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艾宝宝开门出来,又将房门给关上,对看过来的左宏仁道:“宏仁哥哥,爹爹受了惊吓,别去惊扰他,让他安睡一晚。”
左宏仁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都听妹妹的,今儿个多亏你来了。”
左宏仁身上这会儿还在冒鸡皮疙瘩,心里更是忍不住后怕。
要不是艾宝宝来得及时,父亲只怕真的要被那黑袍人给暗害了。
艾宝宝忍不住埋怨,“这时候倒是答应得爽快,宏仁哥哥,昨儿不是说了嘛,应付不过来就让人去找我,结果呢?”
哼哼!她要是等着这边送信再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左宏仁挠挠头:“这不是爹不让么,他怕牵连无辜。”
“什么无辜?拿我当外人了不是?那我走?”艾宝宝努努嘴,一脸不高兴。
吓得左宏仁急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爹他……”
“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艾宝宝直接转身走了。
一直没开腔的胥玄不由得好笑,之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唯恐左俞和左宏仁会出事,此时倒是拿乔上了。
他也看得出来,太傅他们并非是把艾宝宝当外人,否则也不会那么爽快就认下作闺女。
不过,左宏仁这个大老粗实在是嘴笨,好话出口就变了味儿。
“哎……”
左宏仁见艾宝宝扭头就走,确实是很生气,撒腿就想跟上去哄哄。
胥玄这才出声:“无妨,那小丫头只是一时赌气,如今你不能离开,把该料理的都料理了吧!”
左宏仁想了想,只得托付胥玄:“王爷,我妹妹还是个孩子,使小性子很正常,麻烦你替我哄哄,顺便告诉她一声,明日我再上门看她,给她带好吃的。”
胥玄没应,只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左宏仁看着胥玄走后,才招呼影卫,“将那个人拖到地牢,本将军好好伺候他!”
“是。”
胥玄一路出府,上了马车,看到艾宝宝靠在车壁上有些脱力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紧。
“受伤了?”
随后坐过去,将小丫头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并无外伤。
艾宝宝费力扯出一抹笑:“不打紧,睡一晚就好了。”
没想到那邪道有几分本事,竟用符箓伤了她,让她损耗了大半精神力,这会儿只觉得乏力得很。
这也是她听胥玄的,没去追黑袍人的缘故,亦是因为脱力了,怕左宏仁内疚,她才赌气走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怕是要同他好好理论一番才罢休。
自然,胥玄也是瞧出了她的不对劲,才让左宏仁不要追了。
若不是心思细腻,只怕也发现不了。
“那便闭眼休息一会,到了王府,我再叫你。”
“好。”
艾宝宝也没坚持,小小的一团,窝在一旁,即便马车跑起来有些颠簸,她还是睡了过去。
胥玄让车夫慢些,让小丫头好好歇一歇。
……
扣扣扣——
回到王府的胥玄坐在案桌前,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敲动,半晌才又问一句:“你确定没看错?”
常霖点头,又说了一遍:“王爷,属下没看错,那黑袍人的确是入了太师府,还有人接应。”
那黑袍人武功不行,轻功倒是不错,他尾随都费了点劲才不至于被他甩掉。
常霖暗卫出身,追踪和藏匿最是在行。
黑袍人自是没发现被跟踪了,一头扎进太师府,常霖虽然离得远,也看得清楚,的确有人接应,且对他恭敬有加。
太师府守卫森严,常霖怕他入内探听会打草惊蛇,只得折返。
“呵!”胥玄冷笑一声:“这下说得通了。”
那黑袍人居然敢跟周太师有勾结,难怪会如此嚣张,胆大包天的对左俞下手!
只怕周太师那只老狐狸,背地里许了他什么好处吧。
常霖揣测道:“王爷,既是跟太师府有勾连,只怕他们不会放过左太傅。”
左太傅虽是诸位王爷的老师,唯独对自家王爷较为亲厚,只怕早就被燕王视为眼中钉。
他们定是以为左太傅是站在王爷这边的,所以才下杀手。
胥玄却不这般认为:“不见得。”
旧人寻仇,周太师那边应该是推波助澜而已,眼下失手,已然错失良机,他们不会再轻举妄动的。
不得不说胥玄的眼界厉害,一举猜中。
周太师的确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黑袍人一到,周太师便请了上座:“大师,可得手了?”
一旦除掉左俞,无疑折了胥玄的一根臂膀,对胥胤将来夺位而言,大有裨益。
黑袍人摇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失手了。”
本来看那野丫头年幼,定是个半吊子,不想还有几分真本事,害他耗费心血养的宝贝也被她给毁了。
真是气煞他也!
周太师愣了一下,见黑袍人周身气压低迷,明显动怒了,忙开口安慰:“大师,无碍,咱们再重新谋划就是,只是咱们得收敛一阵,不可轻举妄动了。”
“嗯。”
禹王府,梅苑。
艾宝宝躺在床上,整个人兴奋得睡不着,正偷着乐呢。
嘿嘿~
今儿个真呀真高兴,禹王哥哥竟然亲自抱着她回来的,而且还给她脱了鞋袜,给她盖被子……
她感觉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艾宝宝净顾着傻乐,可香桃都要麻木了,最后只得鬼哭狼嚎的大吼:“大师,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额……”艾宝宝掏了掏耳朵:“香桃姐姐,你这么大声干嘛?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
香桃就很无语,我轻声细语的,你听了吗?
她只得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一遍:“我说,那个黑袍人好像就是当初杀了我,捉我的人。”
唰——
艾宝宝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偏头看向飘在床前的香桃:“你确定?”
宝宝后悔了,那时她就该追过去,将他一剑封喉解决了的!
虽然那时受了点内伤,力竭了,但要杀他应该不难吧!
香桃点头:“确定,虽然他戴了面具,可那双眼睛……我不会忘记的,而且他的声音也很耳熟。”
“早知道我就挑开他的面具让你看看了诶……”艾宝宝一阵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