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贱人就是挨打挨少了,竟然还公然挑衅你,我马上就让下人去叫她过来,你若是有什么气就往她身上撒,出了什么事情由你四哥哥担着呢。”
姜七顿时笑出声来,声音清脆。
姜曲阳一看她笑出来心中才放下许多,却没想到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四哥哥不必担心,昨日晚上我将洛雯昌那个小贱蹄子带了回来,交给了我院里那些人处置,只是今日我才知道,洛雯昌已经疯了,并且还躲过人逃出了大街上,我只怕四哥哥怪罪,这不是就来赔罪了吗。”
她说的清婉,却不难看出那眸子里的狠毒。
她告诉昨日的那四个人,无论他们干什么都行,只要不死人。
暗室里的罚人东西多了,又有了这样一个死命令在,那四人自然是往死了折腾洛雯昌。
今日早晨小茶将她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晕了过去,全身已经没有了一处好地方,特别是下身,还流了好多血。
不过好在还有气,她还大发慈悲的给她叫了个大夫过来。
谁知道洛雯昌刚一看见她就猛朝着她扑过来,大夫把脉过后才说她已经精神失常了。
简单来说,可不就是疯了。
所以她特地让小茶把洛雯昌扔出了府,才有那群女人看到的那样。
姜曲阳可能也能想到姜七的手段,只是那层美好的滤镜太重,他也只是呆愣了一下,转而就笑了。
“七妹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了,四哥哥自然高兴,哪儿会怪罪呢,那洛雯昌不知死活来招惹七妹妹,我大发慈悲将她纳入侧妃,没想到还这样不懂事,七妹妹想如何处罚就如何处罚,四哥哥都罩着。”
他搂住那把细腰把姜七带到了床上,笑着迷离了眼。
“不过既是来赔罪的,那便留下也好,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七妹妹的美味了。”
说着她俯下身子吻在姜七的脖颈间吸吮,一只手熟练的拉住床边的帷幕,扯开了她的衣服。
只有红玉满头黑线的站在门口,眼中露出浓重的不满。
她不是说很快就去对付洛酒歌,怎么日日都在这儿风花雪月!
不知廉耻!
她猛甩了手,抬脚离开。
又过了一两日。
左相府出殡洛婴极,整家人无论关系好不好也都做了个样子哭了一路,尤其是最前面的许老夫人,这几日眼泪就没停过,看的文氏心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洛酒歌跟在她们身后,眼眶通红,却也没有在落下什么泪来。
她本只是责怪自己没有给洛婴极提醒及时,这才又着了南疆那边的道。
如今在一想,便觉得在怎么哭人也回不来了,她活了两世,该弄清楚孰轻孰重,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姜七压下去!
白纸在天上飘了一路,直到城外一处山丘,听闻历来姜家的人埋在了这儿,风水也好,后福子孙。
洛婴极那虽说是一个空棺材,但也埋在了这儿。
只是回去的时候,洛酒歌侧眼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却拿着一个杆子的算命人,远远瞧着埋人的地方,眉头紧皱。
路过她身边还咕哝了一声,“真是人骨未落,棺先行。”
而洛婴极那边,身上的蛇毒也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
他与蓝清若这两日聊的甚好,虽说他不怎么懂药理,但是他总爱讲皇城里的故事,蓝清若也爱听,还时不时说些话,弄的人哈哈大笑。
蓝医师看在眼里,每次只是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却不曾说什么。
直到某一日中午吃完了午饭,洛婴极已经穿好了衣衫,向他们告别。
“这七日来在此,确实是叨扰了两位,特别是清若妹妹,用自己的血来给在下治病,是为重情重义,等我解决完了事情,来日必当重谢。”
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别在了腰上,身上穿着的已经成了一件粗布衣裳。
蓝清若愣愣的抬起头来,“哥哥是要走了吗?”
她眼中带着不舍和担心,让洛婴极看着一愣,却狠下心来点了点头。
“可哥哥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决,若是日后病发了可如何是好?不能在呆些日子,等身体好了在走吗?”
蓝清若小跑过去站在他的面前。
“清若!”蓝医师在她身后呵斥一声,“不可没大没小。”
他缓缓站了起来,就立在桌前,“洛兄弟,我前些日子就和你说过,这蛊毒消除方式不简单,你如今想要去办你自己的事情,我自然是拦不得,但是你身体蛊毒未消,可想过日后该如何?”
洛婴极低了低头,看着蓝清若水灵灵的眸子,他心中颤动一下。
“蓝医师,我很感谢你们父女二日这几日对我的悉心照顾,但是我身付重任,无论这蛊毒是否解决,我都要回去的,比起那些事情,我这身体微不足道,如今我自己也有数,就不劳烦您二位了。”
说着他就要往前走,却不及被蓝清若拉住了衣角。
“哥哥。”她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蓝医师,“爹爹,你常和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事应当有始有终,如今哥哥蛊毒未消,还是用我的血才可压制,不知道爹爹可否允许我与哥哥一起走,等日后他的毒消了,我在回来可好?”
“清若!”
“清若!”
两道声音分别从洛婴极和蓝医师的口中传出,二人皆是不可置信看着她。
但蓝医师确实也早已看出蓝清若对洛婴极的感情,那是她的女儿,心思单纯,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时间久了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早该想到,蓝清若会这样想。
但洛婴极却不这样认为,军中事大,刀剑无眼,他此刻去办事还不知道何时结束。
蓝清若一个姑娘家,没有武功防身,也单纯善良,被人哄骗了该如何是好。
所以他立即否定,“不可以,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和我一起去,若是我不在受伤了可怎么办!”
蓝清若没看他,扭只是过头望了望蓝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