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酒歌对此表示同情,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歌儿,你先去安宁宫吧,本王要去一趟御书房把公文先放过去,曲安如今应该在换衣用膳,不碍事。”
封屿玄下了马车,旁边的章清德熟练的让人去把马车停过去,请封屿玄先去御书房。
洛酒歌朝着他点了点头,等着他离开后,抬眼看见安宁宫的字样,抬脚走了进去。
糖糖跟在她身后。
洛酒歌脚刚一踏进门,就听见里面的呜咽声。
“你快吃!快吃啊!等摄政王进来是不是想让他罚我啊,你个贱人坯子,你快吃!”
“呜呜...我没...别掐....疼....”
“快吃啊,真是个小贱人,天天一肚子坏水,真以为摄政王给你当靠山呢,要是我被罚了,你也别想好过!”
“别...呜...我疼...不敢了...别掐我....没有...”
洛酒歌心中顿时一紧,快步向着里面走去。
她拐过弯去,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嬷嬷抓着江曲安的头往碗里面按去,另一只手还在他肩膀上和胸口狠狠掐着,面容狰狞,眼露凶光。
江曲安身上穿着亵衣,还未换上龙袍,白嫩的脸颊上因为上不来气泛着红,两颗水润润的大眼睛滴着泪,身上感受到疼痛,想要抬手推她,却被胳膊拦着没过去。
洛酒歌只是看着就觉得难受。
她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瞪大,快步走过去,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啪!”
“放肆!”她厉声一道。
那嬷嬷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过来,被打了之后眼后闪过一道慌张。
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来,也没抬头看人,直接拿过旁边的白布在江曲安脸上快速的随意一抹,把那些饭粒都擦掉。
“奴婢...奴婢...”她‘嘭’的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慌乱道。
洛酒歌猛推了她一把,将江曲安护在怀里。
“你一个婢子,真是大胆!不好好照顾皇上,竟然敢对其出此狠手,我看的一清二楚!等王爷来了,看你怎么交代!”
可能是因为她声音清脆,但是略显着稚嫩,那嬷嬷愣了一秒,悄眯着抬头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本妃在皇宫还没有见到过你这等以上犯下的婢子,糖糖!刚刚她如何对待皇上的,你就如何对待她,出了什么事情,本妃担着!”
那嬷嬷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闻言也知道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听她说完以后,她眼中惊慌,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别......”
身后的糖糖立刻上前,还没等她说什么话,抓起她的后领直接按到地下,抬脚踩在她的头上,一用力,就面朝地面,话都说不出来。
洛酒歌冷眼看着,也没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低下头看了看江曲安,握住了那双冰冷的小手。
“姐姐,你是仙女吗,我,我没有见过你.....”
洛酒歌抱着他进了内寝,低下头,心下一软,用旁边的茶水沾了布,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脏乱。
她柔和的笑了笑,压下心中的气,蹲在他身旁,“见过皇上,我叫洛酒歌,是摄政王妃,你的皇婶。”
江曲安眼中一亮,软软说道,“我听皇叔说过的,皇婶长的特别可爱,腮帮子还会鼓起来,跟小鱼一样,可是刚刚皇婶好霸气啊,一点都不像小鱼。”
洛酒歌手中一顿,想起刚刚的事情,把手中的白布放下。
“你是皇上,应该自称为朕,而不是我,你要知道,在这个天下,包括皇宫之中,是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的,他们没有资格。”
江曲安歪了歪头,“可是刚刚那个姐姐每次用膳的时候都会来掐我,她说我不好好吃饭,皇叔就会来惩罚她,所以一定会让我吃完的。”
洛酒歌心疼的抱住他,“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日后你不管干什么,都要让章德清在你身边陪着,皇上,你一定要知道,没人可以在你头上撒野,无论是谁。”
“那曲安如果打不过他们怎么办啊。”江曲安睁着眼睛轻轻皱着眉问道。
“那就去找你皇叔,你记住,这个天下是你的,无论是什么人,都要学着用宽容和善意去感化解决所有问题,如果这些都不行,就使用威胁和暴力。”
“这个皇宫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但是也没有那么好,所以皇上要学会用自己的办法,收服能者为你自己办事,将谄媚以下犯上者,全部除掉!”
江曲安愣愣的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我都听皇婶的。”
她浅浅笑着,对外面传来的惨叫声置之不理。
洛酒歌刚抬手想要去拉他,就看见他浑身一个颤抖。
想起刚刚在门口看见那个嬷嬷用力的掐他,她心中一颤,抬手抚在他的手腕上。
“皇上,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那些伤吗?”
江曲安闻言抖了抖,几秒过后点了点头。
以前也有人说想要看他身上的伤,但是当她们把衣服掀开以后,那群人只会嘲笑他的伤疤丑,然后迎来新的抽打和疼痛。
这种如影随形的记忆好像是映在了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洛酒歌渐渐解开他上身的衣服,腰腹上还是白净的,但是在往上面走,就能渐渐看见一些青紫色和抽打的鞭痕。
她眼中震惊,手下都有些微颤。
正要去脱下他亵衣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王爷。”
“王妃和皇上在里面?”
“是。”
洛酒歌一愣,听见封屿玄都声音下意识就要站起来,却在手刚扶住榻边的时候,封屿玄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他抬眼一看,刚想要往洛酒歌这边走,眼神扫过江曲安的身体,眼神一凝,闪过凌厉之色,“这是怎么回事?”
洛酒歌起身,顺着他的视线望在江曲安身上,将刚刚进来时候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通。
她越说到最后,封屿玄都脸色越黑。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