荨心里隐隐有股不该出现的想法,闪现在脑海。
想到陆锦湛昨晚在画舫上,面露凶意,长孙荨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早点把东西拿出来。
深夜,长孙荨穿了夜行服,偷偷摸摸往城南小树林摸去。
那天藏机关盒的位置,她还记得,现在去取应该能找到。
依稀只能辨方向的深林,长孙荨放弃火烛等照明物,她不想像上次一样,引祸上身。
得不偿失的事情,她不愿意再干。
摸到上次扔机关盒的位置,长孙荨从旁边捡了根结实的木枝,在土质相对较松软的位置,卖力挖土,一连挖了几个坑都没有看见机关盒。
长孙荨心中一沉,难道机关盒被人拿走了?
长孙荨心里有些乱,如果她把这东西弄丢了,她的下场,她已经能想到了。
长孙荨在原地转了几圈,她慌乱的想,难道她把地方记错了?
长孙荨退身回原来的地方,想要复原上次走出来的路线,重新找一次。
一转身,长孙荨碰到散发草药味的坚实胸膛,唬的整个人都跳起来。
长孙荨使劲拍胸口,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先发制人,掩盖丢失东西的心虚,“大晚上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锦湛也被长孙荨唬了一跳,他稳住大起大伏的心脏,面不改色地质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长孙荨害怕陆锦湛对自己下黑手,她推开两步,留足逃跑的距离。
长孙荨抬头望天,看向空中皎洁的月亮,胡诌,“我掐指一算,今夜这树林里会有大虫出现,特意跑过来狩猎。”
“到拿东西?”
陆锦湛在长孙荨身边,放了很多暗探,她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陆锦湛都能在最快的时间知道。
李斯害怕长孙荨出问题,也不敢对她放松,只要长孙荨有所动作,他也会立马来禀告他。
想要解决掉长孙荨,只能先拿到东西再下手,陆锦湛知道长孙荨的轻功厉害,他特意离了几寸远的距离,跟踪长孙荨。
到了这深林,隔了几寸远相当于失了目标,陆锦湛又害怕长孙荨发现自己,他只好自己慢慢探索长孙荨的位置。
这深林是李峰丢东西的地方,长孙荨能到这里来,绝对是来拿东西,现在长孙荨在往回走。
陆锦湛眸色一暗,他上前一步,狠声说道:“把东西交出来!”
长孙荨心里苦,她现在也想把东西交出来,可东西丢了,她去那里找东西交去陆锦湛。
长孙荨心里一横,装傻的最高境界,就是敌人说什么,都是我不听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东西?大虫吗?我现在还没有猎到,你要跟我一起猎吗?”
陆锦湛一手掐住长孙荨的脖颈,把她压在高大的树干上,他脸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长孙荨,我没空跟你玩,我劝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
长孙荨脖子青筋浮起,满脸通红表情狰狞,她握住陆锦湛的手,想要挣脱陆锦湛的钳制。
挣扎了一番,没有挣脱开陆锦湛,长孙荨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信的话,你可以搜身。”
陆锦湛质疑地看向长孙荨,他松了手,让长孙荨能够呼吸。
随后,陆锦湛的手摸上长孙荨的身体,没有一丝情欲只有一丝不苟的严谨,陆锦湛搜完身,没有发现机关盒。
他还是不相信长孙荨,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不可能是来捕猎。陆锦湛深信长孙荨转移了东西,没机会给别人通风报信,他手再一次放在长孙荨脖子上,他不能再留对他有危险的因素在他身边。
想到长孙荨眼染笑意替他插上发簪,想到宴会上长孙荨媚眼如丝地看向他,想到茶馆她油腔滑调得跟他周旋,陆锦湛坚硬地心有一瞬动摇。
可想到长孙荨会与陆栖迟设计害死他,他动摇的心有立马坚硬起来,怪就怪你遇人不淑,如果一开始选择我,你也许不会死!
陆锦湛慢慢收拢手指,看着长孙荨因为窒息缺氧,脸色绯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平时艳丽的五官挤成一团。
长孙荨感觉陆锦湛起了杀意,她艰难地从袖管中滑落银针,寻找机会向陆锦湛刺去。
突然,一声兽吼响彻天际,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步伐悠闲的出现在陆锦湛身后。
陆锦湛带长孙荨跃上树干,向下望着虎虎生威的吊睛白额大虫,又转眼看向抓住树干不断咳嗽的长孙荨。
长孙荨内流满面,这吊睛白额大虫来的真是时候,再慢一刻钟,她就命丧黄泉了。
长孙荨攀住陆锦湛布料丝滑的锦衣,她脸上还挂着滴滴泪珠,可怜兮兮地胡诌,“看吧,我真是来捕猎的,我在长古山擅长的就是捕猎。我在帝都文不成武不就,你还不让我做些我擅长的事情,我真的太苦了!”
说完,长孙荨挥袖将脸上的泪珠摸去,再假惺惺地嚎上两声,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在长孙荨错不及防的时候,陆锦湛猛地将长孙荨推下树干。长孙荨想伸手抓住陆锦湛的衣袖,让他救自己。
谁知陆锦湛收回手,背到身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竟然你擅长,那便捕一个给我看吧。”
无情地话,让长孙荨看清陆锦湛的面目,陆锦湛是真想杀她。原来之前的示好都是因为机关盒,陆栖迟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点高度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这吊睛白额大虫也只是小事一桩。
长孙荨轻点足尖,稳住身体,她攀住旁边的树枝,减慢身体向下滑的速度。
站在力吊睛白额大虫三尺高的地方。
吊睛白额大虫看见到嘴的肥肉飞走,它暴躁地摇头晃脑,发出震天的怒吼。
长孙荨从树枝上翻身下来,从袖口拿出几支银针,闪旁边的青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大虫。
白额大虫焦躁地将两只爪,在地上略按一按,起身往前一扑,从半空里撺下来。
长孙荨微闪身,大虫壮硕的身躯,从长孙荨耳发间擦过,带起阵阵风旋。
长孙荨手脚迅速地在大虫前腿,插入四根银针,大虫落地,前腿立马失去知觉,踉跄地抬不起腿。
大虫见奈何不了长孙荨,它怒吼一声,像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深林回来响动。
长孙荨想要将后退也扎上银针,但是看见树枝上看戏的人,她眸色一转。
陆锦湛想要自己死,就算自己收拾了大虫,陆锦湛也不会放过自己,那她为什么要杀大虫?
长孙荨瞥见旁边有灰兔,她抓住灰兔,扯掉大虫前腿的银针,向深林外跑。
大虫恢复力气,立马威武起来,他咆哮,发起性来,飞身一跃,又向长孙荨追去。
陆锦湛看见长孙荨想跑,他跃下树枝,想要跟上长孙荨。
长孙荨看见陆锦湛下树,她将手中的灰兔砸在大虫嘴边,大虫下意识一咬,停下脚步囫囵吞下。
起意再追,追得却是追赶上来的陆锦湛,陆锦湛暗骂一声,他抽出挂在腰间的剑,剑风凌厉的划向大虫,没几个回合,大虫便皮开肉绽,全身都迸出鲜血来,动弹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