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酒歌放下手中的紫毫,急忙起身过来,“祖母今早昏倒了!?你怎不早来告诉我!”
她放开着孙嬷嬷的手,着急忙慌的就像祠堂走,“玉芙,你留下来看着,糖糖,快和我去看看祖母。”
孙嬷嬷跟在后面,内心也一片焦急。
她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大夫在旁边把脉了,刚巧等着他起身,洛酒歌急忙迎上去,“大夫,我祖母这是如何了?”
“小姐不必担心,夫人只是最近思虑过多,气血不足,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两幅方子,喝几日就好了,主要是得注意着些,老人家上了年纪,就别操心那么多事情了。”
洛酒歌连连点头,抬眼看见洛雯昌站在门口,面上一片不耐烦之意。
“多谢大夫,糖糖,去拿些碎银给他,按着方子去煎药吧,注意多看着些。”
扭过头后,她走进了屋子,看也没看洛雯昌一眼。
“祖母,你可好些了?”洛酒歌走过去慢慢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担忧的问道。
“好,好着呢,歌儿别听外面那些大夫胡说,我一个老人家天天能忧虑些什么啊,只是身子老了,有些不大中用了,是不是孙嬷嬷把你唤过来的?我都说了我没事,她还非要叫你,真是麻烦的很。”
许老夫人慈祥的笑着看她,握着她的手一下下的抚着。
洛酒歌心头一酸,有些无奈笑着。
“我看,是祖母想歌儿了所以特地让孙嬷嬷叫我过来的吧。”她嗔巧道:“是我这几日在府中待了久了,都不来看祖母了,我日后必然常来陪着您,多笑笑,就不会思虑过多了。”
“好啊,我这小孙儿多来看看我,我也开心。”
糖糖端着药从门外进来,看见这和睦融融的两人,笑着向前走去,“小姐,药来了。”
“祖母,让糖糖喂您喝药吧,我去外面吩咐着些下人,不然都担心你,谁还有心思好好干活啊。”
洛酒歌巧妙说着起身,招了孙嬷嬷出去候着。
思虑过多,这可不是多喝几服药就能解决的,这算心病了。
“孙嬷嬷,你日日在我祖母身旁看着,有些事情不好在她老人家面前直说,如今这里就你我二人,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的,你便直说。”
孙嬷嬷抬头看她几眼,她也算是看着洛酒歌长大的,知道她变成这样是那沈姨娘的过错,心中悲痛,思衬一会儿,才开口说出来。
原来那沈姨娘被关在阉堂也贼心不死,常年的主管府内后院大权让她在里面安插了不少人,所以总是略施小计引得左相过去。
左相本就心疼她,如今时间久了就更看不下去了,两人仿若旧情复燃一样,天天在阉堂行云雨之事,到了此刻,白日里就总是行着尽孝的名头来看望许老夫人,但说的话却是让沈姨娘从那腌臜地方里面出来。
老夫人心急,知道那沈姨娘不是什么好人,堪堪他又天天来说,怒火攻心才在今日里昏迷,现在左相上朝被留在皇宫还未回来,这事找谁说都不好开口。
这才找到了洛酒歌头上。
她听完冷笑一声,她一直都知道沈姨娘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但是没想到这次连累了祖母,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孙嬷嬷,你觉得文姨娘那边自从接管了府内事物,办的事情可有不妥之处?”洛酒歌转头问了一句。
孙嬷嬷思考一会儿,摇了摇头,“文氏身子不好,但是脑子却是精明的,后院打理之处可是比沈氏还要好的多,毕竟是好人家出来的,怎么说也不是一个陪嫁婢女能比的。”
“那就好了。”洛酒歌眼中闪着精光,嘴角勾起了小,“那便让沈姨娘出来吧,省得爹爹担心。”
说完她朝着许老夫人的房间走过去,孙嬷嬷一时愣住,没有理解。
许老夫人或许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也知道这个孙女的主意多,当即就让人去领着沈姨娘重新住进了凝芳院。
洛酒歌在祠堂陪了她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戌时才回去。
第二日往后,便是第二轮的规矩礼仪了,洛酒歌有心想要和文氏去接触,也就没有在请礼之后回来。
“听闻昨日文姨娘去了祠堂看望祖母,我寻着有事就没去,不知祖母可还好?可有说想歌儿了?”
端茶礼仪过后,教习的李嬷嬷让休息一刻钟时间,洛酒歌端坐在红木椅上,浅笑问道。
文姨娘脸色还有着病色,看着苍白,闻言愣了愣,才转身轻声,“我昨日申时才去,到了发现相爷和沈姨娘也都在,没聊几句便出来了,不过老夫人倒是念叨着你紧,若是有了时候便多去看看,她气色还好,相信不大时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