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兄长一巴掌的南湘子眼里蓄满了泪,但是见到南澈那可怖的脸,却不敢出声反抗,只能默默屈辱的忍下这口气,但心里却是恨极。
至于凌芷言,没了南澈那个碍眼的存在,她倒是顺顺利利靠着一双脚回到了相府。
只不过,凌魏似乎总是瞧不得凌芷言安生。
这不,她才堪堪踏进了相府,那边就被早就等着的凌魏叫住了。
“站住!”
凌芷言无奈的转头看向一脸愠怒的凌魏,“又怎么了?”
她满脸都是不耐,就是这样的态度,刺激得凌魏心中更是不悦。
凌魏瞪着一双眼睛,愤怒道:“你这个孽障,不过才多久,居然又给我闯祸!你是不是恨不得相府早日被你败光!”
凌芷言嗤笑,“看来父亲果然神通广大,不过才多久啊,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就被你知悉了,这般本事,简直堪比皇上的暗卫呢?您说,要是皇上知道了您这么有本事的话,皇上会不会……”
“住嘴!”凌魏惊恐的大喝打断凌芷言的话,有些话可是万万说不得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是要株连九族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凌魏心中惊慌不已,甚至还疑神疑鬼的回头打量四周,就怕有心人把这话听了去。
相较于凌魏的如临大敌,凌芷言却一脸轻松:“女儿自然知道自己说什么,我又没有说错。”
“你这个混账!你自己做了这么多孽事也就罢了,你不怕死,可为父和这相府的这泰半人命可是冤枉得很,你要是想死,便早早寻个地方去死了,一了百了,省的为父一把年纪了还要跟在你屁股后头收拾手尾!”
凌魏实在是要被这个孽女气死,一天天的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啊,见天的把相府连累的,他如今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天天在外面给人赔罪,真真是气死他了!
“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惹那个东临公主干什么,好好待着不行吗?非得惹是生非!你知不知最近为父在朝里过得有多小心翼翼,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凌魏恨铁不成钢道。
凌芷言本来清澈的双眸,如今却满是嘲讽:“真的是我惹是生非的吗?既然父亲你的消息这般灵通,怎么不好好查清楚一些,分明是那个东临公主无端端针对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去参加朋友的生辰宴,我受了委屈,好不容易才自证清白,你倒好,我才回到家,你什么都不问,就说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嘛?”
“我看你是瞎了眼,盲了心!”凌芷言生气道,最后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凌魏的脸色顿变,他气得手指指着凌芷言,不断地抖动着,那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气晕过去。
“你这个孽障!孽障!”凌魏气极,“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把你掐死,省你今日这般来气我!来害我凌家!”
凌魏气得连连抚着胸口,“你……你给老子滚去跪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哼!您除了跪祠堂这一招,难道就没有别的招数了吗?整日的跪祠堂,就不能换个法子,我都腻了!”凌芷言不气人则以,要是她存了心要气人,还真的没人能抵挡得住,心里承受力稍微弱一些,就要生生被气晕过去了。
索性这凌魏好歹也是一朝丞相,这点承受力还是可以,因此才强撑着没被气死,可那连连翻着的白眼,也是被气得快要撑不住了。
“你!你这个……”
“这个孽障是吗?”凌芷言勾唇挑衅一笑:“就算我是孽障,也是拜你所赐,但凡你不做得那么过分,今日也不会有我来气你,是你生生把一个对父亲还有孺慕之情的女孩给逼死的,怪不得我。”
想到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凌芷言心中还是很不是滋味的,压死了‘凌芷言’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分明是这个所谓的父亲,是这个父亲没有半点作为,让她在那个冰冷的贤王府香消玉损。
她为她不值。
“你也算是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看来你早就忘了当初答应我母亲的事情了,果然,自古以来,男人都是薄情寡义得很。”
凌芷言把她已经撒手人寰的母亲抬了出来,凌魏一听,脸色顿时萎靡了下去。
的确是他对不起她的母亲……
看着好似瞬间变得颓废了不少的凌魏,凌芷言却没有半点感觉,冷哼一声,便转头离开。
她今日耗费了不少心神,如今正迫切想要休息,才懒得管这劳什子凌丞相。
次日一早,凌芷言还在睡梦中,盛傲轩便早早上门了。
凌魏才将将下朝,还没回到家,便听下人来报,四皇子上门了。
他一怔,也顾不上旁的,连忙赶回来。
“不知四皇子上门,老夫有失远迎,万望见谅。”凌魏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上皇室子弟,也是有硬气的本事的。
盛傲轩脸上是得体的笑,不卑不亢的说:“前不久父皇将吴宝珠遇害的事情交给我与凌姑娘如今好不容易查出点眉头,所以特地过来告诉一声。”
凌魏一听吴宝珠的事情有进展,脸上也更热切了两分,“是吗?那还真多亏了四皇子了。”
凌魏一边招呼着盛傲轩,一边让人赶快去吧凌芷言找来。
两人在前院这边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房里的凌芷言却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而此时相府的后花园,也多了一位生面孔,一袭粉红色的纱裙,头上戴着一支白玉发簪,虽然简单,但是腰板却挺得很直。
她就是凌魏的另一个女儿,凌般若。
虽然她是凌魏的女儿,但因为其母犯有过错,自小就和姨娘被一起送到凌家郊外的庄子上养着,长这么大了,还是头一次回府。
她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打扮得也毫不起眼,却比凌芷娟还要心思深沉些,就是因为从小吃了许多苦,如今心底里全是不可告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