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皱起眉头,表情很是惊讶的说道:“二姨,那母皮子好像也成精了!”
我跟林倩同时的看向桂芬,此时此刻的桂芬,也非常的惊讶。
所说的黄皮子成精,就是跟我在黑泥窖杀死的那只一样,同样都有了道行。
有道行的黄皮子很难杀死,当初在黑泥窖的一幕,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大强之所以发现那只母皮子成精,是因为她命令自己子孙的方式,不是用气味,眼神什么的。
而是看着那些黄皮子的眼睛,好像在对它们说话一样。
这说明这只黄皮子,已经有了非常聪明的智商。
它很清楚大强拴着的那三只还没有死的黄皮子,就是个陷阱。
它是绝对不可能轻易上当的。
桂芬看了一眼,脸色也凝重起来。
她立刻从放在沙发旁的袋子里,拿出用草药浸泡过的红绳,给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系了一道。
我闻到了一股很是刺鼻的草药味,但我也知道,黄皮子害怕毒药,他们闻到这个药味,就没胆子靠近我们。
这时,大强也把前院的大鹅直接扔到了后院。
如此也能阻止那些黄皮子的攻击。
然而我们还是低估了那母皮子,她只是钻进院子,又像人一样的站立而起,那些大鹅,全都惊恐的蜷缩在了一起。
这就是有道行的黄皮子,连它们的克星都不怕。
我心里,也特别紧张,只想让大强,或者是桂芬快点拿出点主意。
可是大强只是恶狠狠的盯着那黄皮子,没有任何的举动。
眼看着那几只小黄皮子,肆无忌惮的来到阳台前,我却是忍不住了。
这不仅是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也是攻击这些黄皮子的最好机会。
于是我直接推开了窗户,拉起弹弓,瞄准那母皮子的脑袋。
可就在这时,那母皮子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的看向我。
当我们的视线触碰的瞬间,那母皮子的双眼,忽然变成一双,被燃烧着火焰而包裹的魔鬼之眼。
那双魔眼以极快的速度,在无限的放大,眨眼便掠到我的眼前。
此时此刻,仿佛那母皮子充满仇恨与杀气的怒火,就在我的眼前燃烧。
而我的视线,已经完全消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那双恶魔一样的双眼给覆盖。
以至于让我拉起的弹弓,都瞬间僵硬。
紧跟着,就好像机器齿轮嗡鸣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声音就好像那双无限放大的魔眼,在我脑海里,瞬间扩大。
震得我头疼欲裂,鼻眼升火。
拉起的弹弓直接脱手,蒺藜差点扎进大强的腿上。
但是我现在根本顾不上别的,头疼的我,紧紧的薅住头发,恨不得去撞墙。
桂芬跟林倩急忙过来扶我,林倩更是紧张的问道:“嫂子,大强,余晨这是怎么了?”
我依稀的听见桂芬说我被母皮子给摄了魂魄。
紧跟着,桂芬立刻拿出一些纸钱,又让林倩去找来一碗酒。
纸钱点燃,扔进碗中,酒精也跟着燃烧起来。
桂芬却不顾那炽热的燃烧,猛的喝了一大口酒,随即便吐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刻,我感觉到一股无比清凉的感觉,瞬间驱走脑海里的疼痛,全身都无比轻松。
当我感觉的看向桂芬时,她的嘴唇都被烫起了好几个水泡。
这一刻,我心里是极其的过意不去,也极其的感动。
同时我也更加的恨那母皮子。
谢谢的话,留在以后在说,我让林倩赶紧去拿点药给桂芬的嘴唇抹上。
而我又来到阳台。
此时此刻,大强已经把那几只小黄皮子都给解决掉了。
现在就剩下那只母皮子。
但是大强也没有胆子去看那母皮子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死皮子有道行,我不能看它,现在想弄死它,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转移它的注意力,我就能弄死它!”
我明白大强的意思,得有个人冒着被摄魂的风险,去到院子里才行。
林倩听到这里,立刻挺身道:“我去!”
我知道林倩不忍心,也不想让我在受到伤害,她甘愿为我去承受痛苦。
然而我更不可能让她去承受这个伤害。
所以,我一把拉住义无反顾想要出屋的林倩,还未等她说话,我便用深深的一吻,告诉她,还是我去。
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我对林倩的爱。
这份爱,已经超越生死。
没等林倩回过神来,我已经推门冲到外面。
林倩反应过来,也想跟着我一起来,却被桂芬给死死的拽了回去。
既然我已经决定正面对这个母皮子,心里反而还变得冷静了。
我根本就不去看那黄皮子的眼睛,而是把那三只半死不活的黄皮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它们是你的子孙是吧,今天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弄死他们的!”
我随即拿起扔在地上的板锹,朝手里吐口唾沫,抡起板锹就把三只黄皮子,拍的脑浆迸裂。
我虽然不看那黄皮子,想到它此时的憎恨与愤怒,也让我由衷的爽。
就在这时,阳台里的大强忽然喊道:“哥,小心身后!”
听到喊声的我猛然转身,那被我彻底激怒的黄皮子,居然已经窜到我的身后,还未等我做好准备,直接便跳在我的身上。
这黄皮子的力气极大,一下便把我给撞倒在地。
它的毛发都已经炸起,龇牙咧嘴,极其的狰狞,刺耳的尖叫声,仿佛是对我的咒骂,以及愤恨的宣泄。
并且张开嘴,就往我的脖子上咬。
我急中生智,就好像当时在黑泥窖对付那只黄皮子一样,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用力的掐。
同时我尽量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它的眼睛,一心只想掐死它。
这母皮子的力量极大,还拼命的挣扎,甚至直接咬住我的手。
一阵锥心般的刺痛,让我紧紧的咬着牙,无论多痛,我就是不放手。
然而着母皮子,居然还连咬带撕,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手背的皮肉都被它撕掉一大块。
我是真的想掐死它,可那剧烈的疼痛,让我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
就在我要松手的时候,便忽然听见那母皮子的喉咙里,炸出一声痛苦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