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应该有个决定,无论干什么,都不应该伤害大姜,话,本王就说到这儿,祝你明日出行艾斯国,会一路顺利。”
话刚落下,封屿玄扭头走出了使馆。
姜曲平心中憋着一口气,看着他离开以后,深吸一口气,抬手猛地就一圈打在旁边的红木柱子上。
“嘭”的一声!
“驸马,驸马你的手受伤了,你没事吧。快,来人去找大夫包扎一下!”
声音把旁边守门的人吸引过去,刚一抬眼就看见鲜血顺着姜曲平的手背流下来,顺着就滴落在地面上。
他猛然惊呼起来。
疼痛顺着手臂传入自己的大脑,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想起刚刚的事情,眼神死死的盯着地面。
封屿玄!
就算他走了,也总会有人,来对付他的。
使馆外。
“王爷,我们现在是?”随五守在马车门口,看他过来等着他上了马车,轻声问道。
朱雀已经把孙子墨带着赶回大理寺去了。
处理完这一件事情,封屿玄也算了无完事一身轻。
他靠在马车里面,轻轻闭上眼睛,“回王府吧。”
午时二刻。
洛酒歌刚刚送走了前来讨要报酬的林河清,转过身被玉芙扶着打算回碧竹苑。
忽的听见身后的马车轱辘声,她顿下步子扭过头。
“王爷?”
封屿玄撩开帘子走出来,就看见洛酒歌满脸笑意看着他。
心中一暖,封屿玄大步向着她走过去。
“王妃不在府里呆着,怎么还专程到门口来迎接本王呢?”
他浅笑着过去,顺势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带着。
玉芙松开洛酒歌的手在她们身后跟着走。
“对啊,妾身就知道今日王爷肯定会回来,所以专程差了人在这儿等着,就是想王爷一下马车,就能看见妾身,不能看见别的人。”
洛酒歌巧笑着眉眼顺展,一双杏眼眯起来笑着也是弯弯如月。
封屿玄听了心情大好,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本王就喜欢听你说那些安慰人的花言巧语,虽然不是真的,但是说出来就让人开心。”
洛酒歌嗔怪的看他一眼,“谁说不是真的,妾身说是就是。”
说着她嘻嘻笑了笑,把头扭到一边,余眼看了看身后,“玉芙,快去让厨房那边将午膳做好了,待会儿直接往碧竹苑端去。”
玉芙在身后应了一声,比他们先早走了一步。
二人说着聊着,往碧竹苑走去。
“歌儿刚刚在前堂门口,是有什么事情吗?”封屿玄歪过头问她。
刚刚说什么托人在门口等着他的甜言蜜语都是说来听听的,封屿玄又不是不知道。
洛酒歌若是没事,也懒得往前堂跑。
她脸色微微一红,“是河清来了,林家的二小姐,那日去金缕阁找香膏的时候,她拿来了东西帮助了妾身和赤仙,之前我们就说好的,等妾身把事情完成了,就给她一笔银子。”
“后来事情一多就给忙忘了,今日她来,说是店里资金不够什么的,妾身也没听懂,反正知道是来要银子的,想着也确实迟了,就多给了一百两的银票,又聊了会儿,这会儿才回去。”
“林家的二小姐?”封屿玄想了想,“就是前阵子听说自杀未遂,后来不知名怎么就醒了的那位?听说和以前的性子完全不同,没想到还能和王妃聊上。”
说起这个,洛酒歌笑了笑,“到时不知道以前是如何一个性子,反正这会儿妾身发现,她脑子里面的东西真的很多,说出来的事情也像是假的一样,非常让人向往,若是去写成了话本子,肯定很多人喜欢。”
封屿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在说话。
能找到几个和她兴致相投的人,也算不错了。
两人走到碧竹苑里,午膳已经被玉芙端了上来,同时回来的还有早上去看好戏的糖糖和随一。
看着洛酒歌二人回来之后,他们就下去了。
封屿玄今日下午休沐,也没什么事情,换下衣服来就去用午膳。
“王爷,今日是姜曲阳娶正妻的日子,昨日你让妾身等着看好戏,是不是说的就是姜曲阳的好戏啊。”
洛酒歌喝了口茶,想起早晨的猜测,忍不住问道。
“哦?王妃这么猜,是不是今日早晨是不是已经去了四皇子府?看到了什么?”
封屿玄吃了口菜,眼中含笑。
“妾身真的看了一出好戏,那姜曲阳根本就不想娶红日国送上来的那个女人,一路上根本面无表情,进了前堂,也不见得对那个女子有多好。”
洛酒歌吃口菜,拿着手掌撑着头,边摇头边啧啧说道。
“但是那个夜媚也不见得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后来媒婆身边还出现了一个长的和姜七一模一样的女子,也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得有八九分相似了,剩下的那一分就是神态和气质。”
“一个跟小白莲花一样的女人,还答应了嫁给姜曲阳,这去了四皇子府,还不得被那个夜媚欺负死,不过这姜曲阳也是深情,还怕那女子被夜媚报复呢。”
说着她抬手大口咽下一口茶,仰头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兼职像极了八卦的小老头,连忙放下杯子端坐好。
封屿玄眼睛看着她,里面承载着柔情和笑意,“你觉得那姑娘脆弱如莲花,但是人家自己不一定这样觉得,她既然敢进去四皇子府,就说明做足了准备,王妃在这儿操什么心。”
他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家王妃甚是可爱。
“这不是操心,就是觉得有些好奇罢了,而且我在外面听见,好像那姑娘的名字也叫萋萋,就和姜七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说完这话,她忽然一愣,世界上确实没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还根本没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是易容术,那....那个姑娘不会就是盘算好了要进去四皇子府的吧。
难不成,真的是姜七失散多年的姐妹?
“王爷,你说,那姑娘不会是故意的吧?