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楚江雪实在是难以入眠,她担心廉蒙乃愚忠之人,对楚江流赶紧杀绝。这时,赫连边偷偷摸摸来了,还没等自己开口问话,赫连边就朝窗外投掷一枚暗器。
看样子是隔墙有耳,楚江雪也不敢吱声,赫连边立马翻窗户到屋外了。看到来人是廉蒙很是意外,他立马咧着嘴笑:“廉统领该不会与本殿下一样,担心楚小姐,过来看看吧?”
“刚好路过,瞧见有人鬼鬼祟祟便跟过来了,不曾想是赫连殿下!”
这么说廉蒙跟了自己一会儿的了,反正楚江雪没事,便不与廉蒙纠缠了:“本殿下去瞧了,楚小姐无碍,先走一步!”
自己也没有理由拦着赫连边,廉蒙只能放他走了,自己也该想想要怎么给皇上复命了。边关惨案不是世人知晓的那样,廉蒙心里做了几万次的挣扎,终于做了抉择。
往李德勤房间去的时候,见里头还亮着,又见常公公在外头,便上前去:“常公公,皇上睡着了吗?”
“廉统领,皇上说了,你不回来复命,他心里的石头就沉不下去,您快进去吧!”
李德勤等着自己,难不成已经得知谁人潜入行宫了?廉蒙起了一身冷汗,进去了之后立马跪在地上。
与刚才不一样的是他进去之后,李德勤并没有让他起来,任由他跪着,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潜进来的人是谁?”
李德勤一开口就咬定有人潜入行宫了,廉蒙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回皇上,乃江湖人士,可不是龙门之人,至于具体身份,还有待彻查。
楚江雪冒死帮助江湖人士?李德勤盯着廉蒙,好似要把他传穿了一般,廉蒙后背起了一身冷汗,也不敢起身,直到李德勤让自己退下,这才松了口气。
翌日,楚江雪醒来的时候,头着实疼,可刚换好衣裳,就听木香说李淳仪邀自己去外面玩耍。
她现在是个病人,能玩个什么?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四公主原话是怎么说的?”
“小姐,四公主今日心情不好,您还是在屋里待着,免得让她火上浇油。”
想必是昨日赫连边拉着自己去湖上泛舟,还挂了彩,李淳仪心里不痛快吧。若要木香替自己挡着,木香一个下人,定会被刁难,楚江雪实在是不忍心。
她拿了盒红艳一些的胭脂递给木香:“让我看上去气色好一些。”
木香也知楚江雪心疼自己,含着泪给楚江雪把妆画好,楚江雪看着镜子:“我今日这么美,你哭什么?”
“小姐,奴婢是下人,四公主不痛快打骂一番就过去了,您是千金之躯,她的巴掌您扛不住的!”
“四公主是非分明,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会太为难我,你放心好了。”言毕,楚江雪没看木香,直接就出门了。
今日楚江雪穿了赫连边送的粉色衣裙,妆画得精致,红艳艳的胭脂和口脂让楚江雪脸色看起来很红润,好似昨日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般。
后面的院子可不止有李淳仪一人,除了侍从之外,还有三个储妃,看样子是步凌波与公良妙之没少在李淳仪面前说自己的“好话。”
她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也就是高遥遥看得出来她在勉强撑着,走了过来:“江雪姐姐,你要是身子不适就不要勉强了。”
“郡主呀,她哪有什么不适?她气色这么好,玩两下又没事。”步凌波凑了过来。
“步姐姐,你想玩什么呀?”
“行宫后面有个马场,可直接通往猎场,中申国女子能巾帼不让须眉,我们围猎怎么样?”
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这女人无非是想引自己进马场,让自己死在那里。围猎还没开始,就擅闯猎场,那可是大罪,当自己是傻子么?
后面有个马场,倒是可以进,楚江雪虽然没练过,可她身手比那几个女人好,倒也不怕:“步姐姐,围猎未开始就进入猎场可是大罪,步姐姐,生病的是我,你也病糊涂了?”
这么小小的伎俩,步凌波也知道诓不了楚江雪,笑了笑:“这不是想看看你昨日也没有烧糊涂么?你身子挺好,我们可以放心玩了。”
李淳仪一听到楚江雪身子很好,脸色很是难看了,嘀咕一声:“你害得赫连哥哥受了伤,现在却好端端的站着,本公主今日定要你好看!”
她这身打扮已经很好看了,可不需要李淳仪再给自己锦上添花:“四公主,你可有想好要玩什么了?”
“就依你所言,我们击鞠,输的人就磕三个响头,怎么样?”
李淳仪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自己已经赢了的样子,楚江雪也不想泼她冷水:“四公主,就算你没赢,臣女也是要给行礼磕头的,这赌局公主很亏呀!”
“也是,这样的话本公主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若是输了,就必须远离赫连哥哥!”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赫连边,楚江雪已经解释过了,自己与赫连边没有任何关系,李淳仪还是不相信。
既然如此,楚江雪更不能退却:“好,不过这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你娘生你的时候早产了,你身子骨不好,就定在下午,给学个半天。”
李淳仪待自己还算是仁慈,既然约好了下午要比赛,还给时间让她准备。说完了之后,李淳仪,步凌波与公良妙之便离开了。
一旁的高遥遥却还不走:“江雪姐姐,你身子不好,我来教你吧!”
“郡主,还是别了,免得让那些人也孤立你,我自己去找人教便好了。”
既然楚江雪这么为高遥遥着想,高遥遥也没有婉拒她的好意:“那我先走了!”
楚江雪不知道有谁会击鞠,总不能挨个去问,正当自己寻思着找谁的时候,便看着两位皇子与赫连边来了。他们一身戎装,可不像是出来散心的,楚江雪喊住他们:“三位殿下,你们要去哪里?”
“击鞠呀,今天先练练手,过两天去猎场才放得开手脚。”李定笙笑道。
还真是凑巧,他们三人要去打击鞠,楚江雪正愁没人教自己:“臣女一同前去,可好?”
听她这话,三人都有些意外,赫连边一脸坏笑:“楚小姐可知道上午马场上都是男子?你这喜好还真是特殊!”
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倒贴么?楚江雪一记白眼翻过去:“都是男子又怎么样?臣女能能拿你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