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辰快到了,姜七晃晃悠悠的从凤语殿门前经过,听见里面穿出来急促的呼吸声,她满意的笑了笑。
洛酒歌,这次,你可就逃不掉了。
“这时间这么那么长,酒歌不过是去换个衣服而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礼部尚书林夫人吃下手中的菜,细细咀嚼,心里却越发担心。
她抬头看见萧长君脸色阴沉坐着,酒也不喝,东西也不吃,心里知道她肯定更着急。
封王把洛酒歌托付在她手里,她也信誓旦旦说过会护着她,却没想到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
她心里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倏地!
门口猛地跑进来一个身影,她抬头去看,姜七慌张的跑进凤鸣宫,头发还有些凌乱。
“皇后娘娘!”她一进去就连忙跪下。
“哟,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皇后见是姜七,立马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下面把她扶起来。
德妃在下面白了她一眼。
“皇后娘娘,儿臣惶恐,刚刚路过凤语殿,儿臣......儿臣听见.....”
“听见什么了!你快说啊!”萧长君一听见凤语殿,连忙站起来,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着急,心里的预感越发觉得不好了!
“萧贵妃,七七还是个孩子,你别吓到她了!”皇后看着姜七浑身一颤,转头责怪起萧长君。
“皇后!本宫念你是一个皇后对你好声好气,但是你也得知道,若是酒歌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是皇上,谁都保不住你!”萧长君眼中冷色渐深,猛地甩袖就向着凤语殿走去。
“儿臣听见里面有封王妃的声音,好像......还有四哥哥。”
“你说什么!?”德妃猛地从位置上坐起来,深吸一口气后恶狠狠的盯着姜七,“好,那便去看看吧。”
凤语殿。
还没有过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有点腼腆的,脸已经成了绯红色。
这声音之大,看来四皇子身体是不错啊。
德妃脸色阴沉,快步走过去,朝着后面招手,“来人!把这门打开!”
后面的太监咽了咽口水,上前猛地推开门。
里面的两个人听见声音,抬头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
“姜曲阳!洛雯昌!”
什么!?洛雯昌?
姜曲阳顿时瞪大了双眼,低头一看怀中的女人,立马推开,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迎面而来就是一个巴掌!
“啪!”
他猛地抬头,就看见德妃黑着脸站在自己身旁,眼中的神色仿佛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嫌弃里面带着浓浓的失望。
姜曲阳心猛地一沉。
皇后看见两人,脸色一僵。
而在后面跟着的萧长君和林夫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不是洛酒歌就好。
但最不好接受的就是左相主母,沈芳止!
洛雯昌呆呆的抱着被子坐在角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一抬头看见姜曲阳把她推开心中忽而失望。
又见德妃的巴掌响亮入耳,她顿时又心疼起来。
“七公主,你不是说是封王妃和四皇子吗?怎么如今就成了封王妃的妹妹?”萧长君放下心来,向前走了几步,顿时问道。
抬眼看见洛雯昌的脖子和锁骨处还有些青紫的痕迹,连着进门时候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可猛地想起姜七说了洛酒歌的名字,众人忽然心中明了了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听见门口的声音有些像罢了,但是当时也不敢确认,听见萧母妃的问题,我才一时紧张说了出来,如今人见到了才发现不对。”
“见到才发现不对?若是我们没有来,是不是七公主就要让封王妃背着这个锅走下去了?要我看,你当时想的人就是封王妃吧,只是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洛小姐。”
林夫人讽刺出声。
这些把戏在宫中多了,大家都是在后院里面磨练出来的,谁还能看不透些什么。
只是不愿意明面上说罢了。
“哟喂,这儿倒是热闹,不知道大家怎么都聚集在这儿啊?”
身后传来声响,大家转过身就看见赵夭夭从远处走过来。
“夭夭?你去哪儿了?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萧长君看见她,脸上担心之色重现,急忙过去拉过她。
“让小姨担心了,是夭夭的不是。”她抱歉的福了个身,“王妃和夭夭过来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宫女让我们两个人分开去换衣服,我换好衣服回来就看见王妃已然换好了衣服和封王爷在凤雅殿等我,告诉了我一声之后去了御花园转。”
“封王爷!?”姜七猛地抬起头,她明明看见封王的马车出了皇宫,怎么封王会在宫里?
皇后斜着眼看了姜七一眼,切,无趣。
她端了端身子,开口道,“既然封王妃已经走了,那本宫也不想多问,只要平安不就好了,回归眼下,四皇子和这个嫡女的事情,如何解决?”
德妃猛地瞪她一眼。
“什么事情要解决啊?要不说出来让本王听听?”
福南王踱着步子慢慢从后面出来,身后是一众的官宦大臣。
皇后眼神一凌,转过身看去。
“皇上会乾清殿休息,就剩下福南王领着这些大臣们了,但是不知道,怎的聊着,就到了本宫这凤鸣宫了呢?”
福南王吃的圆润,一张脸圆的好像是个招财猫,平日里性子温和,也不参与什么朝廷之事,是皇上同母异父的儿子。
但是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思想可多,所以在玩闹之事上非常让各位大臣倾慕,渐渐的也有了置信度。
“皇后娘娘。”他抱了个拳,“有人来到玉福殿告诉我们,说是听见此处有事情要处理,所以特地让本王来看看。”
事情要处理?
处理谁?姜曲阳吗?
皇后笑了笑,点了点头后到是没有多说什么。
看德妃的笑话,她乐意至极。
只有走在前方的左相,猛地一看见床上的那人,脸色一凝,顿时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