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奎打了水就回来了,那跟我们说话的勇奎又是谁?
见我们脸色惊讶,勇奎疑惑问道:“你们怎么了?又见到送葬的野鬼了?”
我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我们就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就好!”
勇奎也没多想,毕竟从进山到现在,我们一直的神经一直都是高度紧张。
而且还连续的赶山路,累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勇奎递给我们烤好的馒头跟肉,让我们先吃点。
“待会我们去黑泥窖,你们赶紧做地质勘探,争取在天黑之前下山,否则在山里过夜,那是极度危险的!”
直到现在,勇奎还以为我们是来,做地质勘探的。
我的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勇奎是个很实在的人,知道我们真正的来意后,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可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却更加的复杂。
想想泉眼边上的勇奎,很有可能,那个勇奎就是黄皮子变得。
它对我们说的那些话,是想阻止我们,还是想让我们了解它?
可我来到这里,就不想去问对错,我只想救林纯阳的命。
那黄皮子,我一定要杀死。
想到这里,我便直接了当的说道:“勇奎哥,我也不想瞒着你,其实我们根本不是做什么地质勘探的,我们是冲那只黄皮子来的!”
勇奎忽然愣住了,他没有发火,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里,应该都是惊疑。
林倩跟着缓缓的说道:“勇奎哥,我们要那只黄皮子的心,是为了救我的父亲,现在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们!”
然而勇奎在反应过来之后,就是猛然摇头。
他终于还是生气了,从他那紧皱的双眉,以及他眼里的愤怒,便能看得出来,他对我们的隐瞒,非常的气愤。
“你们为啥不早跟我说?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来做勘探的!”
我急忙解释道:“我也想说,可是我们到了南山村,才知道,那只黄皮子有多么的难搞,当时想说都不行,我们也有苦衷的!”
勇奎低下了头,他微微的叹气,却依然无法抹去他眼里的怒气。
我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也不得不做好打算,如果勇奎不帮我们,那也不能强求,那只能是我们自己去了。
果然,勇奎还是沉沉的说道:“我帮不了你们,这就是找死,那黄皮子已经有了道行,南山村几代人都想杀死它,可每个想要杀死它的人,最后都死了,
我不想这么做,你们也不能这么做,现在我们就下山,你们打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说罢,他便开始倔强的整理起自己的行囊,似乎不容任何的商量。
可我们都已经到黑泥窖的边儿上了,现在还怎么回去?
我也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勇奎哥,我们不能回去,就好像我不能亲眼看着我师父去死,你不帮我们,也是你的本分,但是我们还是要继续的去黑泥窖!”
勇奎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一把薅住我的领子,狰狞的盯着我,怒道:“你凭什么认为你就能杀死黄皮子?你们这是去送命,我让你们去,等于是我杀了你们!”
可此时此刻的我,却特别的冷静。
甚至还特别冷然的说道:“勇奎哥,我们写了那个生死的字据,死在黑泥窖,那也是我们的命,谁都不愿!”
勇奎陷入了语塞,他清楚我们这次来,就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
不弄死黄皮子,我们是绝对不回去。
他还是松开了手,却拿起自己的背囊,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路走去。
我们也知道了他的决定。
林倩也惋惜的说道:“我们不能怪他,他是有家的人,没有必要为了我们,而冒这个险!”
我的心里始终都很平静。
他能把我们带来这里,已经很让我感谢了。
不过接下来,只能是靠我们自己前往黑泥窖。
我跟林倩都没有说话,因为没有必要去感叹,现在我们要靠自己去黑泥窖,就要多做一些准备。
我虽然背着那么大的背包,但里面装的都是户外求生的东西。
真正能够用的上的,也就是那把斧头而已。
倒是林倩的背包里,除了水之外,还有一些符纸,玉石,甚至还有两瓶药水。
林倩吧符纸放在背包最容易拿到的位置。
“这些都是我爸经常用的一些驱鬼辟邪的符纸,我也不知道管用还是不管用,反正是总比没有要好,这些玉石都是开过光的,关键的时候也能顶点作用,
这个药水是我爸配制的,受伤的话,抹上就能减缓疼痛,现在我们只能是靠这些了!”
我假装轻松的笑道:“药水对我没用,我就是打断了胳膊,瞬间就能恢复,所以你听好,我们进黑泥窖,不管有什么危险,你躲在我的身后就对了!”
林倩倒是没有什么担心,也笑着说道:“所以,有你这个大肉盾,我什么都不怕,咱俩整理整理,出发吧,还好这里也能收到电话信号,我们可以跟着地图走!”
虽然我们都知道,是彼此刻意的装作开心,但我们也知道,这也是我们心里挂念彼此,都不想让对方感觉到压力。
我们也开始往黑泥窖的方向前进。
此时此刻,我们也都非常清楚,走进黑泥窖,可能一切都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
可现在我们没有回头路,只能是一直走下去。
好在道路已经没有了荆棘阻拦,下了山坡,便是一路平坦。
因为周围的树木,几乎都是一个样,为了防止迷路,我跟林倩,一直按照指南针在往前走。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两点钟。
根据地图的坐标提示,我们现在已经是在黑泥窖了。
然而奇怪的是,无论我们怎么走,仿佛就是在原地打转。
山坳四周的山,仿佛被固定了一般,不论我们从哪个角度去看,依然都在那个位置。
林倩也发现了不对劲,她立刻放大了地图,看我们的坐标,却猛然吃惊的说道:“余晨,我们两个小时,还不到五十米!”
这时,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猛然出现。八壹中文網
“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