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之疑惑地看向花樱,“花樱姐姐,你之前来过介里吗?”所以才认识路?
“回殿下,奴婢没来过,不过奴婢小时候就是在山里长大的,奴婢可以很自信地说,不管是哪里的山,只要奴婢进去,都能避开危险,找到山路,并且顺利地出山。”
花樱说着很自信地挺起了胸脯。
言之之还真不知道关于花樱的过去,这么一想,她这个当主子的还挺不称职的,她应当关心一下自己的贴身宫女才对。
“原来如此,那战婶婶,贤婶婶,四堂哥,让花樱姐姐带窝们进山可好?”
言之之抬起小脸问着几人。
三人都没有意见,他们不知道进山的路,自然是要跟着知道路的人进山的。
于是几人便在花樱的带领下进去了山里。
一路上,言之之也像聊天那般问了一下花樱的过去。
她这才知道,花樱小时候被人遗弃在路边,生病已经快要死了,好在她被山里的老猎户捡到带回了家里治好了病当孙女养着。
花樱在山里生活了差不多五年,这五年她被老猎户带着在山里打猎摸鱼,也算是度过了快乐的五年。
但在花樱十岁的时候,老猎户生病去世了。
花樱给老猎户安葬好之后,本想一个人继续住在山里的。
只是山脚村子里那些村民见她一个姑娘家没有了庇护,就想来欺负她。
无奈之下,花樱只好离开了这个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为了生存,漫无目的地到处流浪。
后来花樱在流浪途中听人说如果能进宫当娘娘,那就能吃饱喝足了,只不过当娘娘得长得好看才行。
花樱觉得自己长相平平无奇,应当是当不了娘娘的,但或许能当宫女。
若是她能当宫女,那她不仅能吃饱喝足,还不怕有坏人欺负她了!
于是年仅十岁的花樱为了实现这个朴素的愿望,开始往京城的方向赶路。
花樱能吃苦,长相秀气,还是个孤女,也挺符合当宫女的条件的,她算是运气好,顺利通过了条条筛选进宫当了宫女。
“......殿下,奴婢真的挺幸运的,能被派来伺候您,殿下您放心,奴婢生是殿下的宫女,就算死了也要伺候殿下!”
花樱握拳,语气坚定地对言之之表忠心。
言之之听着花樱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得就想到了成为了一抹生魂的花樱姐姐仍然还像生前那样给她端茶送水的画面。
不不不。
言之之摇摇头把脑海的画面甩开。
如果花樱姐姐真的死了,她一定会送她去地府投个好胎的!
言之之听着花樱说着自己的身世,脑海中有一抹亮光一闪而过,只是这亮光闪得太快,她一时没有抓到。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乖乖窝在四堂哥怀里被抱着往山上走去。
“咱们就在这里看看有没有野鸡小兔子之类的猎物吧。”
战王妃看了一圈这里的环境停下了步子。
“姐姐,我们用何种工具来打猎?这里也没有弓箭之类的。”
贤王妃终于问出了自己想了一路的疑问了。
战王妃挑了挑眉,眉眼中颇具飒气,“不用弓箭,用小树枝就可以。”
言韫玉听着自家娘亲说的话,把言之之这小奶团子递给了贤王妃,就主动帮娘亲找起了小树枝。
接着言之之,贤王妃还有花樱就看着战王妃母子俩用小刀把四五根小树枝削得很尖利,看着是可以轻松刺进肉体的程度。
几人放轻了动作,四处寻找着野鸡野兔的身影。
言之之被贤王妃抱在怀里,也伸着小脖子到处看。
野鸡野鸡野鸡在哪里?
言之之心里嘀嘀咕咕的,接着不远处响起了扑扇翅膀的声音。
几人循声看去,还真的就看到了一只野鸡!
战王妃眼眸一亮,朝言之之几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她拿出了一根小树枝眯了眯眼,朝着那只在散步的野鸡扔了出去!
小树枝就像一把尖利的小飞刀一样,裹着疾风扎在了野鸡身上!
战王妃几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被扎中的野鸡倒下,他们就可以上前去把野鸡抓起来了。
但那野鸡被树枝扎中后,只是停下了爪子,低头看了看扎在自己身上的小树枝。
接着野鸡抖了抖翅膀,原地蹦跶了一下,那小树枝就掉落在了地上。
树枝尖尖上还染上了野鸡的血。
“咯咯咯.......”
野鸡扬起了自己的鸡冠子,咯咯两声像是在嘲笑愚蠢的人类一般,咯咯完就扑扇着翅膀窜进了树丛中去了。
战王妃:“......”感觉那野鸡似乎是在嘲笑我。
贤王妃:“......”这野鸡难道成精了??
言韫玉:“.......”那野鸡挺聪明的样子。
花樱:“........”真不愧是在寺庙后山长大的野鸡!
言之之微张着小嘴,神情复杂。
刚才野鸡那咯咯两声的意思是:区区人类也想杀本鸡王?自不量力!
原来是鸡王,难怪把小树枝扎出血了都能逃走。
那若是换一只不是鸡王的鸡小弟,战婶婶应该是能把鸡小弟抓住的叭?
言之之这么想着。
但接下来战王妃试了三次,遇到的情况都和第一只鸡王一样。
她那削得如此尖利,锋利程度可以和小飞刀媲美的小树枝,明明都已经扎中这些野鸡了。
但这些野鸡就是非常轻松地把还沾着血的小树枝抖落了,甚至还十分人性化地嘲笑她!!
战王妃觉得这京城寺庙后山上的野鸡果然是和边城山上的野鸡不同的!
难道这些野鸡真的因为听过太多的经文,所以都开智了?
变聪明了?
那她不抓野鸡,抓野兔,抓其他动物总可以了吧?
战王妃越战越勇,拉着言韫玉这个工具人给她摘树枝,削树枝,娘俩不知不觉拉开了和言之之三人的距离。
贤王妃紧紧抱着言之之,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怀里的小家伙就跑远了,她不会打猎,现在也只能把孩子看好了。
言之之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身影的战婶婶和四堂哥,想自己也在山上找点吃的,小手便轻轻拍了拍贤婶婶抱着自己的手臂。
“贤婶婶,可以放之之下来嘛?之之想摘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